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學生。她有著一頭烏黑髮亮的長髮,纖細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著舞,對著殷素素的側臉就像歌中所唱的茉莉花一樣。
“又香又白人人誇~~~~”
殷素素也跟著哼了兩句,很是遺憾的說道:“唉,可惜琥珀不能來,只能在僕人休息的廳子裡歇著。她最喜歡聽歌了,小曲也唱得很好。她若是來了,定能學會。”
“可惜了。”龐月梅點頭贊同,然後她拉著殷素素向著左邊走去,“這邊,我看到我哥哥了。”
“在哪裡?”殷素素問道,她早就把龐月梅的哥哥丟到腦袋後面去了。
此時她順著龐月梅的視線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和成年大漢一樣高大的酒塔,它就矗立在大廳的左側,十分的顯眼。雖然說如今小戶人家也能買上一個巴掌大小的鏡子,但是這麼多的玻璃也還是十分貴重的,若是被誰不小心撞倒……
文學報可真是大手筆。
酒塔旁邊是兩張大長桌,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食物任人取用,和迎賓小哥一樣穿著燕尾服的侍者端著托盤來回穿梭,飄揚的黑色衣角就像是一條條長長的絲帶,在收集淑女們的注意力。
帶著面具的男男女女打扮得光鮮亮麗的。男士有的穿著西裝,有的穿著長衫。和他們相比,女士們的打扮就花樣百出。和殷素素一樣穿著旗袍的人不少,也有穿著小洋裝的,更有甚者,就像殷紅蓮先前說過的一樣,露出了大半個豐滿的胸部。
在這些人中,一臉羞澀還強撐的做出鎮定模樣的龐鴻傑十分顯眼。他的頭髮被紮成了一個小辮子,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清純猶如少女的面孔就這樣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大眾眼中。
他此時正和兩位前衛摩登的新式女性說話,或者應該說“被”說話?他被兩位女郎一前一後的夾擊著,左右又是放置食物的桌子,逃脫不能。
“不知道小哥芳齡幾何?”說話之人的面具上畫著一朵嬌豔欲滴玫瑰,說話的腔調,戲謔的眼神,堵人的動作,就像是正在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
“我……我……”龐鴻傑的眼神左右飄移著,手上端著的托盤被他的手用力的捏著,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幾個手指印做為紀念。
 ;。。。 ; ; 派對是在租界裡的一棟小洋房舉行的。殷素素到達的時候,門口已經停著不少車子了。
馬車、腳踏車、還有幾輛汽車。
琥珀從包袱裡拿出了面具為殷素素戴好,又在殷素素的示意下幫龐月梅整了整衣服,為她的面具繫上帶子。
兩位打扮好了的“假面”小姐相視一笑。
龐月梅的面具是天藍色的,顏色很淡,就像是琢磨不透的霧氣一樣。面具上裝飾這的羽毛在空中搖擺,組成了一把小小的扇子。微微下垂的尾部五顏六色的,就像是天邊的彩虹,豔麗的很。
清新和豔麗的相結合,倒也合適,並不突兀。
“小姐?”
琥珀在車外喊道。她先下車放好了腳凳,如今侍立在一旁,輕聲喚道。
車簾被打起,龐月梅當先一步。她並不常乘坐馬車,就算有腳凳,下車的時候也有些不穩。琥珀連忙伸手去扶,只是龐月梅有些不習慣她的攙扶,身子向旁邊躲了一下,叫琥珀扶了個空。
等站穩之後,龐月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琥珀,道了一聲謝。
殷素素下車時倒是順利。她穿著長披風,彎下腰時,尾部在地上拖行,若是動作過大,就會踩到它。還好琥珀的力氣夠大,她半扶半抱的將殷素素請下了車來,等她站穩,又將披風解了下來。
“咦……”
不知道是誰驚訝的“咦”了一聲,殷素素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儒雅的中年人正看著她們。他留著略顯得有些長的中分頭,臉上帶著微微的笑。他見殷素素回望,便拱手行了一個禮,說道:“倒是唐突了兩位小姐,還望見諒。”
琥珀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看向這邊的視線。
“既然知道是失禮了,怎麼還要明知故犯?!”琥珀眼一瞪就回道。
他原本並未注意到琥珀這個丫鬟,這時倒是多看了她一眼:“你這丫鬟倒是潑辣。不過也並未說錯,確實是我知錯未改。崔某受教了……”
“哈哈哈……”
他大笑出聲,殷素素怕他氣惱最後叫琥珀吃了掛落,便出聲說道:“小丫鬟不懂事,心直口快,還望先生見諒。”
那人擺了擺手:“是我失禮在先。小姐身上的這衣服,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