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介紹的女孩子見面的事兒,也是不願意讓母親再為自己費心了,就嘻笑道:“媽,你就放心吧。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穿那身你最喜歡的西裝去。”忽然想起,後天就要見面了,還不知道人家女孩姓甚名誰,就順便問道:“媽,那女孩子叫什麼名字呢?”
母親停住手中的活計,想了半天才道:“你看我這記性,前兩天劉嬸才給我說了,好像叫什麼悅,我也記不大清楚了。你要是想知道,一會再去問一下劉嬸不就知道了。”
因為上次聽母親說起,總覺得那女孩子有點勢力眼,再加上劉嬸的一番吹噓,原小生本來對這女孩子沒有什麼好印象,哪兒會再向劉嬸打聽。只想著後天去了,應付一下了事。然後把南素琴帶回家中,給父母交了差,自己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然而母親說的“什麼悅”還是讓原小生感覺有些耳熟,心想,總不會是馬悅吧?再想想,覺得絕沒有這種可能。馬悅在縣檢察院工作,是名副其實的硬單位,而且馬悅的父親馬天虎也算得上是河灣縣的大佬了,怎麼可能看上自己這個窮小子。淡然一笑,也不去多想了。
因為第二天還要跟趙學東一塊去下家嶺山,吃完飯,原小生就一個人在屋裡看了一會《官場方程式》,早早睡覺去了。
第二天剛起床,趙學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自己已經在趕往平南村的路上了,讓原小生準備一下馬上出發,又問了一下原小生準備的怎麼樣了。原小生明白趙學東的意思,肯定是問玉皇廟的事兒準備的怎麼樣了,就含糊道:“都安排好了,直接過去就行。”結束通話電話,想了想,就感覺趙學東對自己似乎還有些不大放心,也只能淡然一笑,起床穿衣服、洗臉,給母親打了個招呼就往村口趕去。
到村口的時候,趙學東的車已經在那兒停著了,車裡面就趙學東一個人,司機王子凱並沒有一塊來。跟王子凱在一塊時間長了,就知道王子凱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嘴太多。有時候坐在門房尉老頭那裡一坐就是半個早上,跟機關裡的一些閒人嘰嘰咕咕說些不著四六的話。這一點不可能不讓趙學東反感。
趙學東掌控著方向盤,一路賓士,很快就消失在了進下家嶺山的山路上。
“趙書記。”原小生叫了一聲,笑了笑道:“你實在太勤政了,來的也有點太早了,上山的路上恐怕還附著一層薄冰,車在山路上恐怕要打滑,而且也非常危險。進山口那裡有個玉皇廟,雖然不是很大,但也非常雅緻,不如我們先到那裡看看,等太陽出來,我們再上山,你看怎麼樣?”
趙學東點了點頭道:“就是你不說,我也深有同感啊。那就按你的意思,先去玉皇廟看看再上山吧。咱們這也算是忙裡偷閒了。”趙學東說著對原小生乾笑了兩聲。
原小生就在趙學東臉上偷瞄了一眼,發現趙學東的臉上竟然泛起一層紅暈,心就不由別別地跳了兩下,看來趙學東也不是個說謊的高手,幾句話下來,臉色竟然都有些變了。這樣的人,能混到鄉鎮一把手的位置,還真有是個謎。難道真如謠傳的那樣,趙學東的這個黨委書記是他老婆出賣色相弄來的不成。那麼趙學東的這頂綠帽子戴的就夠結實了。
想到這裡,原小生不禁腹中暗笑兩聲。當然,原小生會讓自己儘量表現的平淡自然,不讓趙學東看出自己的心思。這也是這段時間,原小生自我鍛鍊的專案——隱藏喜形。要做到這一點,對於一個年輕人而言是非常困難的。年輕人閱歷淺薄,心理素質不夠過硬,自然就容易喜形於色。而身在官場,喜形外露無疑就非常容易讓人看出自己內心的想法,特別是到了領導層,喜形外露,很容易讓下面的人牽著鼻子走。
在原小生的指引下,車很快到了玉皇廟的廟門外。大清早並沒有人來拜訪,門前顯得非常冷清。原小生抓住鐵門環拍了幾下,良久裡面才傳來一聲慢悠悠的聲音問道:“何人敲打山門?”
原小生心不覺暗暗有些擔心了起來,這個老道如此酸性,今天能不能騙得了趙學東就很難說了,只好應道:“老神仙,弟子原小生前來拜訪。”
那老道一聽是原小生的聲音,這才開了廟門,雙手合十道:“施主清早來此,想必有貴人前來吧。”
原小生這才轉身,道:“這位就是……”
剛說了半截,馬上被老道打住了,道:“施主不用介紹,這位定是你昨日所說的貴人了。”
這不是屁話嗎。想不到這老道比自己還能裝,要不是昨天說的人,又能帶什麼人來呢。不過今天的目的是要給趙學東找一個大靠山,就順著老道的意思,故弄玄虛,笑了笑道:“不愧是老神仙,一猜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