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興奮,但是我卻聽到了爸爸的嘆息聲,媽媽的哭泣聲,我不明所以的問著:“你們不高興我看得見嗎?”“不是,怎麼會呢?”爸爸撫摸著我的頭髮。“等我看見了,我想回國找如若,我好想她。”我再也抑鬱不住自己對如若的想念之情了,我無法讓她遠離我的生命。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自己已經淪陷其中了。我聽不到他們的回應,只是媽媽哭得更大聲了。許久後,爸爸才輕輕說道:“等你好了,我們陪你回去。”一想到不久後可以見到如若,我就滿心歡喜。而且,看爸爸媽媽的樣子,好像已經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了。我終於可以跟如若在一起了,永遠的在一起了。在醫院裡,我總是想給如若打電話,但是又害怕因為我可以的遠離,讓她生我的氣。每次拿起電話,撥了一號鍵,又快速的按掉了。我害怕再聽到她的聲音後,我會連手術都不願意做,直接回國找她。我要告訴她,我空間的密碼;告訴她,那裡面裝滿著各種對她的思念;告訴她,我為什麼會離開她;告訴她,我永遠都不會無故消失了。但是,我又害怕看見她消瘦的樣子,那樣的她讓我很心疼。想著想著,我便睡了過去。第二天,我激動地躺在手術檯上,等待著我的光明,也等待著重新見到如若。打完麻醉針後我就睡著了,然後做了一個夢。夢中,如若走向我,牽起我的手。我要對她說對不起,她卻不讓我開口,只是讓我抱著她。而後我醒來了,如若也消失了。我聽到醫生對爸爸說:“手術很順利,一週後應該就能看得到了。”一週後,揭開紗布,我首先看見了微微的光線,然後是媽媽,再然後是爸爸。媽媽不再像從前那樣憔悴了,她似乎有了活力。“我看見了,我看見了。”我激動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看著父母的臉,“太好了,我看見了,我可以去見如若了,對不對?你們不再反對我們了,對不對?”第一次,媽媽在聽到如若的名字後沒有過激反應。“嗯,我們一起回去。”她清晰的言語讓我看到了希望。一週後,坐在飛機上的我很是激動地看著四周的景物,但是身邊的父母卻一臉沉重。我激動地站在如若家的門外,當門開啟的時候,我希望站在我眼前的是如若,但是卻是滿臉憔悴的阿姨。“夏日?”她驚訝地看著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父母,沒有再說什麼。“如若,如若,我回來了,我回來見你了。”我走進她家大叫著。如若的父親從房間裡走出來,愣愣的看著我,沒有說任何話。我突然間有種害怕的感覺,說不出究竟是為什麼,但是我好怕。為什麼,為什麼我站在這裡,完全感覺不帶任何如若的氣息?“叔叔阿姨,她說她要去參加夏令營,是不是還沒有回來?對了,她在哪裡做志願者?我去找她,我這就去找她。”為什麼我在這個房子裡完全感受不到如若的氣息?為什麼?我的眼淚開始從眼眶流出來,完全是無預警的流著。“夏日”爸爸叫著我。“我要去找如若,你們告訴我,她在哪裡夏令營了?告訴我好不好?”我的心有著從未有過的害怕。“夏日,如若她”媽媽已經脫口而出了,但是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對了,司徒秦,她是去找司徒秦。我要找司徒秦”我拿出手機搜尋著司徒秦的電話,我這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司徒秦的號碼,“為什麼我沒有司徒秦的號碼?為什麼?”我激動地拿著手機,完全不敢相訊號碼庫裡竟然沒有他的號碼。“夏日,你聽我們說”爸爸上前搶過我的手機。“不要,我不要聽把手機還給我,還給我”我從爸爸手上搶過手機,“樂丹,樂丹一定知道如若在哪裡。”我顫抖的拿起手機,撥通了樂丹的電話。“夏日”她的聲音在顫抖,而我抖動地更加厲害。“司徒秦,你跟司徒秦在一起嗎?或者你有他的手機號嗎?我要找如若我要找如若”我崩潰的抱著頭大哭起來,因為我剛才已經在如若的家裡看見她的黑白照片,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夏日”媽媽上前將我抱住,所有人都跟著我哭,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走進如若的房間,看著眼前的一切,我的心在哭泣,他們說我的眼角膜是如若的,他們說如若為了救一個孩子犧牲了。可是我不敢相信啊?才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就永遠都聽不到她的聲音了,她就這樣消失了,徹底的消失了,我甚至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不會的,不會的,如若不會死的,一定是她生我的氣,在跟我開玩笑,我衝出她們家,衝出社群,拚命地跑著,搜尋著,我想要找到那個額頭上有著我的印記的女孩,直到我跑累了在路邊坐下。“夏日你怎麼在這裡?”司徒秦驚訝地看著我。我抬頭看到他的時候,立刻激動地對他說道:“告訴我,如若沒有死,沒有死對不對?”“夏日,如若已經走了,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她的墓。”他的話語讓我徹底的絕望了。“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