“別追了,別追了,我坦白我坦白……”孟贏溪求饒後,周曉蓉才臭臉哼了幾聲坐回她的位置。
大家更是笑……
孟贏溪坐下後喝了一口水,長吁一口氣,再撥出嚴肅的表情做背景犬。
她指名道姓地拉人入話道:“王寬、張峻峰……你們是偵察系的,是練有拳腳功夫的人。而我只是法律系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女子,遇到惡人時,我能拿什麼來對付……當然是眼下風靡全球的,連人高膽大的美國人都懼怕的不二法寶——恐嚇!”
賣關子,喝水踺。
“法律老師教導我們說……我們是預備役的警察,既然沾了警察的名號,那就有義務行使警察的職責,遇到壞人時偵察系的硬骨頭當然沒什麼困難,可我們只是學法律的,手上又沒功夫,總不能對壞人說:你違反了我國刑法某某條,現在必須跟我回警察局去自首……這樣行嗎?不行!”
清嗓子……
“所以我們法律系有自己的獨門絕招……那就是恐嚇!只要不違背法律的精神,恐嚇做得越狠越好,老師親自示範了幾招恐嚇絕技,沒想到今天我真派上了用場。呵呵……感謝老師!”
話到關鍵七寸她不說了,拿起筷子便去夾菜吃。
周曉蓉不樂意她老是這麼賣關子,便擱下筷子插腰呵道:“好你個李佩瑤,頭髮剪一半,話也跟著少了一半,想把我們大家饞死啊……是不是還想讓老孃幫你舒舒筋骨呀?嗯……”
“讓我吃口菜嘛!你做了這麼多好吃的,我還沒好好嚐嚐呢!方劍真是好福氣……找了個賢妻良母!”
“那,那你也快點啊。”
孟贏溪如此一說,周曉蓉倒羞澀地坐了下來,誰會去頂撞吹捧自己的人?
她贊口連連地吃了一通菜,但見大家逐漸悶聲不說話,都等著呢,知道胃口已經吊得差不多,於是才繼續講。
“我今天走進小巷來就覺得不對勁,發覺有人跟蹤,於是我悄悄把身上的面板粘介面開啟(什麼意思誰也沒聽懂)……待他們幾人衝過來欲行不軌時,我就‘啊……’地大叫一聲!”
“妖精”掛出詭異,“你們猜怎麼著……”
“咋了?”
“我把身上的畫皮唰地一下全撕掉,露出了我女鬼的廬山真面目,叫他們活見鬼!這不,危機就此了結……歹徒們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逃命去了!”
“哈哈哈哈……”雖然知道“李佩瑤”完全是在胡扯,大家還是樂於遣愁索笑。
“糟了!”周曉蓉忽然站起來,“盡聽你們在這瞎掰,我居然忘了還要去給爸媽送飯!”
“方劍,我被他們幾個講怕了。要不……你去送飯吧!好不好嘛……”周曉蓉拉著方劍的手撒起嬌來,大家見了暗自笑。
“誒……有困難,找警察。”
見方劍臉色倉皇,張峻峰知他心存畏懼,於是起身送他一個人情,“你們別看方劍那身子板壯得跟大猩猩似的……他若是碰見了剝開畫皮的女鬼,嘿嘿……一樣把鞋都跑丟了。我去送,我去送!”
他如此一說,現場“噗噗”亂響——有人噴麻婆豆腐,有人噴小炒牛肉……
其實方劍真是害怕,起初還不當回事,但見到那三把被遺棄在樹腳的貨真價實的匕首後他不禁泛起一陣陣的膽寒。
方劍隨便假拘幾下,送飯之事還是交給了張峻峰。
周曉蓉家的小超市並不太遠,不長時間後送飯的人便回來了,他神秘兮兮地與王寬耳言了幾句,王寬略微沉了一下臉——發生車禍的三人當中死了一個。
宴席在兩個小時後散去,因為天色已晚,張峻峰和王寬沒讓“李佩瑤”坐公交車,而是出錢幫她要了輛計程車回去。
“妖精”的這個假期過得蠻愉快,因為春節,她第一次熱熱鬧鬧地過上春節。可惜寒假挺短,剛舒服了,開學的日子也接踵而至。
“爸……媽……我走了。”
孟贏溪揹著小包向“家人”道別,“父母親”又是依依不捨地看著漂亮的女兒離開……他們久久地站立在公交車站,任風吹著花白的頭髮。
兩個忠實的保鏢在汽車客運站等候著,人一到,他們趕快過去迎接問候。
孟贏溪在車上打趣道:“哎呀王
寬,不錯嘛!身為吃貨吃了一個春節都還沒發胖,真有你的。”
“那是……這還用說?我天天早晨都要跑步到你們家樓下,然後繞樓三圈,又上下樓三次才回去……能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