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人員中有人想知道下文,便追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韓子明,你倒是說啊。”
韓子明如今已是沒有興致,哪裡還肯搭理他們?他託詞說顧念著同學情誼,不好痛打落水狗,打了個哈哈就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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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正在和龐月梅說著去醫務室的事。她的傷到的是腳,又腫成那樣,是走不得路的了。龐月梅便說要將她背到醫務室去。
“到底是我害了你,你就讓我揹著去吧,也叫我心裡好受一點。”
殷素素說道:“哪裡是你害的?是自己不小心。”
龐月梅只那麼一句話,執意要背。殷素素最後也就只好依了她。只是龐月梅中等的個子,只比殷素素高出了一個頭,身材也不算魁梧,能不能安全的將殷素素背到醫務室裡也是一個問題。
在崔玉竹、葛山蘭等人的幫助下,殷素素趴到了龐月梅的背上。只是她還是不放心的很,在龐月梅耳邊說道:“月梅,我最近重了許多……你要是累了,就把我放下來。我還有一隻腳可以動呢。”
光是看著還不覺得怎樣,一趴上去,殷素素就發現龐月梅有些瘦。凸起來的肩胛骨硌人得很。她“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兩隻手穩穩的托住殷素素的屁,股,在葛山蘭的幫助下站了起來。
黃雲娥擔憂的說道:“小心些……要不,我們還是去拿個擔架來,讓男同學幫忙抬著去?”
這主意不錯,可是龐月梅已經邁步朝前走了。
“已經快要上課了,何苦再多耽誤幾個人?再說了,素素輕的很,一點也不重。你們不用擔心。”
她邊說邊往外走,圍著的人也都給她們兩個人讓開了道。
諸克勤老好人一個,聞言便說道:“不耽誤。不過就是去一趟醫務室,耽誤得了什麼?”
剛剛鬧過一場的韓子明也出聲附和。抬著殷素素去醫務室,他可是願意得很。
殷素素也有些意動,說道:“要不……”
話未說完,就被龐月梅打斷了。
“上課了。”
“哐當”“哐當”的上課鑼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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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韓子明心裡也知道,殷素素確實是要去一趟醫務室的。只是他心裡對諸克勤將他擠開的舉動耿耿於懷,忍不住想要找些茬來煩一煩他。
韓子明整個人都靠了過去,用雙手箍著諸克勤的脖子,半吊在他身上,大聲的說道:“諸克勤,你怎麼知道那藥酒好用?可是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去和錢大夫套近乎了啊?”
“你這人,看似厚道,其實也不厚道嘛……”
諸克勤的臉黑,也看不出有沒有紅,是不是害羞了,不過生氣了卻是真的。他用力的把韓子明扯了下來,然後羞惱的環視一週,見班上寶貝似的幾位女同學都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吃了韓子明的心都有了。
他瞪了韓子明一眼。眾目睽睽之下,諸克勤也不好動手打他,免得坐實了“惱羞成怒”這四個字。
諸克勤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咳……韓子明,你以為我是你啊?”他看著周圍的同學解釋道:“這事大家應該都知道的啊,前些日子我不是撞到了門上了嘛,額頭上青了一大片。葛山蘭還在背地裡叫過我‘青角大王’,要不是找錢大夫拿的藥酒來用,還不知道要被你們笑到什麼時候去呢。如今就忘乾淨了?”
葛山蘭被諸克勤點了名,回道:“你怎麼知道?諸克勤,快說,是誰出賣了我?我的雙手已經飢渴難耐,急著要收拾他一頓了。”
諸克勤難得調皮了一次,他嘴角上翹只回了葛山蘭兩個字:“你猜。”
被這樣插科打諢的玩笑了一下,氣氛也不復方才的緊張。
諸克勤又說道:“我記得那時我把藥酒放在了課桌上,也不知道是誰把那當成了好酒,喝了老大一口,差點沒給嗆死。”
韓子明這才想起那一茬事。
那可不是“前些日子”而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當時他剛剛在外面跑完圈,口乾舌燥的,看到諸克勤的桌子上擺著一小瓶酒,一時之間也就沒想那麼多,順手拿起來就嘗上了一嘗,哪裡知道那竟然是瓶藥酒?!
還好那時候班上除了諸克勤也就沒有別人了,而諸克勤不是一個多嘴多舌的人。韓子明放下了心來,日子一久,也就把這事拋之腦後,忘了個精光……
這下可真是搬起了石頭砸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