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這麼巧,竟然會在泰國遇到耀哥,難道是闞仔想讓他為自己報仇?
方剛想起白天耀哥和陳鬼是從曼谷商業中心往西北方向離開,應該是回住處去,但那邊沒有汽車站,計程車也是禁停處,所以方剛推測,兩人落腳的酒店應該就在附近。他從酒店的書架中翻出曼谷旅行地圖,看到商業中心的西北方向有三座酒店,就把酒店的名字寫在紙上。
第二天上午,方剛分別去那三家酒店前臺,打聽有沒有從臺灣來的叫耀哥和陳先生的男子入住,他要來找朋友。在第二家酒店就得到了答案,兩天前有位叫張X耀和陳平的臺灣人就住在本酒店XXX號房,退房時間是兩天後。
方剛立刻趕到阿贊巴登的家,說有急事找他。巴登問什麼事,方剛說要給兩個人下死降,越快越狠越好。巴登問價錢,方剛說:“你說多少,我馬上付給你!”
巴登很奇怪:“為什麼這麼急?”
方剛咬著牙:“這兩個人是我多年前的仇家死對頭,現在居然在曼谷碰到,我要弄死他們。”巴登和方剛合作幾年,從沒見他如此痛恨誰,於是就答應了。
計劃開始,趁耀哥和陳鬼出去遊玩的機會,方剛和巴登在前臺開了耀哥對面的房間,再用錢買通酒店的洗衣店員和保潔員,把耀哥和陳鬼送洗的內衣和襪子偷出來,又收集了兩人的毛髮,帶出來一起交給方剛。
兩人躲在房間裡,巴登在這裡已經設下簡單的地壇,方剛用門鏡盯著對面的動靜。晚上九點多鐘,耀哥和阿鬼回來了,方剛連忙通知巴登,他開始用域耶施法。巴登用的是菲律賓鬼王派最厲害的降頭術……鬼魂魄降,和陳鬼修的茅山鬼術差不多,但效果更厲害。他取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裡面什麼也沒有。但要是對著陽光,輕輕晃動瓶身,似乎能看到有些淡淡的黑氣在飄,那是剛橫死不久的人的靈魂。
方剛開啟空調的送風系統,巴登將耀哥和陳鬼的那些衣物和毛髮都放在法壇上,割破左手中指,把鮮血滴在域耶上,再點燃衣物毛髮,同時念動經咒。衣物燒光之後,兩客房之間的隔壁發出咣咣聲響,好像有人在用頭撞牆。忽然外面有人急促地敲門,方剛透過門鏡一看,竟是陳鬼和耀哥。
耀哥邊敲邊大叫:“方剛,給我開門,幹你孃,看我不弄死你!”
外面很快圍了不少客人,服務生問發生了什麼事,陳鬼急迫地說:“快報警,這裡有降頭師在施法害人!”服務生一時沒聽懂,方剛很著急,問怎麼辦?巴登一言不發,慢慢開啟玻璃瓶的蓋子,裡面那團黑氣緩緩飄出來,消失在空氣中。
門外的陳鬼正要向服務生解釋,忽然身體不動了,服務生一再追問,可陳鬼就是不說話,雙眼發直。他慢慢轉身回房間,服務生緊跟著剛要進去,突然陳鬼衝出來,手裡拿了一把水果刀,猛地插進服務生的脖子裡,鮮血噴湧,圍觀的客人們發出尖叫,紛紛逃開。耀哥也傻了,陳鬼邁步來到耀哥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陳鬼手裡的水果刀已經捅入耀哥腹中。耀哥張大了嘴,渾身顫抖,慢慢癱倒在地上不動了。
方剛透過門鏡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驚肉跳,回頭看巴登仍然在閉唸經咒,絲毫不動。不到五分鐘,幾名警察跑上來,陳鬼仍然在走廊裡發瘋,警察舉槍喝令他放下刀,陳鬼好像清醒過來了,連忙把刀放下,說:“警察先生,這個房間裡有降頭師,正在給我們下降,快去抓他們!”
警察們互相看看,沒明白他的意思,方剛急得火上房,巴登也聽到外面的聲音,他用刀子將左臂切開一個大口子,鮮血噴湧而出,把域耶都染紅了。
外面的陳鬼緩緩彎腰撿起刀子,警察大叫:“把刀放下,不然開槍!”陳鬼大叫著舉刀衝向最近的警察,那警察慌了,一槍打在陳鬼胸前,把他打倒在地。
方剛轉回身連忙撕下床單為巴登包紮傷口,外面亂成一團,急救人員也趕到了,把陳鬼和屋裡撞得頭破血流的耀哥都抬出酒店。警察們開始在酒店裡逐個房間檢查,看到巴登手腕的新傷口和那顆頭骨,馬上就把兩人給拘了起來。在警察局裡,方剛給兩名當律師的客戶打電話,經過律師的努力,再加上方剛給警察局長送了大紅包,反正後來兩人都被無罪開釋。
雖然冒了很大風險,又損失不少錢,但方剛仍然很高興,感到出了一口鬱結幾年的惡氣。出拘留所的當晚,他在樓下的十字路口為闞仔擺了個供桌,上面有四個菜和一大碗米飯,其中有一小鍋燉得又爛又香的狗肉,另外還有兩個紙紮的美女。他把酒倒滿,眼圈發紅,喉嚨發酸地說:“闞仔,要不是我把你帶到臺北,你也不會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