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突然睜開眼睛,微笑著提醒出警的兩名警察同志,說:“小張警官,你們還沒有做犯罪嫌疑人的筆錄吧。趕緊做完,別耽誤了正事。要是紀委的同志追究起責任來,你們兩人別被你們所長牽累了,吃了虧。他什麼都有了,你們什麼都沒得到,到頭來還得替他人背黑鍋,就不好了。”
意思是,你們所長得到好處,你倆啥都沒得到,到時候還得替你們所長背黑鍋。
兩名警察也不是傻子,明知道所長的行為不對,他們只能按章辦事,只要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就行。
所長突然間就破防了,生氣的站了起來衝著方柔喊道:“你說什麼呢?誰得到好處了,你瞎說什麼呢?”
“我聽見她說什麼了,你耳朵不好使嗎,沒聽見她說什麼?”這時,從屋外先後走進來兩個50歲左右的男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穿著一身休閒裝,頭髮有些蓬鬆,臉上有些疲倦,大步流星地邁進屋內,走到這個所長面前。
“你在幹什麼呢?不想幹了是嗎?”走在前面的男人質問著所長。
所長立刻站起來,掐滅了手裡的菸頭,扔到地上,突然變了一張臉,逢迎諂媚的笑著對男人說:“誒呀,領導,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但是對走在後面的男人只是簡單的點點頭,然而男人卻偶爾看向韓杉杉。
韓杉杉見男人從身前走過本打算站起身打招呼,可是男人一個拒絕的眼神,韓杉杉沒有站起來,而是乖乖地坐回原位,眼神一直沒離開過進來的兩個男人身上。
方柔也是同樣的,在兩個男人進來之後一直盯著對方看。
韓杉杉側捂著嘴,貼在方柔的耳朵上說著悄悄話,然後兩人都睜大了眼睛,韓杉杉衝著方柔點點頭。
所長身邊站著的兩名民警也如釋重負輕舒了一口氣,好像看見了救命稻草。
所長繼續殷勤諂媚的笑著對第一個進來的男人說:“刁主任快坐,這麼晚來,一定有什麼指示。”
在屋裡的其他人也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剛才進來的兩個男人。
所長口中的刁主任並沒有坐下,而是問所長:“他們幾個怎麼回事?”
“啊!就是簡單的兩夥人打架互毆案件,沒大事,我正在試圖對雙方進行調解看能否達成和解協議。”
“你真是膽子大了,哪兩夥人,你告訴我?”刁主任生氣的質問道。
所長指著方柔和韓杉杉說她倆和這邊四個男人兩夥人。
刁主任指著所長鼻子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了,你告訴我這兩個女孩和四個大男人打架互毆,我看你這身警服不想穿了。”
所長還沒有醒悟,還覺得自己所作所為都是對的,以為在刁主任面前自己的一番話會得到對方的認可和聽信,他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以為公安局系統內部會存在跟他一樣蠢笨的人。
刁主任衝著小張警官問:“誰出的警?是你嗎?”
小張警官嚴肅的回答道:“刁主任是我和王濤一起出的警。”
“你說說怎麼個情況?”
小張警官一五一十把案件的整個經過都跟刁主任彙報了,並且還把現場的監控影片錄影拿給刁主任看。
刁主任生氣的衝著所長喊道:“你說說,這都鐵證的事實了,你還在跟我講雙方打架互毆,你沒長眼睛嗎?”
見狀,所長埋怨起小張警官來了:“小張,你說你有監控影片怎麼不讓我看呢,你剛才跟我彙報時怎麼不說清楚。”
小張鼻子都要氣歪了,說:“所長,我剛才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是你堅持說他們雙方是打架互毆的,你現在還怪我。”
“我是在怪你,你說的就是不清楚,也不拿影片給我看,給我看了,我是不是就不這麼認定了。”
“我拿給你看,你不看啊”小張剛要回懟,被刁主任的大聲斥責聲打斷了。
“行了,別吵了,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小張站在一旁,氣的七孔都要冒煙兒了。
所長見狀也大氣不敢出一聲,心虛的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刁主任,見主任沒搭理他,又耷拉著頭。
刁主任又質問所長,道:“那兩個女孩做完筆錄怎麼還在這裡,為什麼不讓她們走?”
所長明顯心虛了,聲調都低了下來,沒有之前那麼盛氣凌人了,正常的語調,說:“這不是打算給他們做調解嗎,就沒讓走。”
“刑事犯罪做什麼調解?”刁主任邊說邊走到方柔和韓杉杉面前。
兩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