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反過來。 抬起的腿勾住他的腰身,我的手臂橫在眼睛眼前,被他拿開,雙腕被扣住,拉高,壓在床上。完全被敞開的身體承受他的重量,我感覺到他的汗滴,灼熱的滴下,一滴,兩滴,……似乎像暴雨一般的律動永遠不會停息一般。 天窗已經開啟,夜幕中的星空如此的讓人沉迷。 朦朧中,我看到他的眼睛,深藍色的,……,沒有寒冷的情緒,卻投射出令人窒息的、想要逃離的刻骨的欲\望與索求。☆、160 when enough is enough 親吻,一直親吻,舌尖都發麻。 我以為不會再有感覺,可是他靠近的時候,還是會顫抖。喘息聲音縈繞在周圍,溫熱的氣息交纏絞扭著,好像凝重成看得見也摸得著的東西,像凝膠可以堵住人的呼吸,又像火,可以把理智徹底焚燒殆盡,連灰燼也消逝的無影無蹤。 睜開眼睛,只看見他那雙深藍色的眸子近在咫尺。 遙遠的深海,或者是,足以使人滅頂的漩渦。 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而擺動著。 激烈而蠻橫的動作! 粗暴的貫穿。 我伸出的雙臂,緊緊勾住他,……,手指不受控制般的在他的後背抓住一道一道的痕跡…… “alice……” 鬆開了我的嘴唇,我聽見他的聲音。 “alice,……” 他在叫我的名字。 這樣的聲音,並沒有湮滅在濃重的夜幕下,似乎,一直在星空下飄蕩著,迴盪與清水與蘆葦中,像月光,像水聲,甚至,僅僅像一陣清風,卻綿延不去。 ……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快9點了。 屋子很暗。 臥室的落地窗全部拉上厚重的窗簾,防止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 床上只有我一個人。 我躺了一個小時,才有力氣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澡,然後,等我包得像個包子一般從浴室進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姑娘,還是個金髮碧眼,說英語的姑娘。她穿著黑裙子,帶著白色的圍裙,甚至她的頭髮上也戴著一個白色的小蕾絲帽,把她的頭髮完全束縛住。 她說,她叫ary,是勳先生請來照顧我生活的人。 在我一時痴呆,還沒有說明我根本不需要‘保姆’的時候,這個姑娘已經自動把我的行李箱子拆包,並且幫我裡面的衣服拿出來,一件一件掛好,還把鞋子排排隊,挨個碼好,並且把需要洗的衣服挑揀出來,她放在手邊的一個袋子裡面。更妙的是,ary姑娘一下子拉開原本躲藏在山水屏風後面的衣櫃,從裡面挑出來一條連衣裙,不長不短,剛剛可以把膝蓋露出來,彼得潘的領子,蠶絲面料上很抽象的印著藏於倫敦國家美術館的一副名畫——《玫瑰與一隻名叫percy的貓咪》。 ——幸好不再是典型的勳世奉的品味,其實,我不太喜歡每天穿著白色的名貴的手工蕾絲裙子,戴著珍珠,看起來像一個清純的bitch。 ary找的這條裙子好玩,穿上之後,又舒服又隨意,並且,我裙子右邊印著小貓咪的臉蛋的地方,還是一個暗兜,裡面可以放著我根本不能離開手邊的iphone。 我把頭髮徹底吹乾了,ary告訴我,“勳先生在東面第三個房間等您。” 聽見這個,我第一個反應是,他難道沒有在工作? 然後,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天空上的太陽,……,誒,好像,似乎,大約,也許,它,今天依然從東方升起。 詭異。 祇園東面第三個房間,是一間裝潢的幾近奢侈的廚房,推開門,屋子中滿是紅茶的香氣,而另外非常意外的是,ax大叔居然沒有出現在這個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作為‘勳世奉世界’最完美的npc,他應該作為影子一般的人物,總是存在,而此時,他的的確確缺席了。 屋子中只有一個人。 勳世奉身穿一身淺色的衣服,左手拿著一把細長的刀,正在切面包,而他的手邊則是一壺已經泡好的紅茶。 他看見我,用眼神點了點他面前的高腳椅,“醒了,坐吧。” 我疑惑的走過去,坐在那把椅子上,看著他把新烤制的黑麥麵包切成薄厚均勻的薄片,然後從一旁的水晶玻璃沙拉碗裡,用黃油刀挖出已經拌好的蛋黃醬芹菜丁金槍魚餡料,均勻塗抹在麵包上,隨後,加上兩塊新鮮的蘋果片,還有蔓越莓的果乾,壓蓋上另外一個麵包片。 勳世奉,“吃了你做的那麼多東西,今天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說完,他抬起眼瞼,看著我。 我需要雙手支撐著下巴,才不會讓自己的臉蛋因為吃驚過度而掉落地面。 我告訴他,很少有男人會做飯給我吃。 “是嗎,……,很少,不代表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