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得很,只是有些費功夫,也是個精細活兒計。就是將那上好的兔絨洗滌數次晾乾了,再用手撕成均勻的絨毛,再用五寸長的圓木棒中間鑿出一個孔來,用一端有兩鈞的竹節插入成十字形,再用少許的絨毛繫於有鉤的一端用力的旋轉圓木棒,就這樣徐徐紡之,便成毛線了。然後再用竹子打磨做成兩根五六寸長的細潤的編織針,就行啦。這樣就可以編織各種東西了。”
小桃當初讓客人幫著找人紡線時就想好了,要給家人和風翊宣織些過冬的毛紡織品。比如穿在裡面的毛衣毛褲,既輕便又保暖,而且又不象棉衣那樣顯著臃腫厚重,再織上幾雙毛襪和毛手套,給二哥織的要針腳密密的厚實些,因為他冬日裡若是在街市上巡街可是會很冷的。想到風翊宣能貼身穿著她織的溫暖牌的毛衣。那該多美啊...
正想著呢,忽然聽到身邊的冷梅低叫了一聲,“哎呀,那不是杜姑娘麼?”
小桃愣了一下,循聲望去,只見上次在福王妃壽宴上見過的那個杜相的千金杜千千臉上帶著盈盈笑意,出現在包廂門口,身後還跟著一個貼身丫頭。小桃自上次福王妃壽宴上見過杜千千一次,雖說交情不深,但也算認得,今日吳曼霜舉行的賞菊會上,這位杜大小姐雖沒有來,聽說是去表親家坐客沒有歸來,而杜相則是因為前幾日早就抱病在身,此時正在家中安心休養,本來杜相要強打著精神來賞菊會陪王伴駕,但是皇帝卻命令他安心養病,杜相這才沒有在賞菊會露面。
這時候卻意外的出現在了包廂門口的杜千千,是著實讓小桃有些吃驚的。但是來者是客,何況小桃對於這個杜家小姐印象不壞,覺得她是一個懂得察言觀色。言語謹慎的真正的名門千金,說話言談舉止之間和吳曼霜那種冷若冰霜的模樣不同,是一種謙和內斂的沉穩氣質。
小桃忙起身迎到門口去,只見今日的杜千千不似當日在福王妃壽宴上那樣穿得隆重,今日的她一身湖綠的織錦衣衫,下繫著同色的長裙,頭上也只少許的碧玉釵的首飾,腰間只繫著一根雙魚形的白玉佩,顯得整個人風姿清雅秀麗。小桃剛走到她身邊,杜千千便掩了口小聲笑道:“哎呀,平遙王妃親自來接我,我可是當不起呀。”
小桃一聽,臉就是一紅。心想明明這位杜家小姐沒有參加今日的賞菊會,她怎麼竟知道自己被皇上賜婚了呢?杜千千似乎是看出了小桃心中所想,上前挽了小桃的手笑道:“你不必猜了,我今日下午才能姨媽處回來,聽說你們都在菊園便趕緊收拾打扮了要去湊個熱鬧,結果等我過去的時候,你們竟已經離開了,只剩幾個伺候的下人在那裡。是他們告訴我皇上今日為七王爺開金口賜了婚,我想著對方必是你無疑,可有說錯麼?我想著這可是個大喜事,便讓車伕趕著來恭喜你們了。”
小桃笑道:“多謝杜姑娘的好意,過去一起坐罷。我今日還跟雲平郡主提起,你怎麼沒有到呢?偏巧你這時趕了來了,咱們一起喝兩杯,我來敬你。”
杜千千笑著點了點頭,隨著小桃便進來包廂裡,還沒等著二人屁股坐到椅子上。忽見包廂外面門簾一揭,一個十七八歲穿著也算華麗的年輕女子闖了進來,誰也不理,徑直便走到小桃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來,以懷疑的口吻問道:“你想必就是皇上新賜婚的樂小桃了?”
小桃瞧著這女子來者不善的模樣,忍不住想沖天翻個白眼,心想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跑到這裡來擾人清靜,她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看那穿著打扮也象是一位貴族家的小姐,可是她這樣放放肆肆的跑了來是想要做什麼?
小桃也打量著這位來者不善的女子,還沒有答話時,卻見四皇子風湛然走了過來對那少女說道:“文琪表妹?怎麼是你?你不是這幾年一直在南方休養麼,什麼時候竟回來了?”
小桃聽到四皇子喚這少女叫做表妹,心道這四皇子哪裡冒出個表妹來了?她正疑惑間,一隻手伸過來把她拉到一邊,原來是雲平郡主。雲平郡主將小桃拉到一邊低聲道:“小桃,你不認得她?她是四弟小時候故去的母妃的孃家人兒...”
說著,雲平郡主便簡要的講了這個少女的來歷。原來四皇子風湛然小時候母妃容妃娘娘因病去世,便被皇上交由了風翊宣的母妃李妃娘娘來撫養,所以兩個兄弟間的感情才那樣好。雖然這容妃娘娘已然故去,但是這容妃娘娘的孃家人卻是大有來歷的。容妃娘娘的孃家姓顧,父兄都是當年追隨皇上的忠心武將。與蕭老將軍齊名。
但是後來邊境別國來犯時,容妃的父兄上陣殺敵卻不小心誤中了埋伏,死於殺場之上。這容妃的兄長只留下這一個愛女顧文琪,這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