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是再把她賣一回,還是怎樣?”姜大牛火更大了,直接罵道。
姜奶奶生氣的說:“我還不是為你好啊。你這麼維護她做甚?”
“我只是告訴你,姐姐已經不是姜家人了,你管不著她了。想得到她的好處,就對她好一點兒。”姜大牛冷笑道。
“她不還是你姐嗎?私下裡教你一下子怎麼了嘛,還搞得象我們佔了她多大便宜似的,非得在家吃頓飯。還不是吃的我們的口糧啊。家裡是有吃不完的糧食還是咋的?”他媳婦在一邊給奶奶幫腔。
“就是。她怎麼不吃了過來,每天偷個空就可以過來教教你了,而且吳家的筆紙她能用,為什麼不能拿點回來給你用?”姜奶奶理直氣壯的說。
“我和你們說不清了。我只告訴你們,這個家我說了算。我說怎樣就怎樣,否則別怪我發火。”姜大牛青黑著臉,惱怒的一腳踢開板凳,怒氣衝衝的回房去了。
留下姜奶奶和他媳婦氣得面面相覷,只得暫時偃旗息鼓了。
如此,姜春花天天早上來,吃過早飯,教姜大牛一個時辰就回吳家去了,除此之外,吳家的任何事,她都不會和姜家人講。基本上她都不和姜奶奶及弟媳婦兒說話,每天就是淡淡的打個招呼而已。
幾天之後,姜奶奶和姜大牛媳婦又忍不住了,開始掏姜春花的話了,還想著從她身上得好處呢。
姜大牛媳婦是羨慕吳家的好條件,因為姜春花在吳家養得很不錯,一張有臉有紅似白的,可見生活好啊。而且姜春花穿的也都不錯,夾棉的大襖明顯還是新的,這些可都是吳家給她的。姜大牛媳婦孃家格件也就那樣,又嬌養慣了,特別眼紅姜春花的銀耳環與新衣服。
她幾次在姜奶奶面前說:“姐姐那身衣服多好啊,又新又好看,我一個新媳婦兒,都沒件正經的新衣服。說起來也是丟姜家的臉。”
這時候,姜奶奶可不順著她的話說了,反而嘲笑道:“姜家花了五兩銀子的聘禮,你爹孃連件新襖子都不給你,說出去丟誰的臉?”
姜大牛媳婦又氣又羞,滿臉通紅不敢再提這個話頭了。但是她內心裡卻越發眼紅姜春花的東西了。因為姜春花不僅有件新的大棉襖,外衣更是有兩年新的在換洗。就算是舊的,也都是六七成親的,而不象她嫁妝少,完全是面子貨,除了一身嫁衣之外,剩下的都是些破爛貨,要不是撿了幾件姜春花的舊衣服,她連換洗的都沒有。對於自己只能穿姜春花不要的舊衣服,姜春花一個新寡婦還能穿新的,她又是嫉妒又是不服氣。
剛開始她還因為姜奶奶私下給她兩件首飾做面子,很是得意了一陣子,覺得自己腰桿子直的很。但薑還是老的辣,姜奶奶私下裡整了她兩回,姜大牛又不幫她,她也不敢再得意了,很是老實了些。
所以,她又換了個話題,“姐姐肯定知道那金針菜的種法,讓她悄悄告訴我們,我們搶在村裡人前面先賺筆銀子,也有錢給大牛買筆墨紙張啊。他還天天在雪地上練字呢,這麼冷的天,把人凍病了,怎麼辦?”
這話姜奶奶愛聽,而且立馬聽進去了,直接就去找姜春花了。
不過姜春花卻非常惱火,氣憤的說:“是不是想我以後不教大牛了?那從明天起,我就不來了。金針菜村裡人人都不會,就你們會,別人要怎麼看我啊?”
姜大牛連忙把媳婦和奶奶轟走。反正金針菜的事情,醜姑和寧二已經答應教大家了。到了開春就會動手了。姜家何必佔了這個先,反倒惹惱了全村人呢。這時候他才知道,奶奶和媳婦兒都是蠢貨。
他這麼一說,他媳婦和奶奶也不再多餘惹事了。他媳婦還好幾次眼紅姜春花的新衣服,都被他狠狠的教訓了。姜奶奶自然是高興孫子管得住孫媳婦的,更是趁機搓磨了孫媳婦幾次。不過她也不會太過份,她還指望著早點抱重孫呢。也不過是讓新媳婦多幹點活,時常冷嘲熱諷的罵罵她,殺殺她的氣焰,讓她能伏伏貼貼的聽從管教。
這些事情,醜姑他們都不管,也沒人在意姜家的事情。反倒是寧二,還和醜姑說:“姜姑娘是個明白人,她早就該這樣硬氣了。”
“是啊,她硬氣了,她以後的婚事,她奶奶就管不著了。”醜姑答。其實她心裡也在想姜春花的婚事,翻過年來,姜春花也可以說親事了。但她根本就不認識哪個合適的男子,姜春花的婚事對她來說,和柱子的婚事一樣難。
寧二沉吟片刻,說:“你說的太簡單了,她的婚事,姜家只怕還真的能插的上手呢。”
畢竟姜春花不是獨身一個人了,她有正經的孃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