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笑一聲,君宛清將花朵從紙條上折下,狠狠丟到地上,“哥哥,若你知道他是誰,你會比我更加恨他!他是文祿,周敬翎的衛國將軍,是他逼死了父皇,是他佔了我們的家。如今,我卻在幫他準備壽宴,幫他佈置酒桌,幫他佈下酒菜。我居然……他是我們的仇人啊!”眼角沒有一絲的淚痕,喉嚨卻有些乾涸的感覺,心裡像是被幾個人同時扭轉著一般疼痛。
耳朵裡,就像是被針刺著般疼痛。周敬翎的衛國將軍……逼死父皇……家……君聖朝冷冷看向地上那朵被折下的花,開口詢問道,“宛清,你確定?他真的是……”
“你懷疑我?”君宛清反問道。
君聖朝忙是搖頭,剛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卻被君宛清推到了門口,再是說不了什麼。只得嘆了口氣,往自己的屋子裡走去。
“喵~”籃子裡的小貓懶兒探出腦袋,呢喃了一聲。
鎖上了房間的門,走到籃邊,抱起懶兒,只是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毛髮,嘴角邊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這夜,兩人再不能睡個安穩覺。閉上眼,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充滿了血光的宮廷之中。眼前,是被他們逼死父皇,是死在他們手中的李宛容,是因為喪女心痛而亡的皇貴妃……
嘆了口氣,君宛清隨意拉過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便出了房間。走廊上,外邊吹進的涼風,從山莊外傳來的雲影山上樹葉摩擦的聲音,似乎是那些死傷計程車兵家屬的哭泣聲。在深夜裡,顯得有些異常的詭異,也異常的淒涼。
“宛清,你也沒睡?”君聖朝的聲音有些低沉的沙啞,表情也是有些沉重。
子時的光陰,風,是刮的有些涼。直刮的人面板上像是被刀划著道道口子般。
君宛清又嘆了口氣,看向君聖朝,輕聲道,“哥,你怎麼還沒睡?”
君聖朝走到了君宛清的身邊,亦是心痛的看著她,“從你那聽了那些,我還能睡嗎?”
苦苦的乾笑了幾聲,也是說道,“哥,你有什麼打算嗎?當初父皇說,離宮之後,是隱姓埋名開始新的生活,還是以太子儲君的身份準備重新奪回皇位,這就是你的選擇了。那你的選擇呢?”
冷冷一笑,君聖朝的眼裡有種悲傷之後的堅強,“你覺得呢?宛婷。”
唇角微微翹起,只聽那一聲“宛婷”君宛清自是明白了君聖朝的意思。
“那你呢?你有什麼打算嗎?”君聖朝又問道。
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微微笑笑,眼裡有一種嫵媚的味道。
翌日巳時。君聖朝和君宛清才開啟將進的門,便發現喬生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門口。
“喬公子,你怎麼來了?”君宛清柔聲問道。
喬生忙是作揖問好,回到,“喬某是特來謝過小姐的。”
聽說文祿是喬生的世伯之後,君聖朝對喬生倒是沒有好感,只是冷淡的說道,“大門開著是做生意的,杵那幹嘛。”
疑惑的看了君聖朝一眼,君宛清將喬生請入店中,又是說道,“公子,您別這麼客氣。”眼鏡,又是在不經意間瞟到了喬生手中的幾張畫,君宛清又是問道,“喬公子,這是……”
喬生將幾張畫平鋪在了桌上,才恭敬說道,“小姐,實不相瞞。在下喬生,家父是米朝九品文官喬敏。但米朝敗落之後,家父因為不願追隨新王,才會慘遭殺害,家中也被抄的清空。喬某雖苦讀聖賢書,卻不願報效殺了父親的涵王,才沒有去考的功名,只在城中做一個畫師,以求生路。昨日小姐這般幫助喬某,喬某自當不忘。如今先奉上濁畫幾幅,他日,若有發達日,定會再回報小姐。”
君宛清又繞到那些畫前,細細看去,也不過均是一些風景小樓,比起上次的畫,更是顯得死板乖張。
沒有在意那些畫,君聖朝只是不解的看著喬生道,“你既是反對涵王,為何會和文祿將軍在一起?”
喬生的眼裡有些傷懷,卻還是耐心道,“店家,小姐,我也就不瞞你們了。早年,周軍歸順米朝,世伯自然也是米朝的臣子。家父與世伯雖是一文一武,卻是多年的好友。世伯家中,有兩個女兒。大女兒文秀,不僅相貌清秀,性格也是溫柔嫻熟。二女兒文欣,雖說是個女子,性子卻比男子來得更加剛強,她能與世伯一齊上戰場殺敵。家父與世伯,從小就立下婚約,說是長大後,定讓我娶二位小姐中的一位。我與秀兒情投意合,正是青梅竹馬,卻誰料,周軍叛變,世伯也跟著周軍走了,我與秀兒便失去了聯絡。再見到世伯的時候,家父已經枉死,秀兒也已經嫁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