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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再也無法支撐,委頓於地。勳暮生在我面前被槍擊,全身是血的時候,我才忽然明白,自己曾經在他面前被燒成灰燼,其實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也許,他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喜歡我,也許,我也沒有我自己認為對他的‘友情’那麼純粹,那麼深厚,那麼九死無悔!可是當在在災難與死亡驟然降臨的時候,我們心底最深處被擊穿了!那裡才是最柔軟與最真實的,那裡是潛意識,沒有現實世界一切紛擾,那是別人連同自己也無法觸控的地方。心底的感情,無論那是什麼,無論那是不是愛情,都如同從海底爆發出來的海嘯,翻滾湧動,即使是冰冷的,也足以毀滅一切。而我眼前這個男人,……我依然記得杭州那個雨夜,他靠在車窗玻璃上。外面,昏黃的路燈,隔著雨幕,隔著防彈玻璃照進來,在他的臉上投上陰影。他在笑,沒有惡意,沒有諷刺,只是單純的微笑,卻有一種令人憐惜的味道。對他的感情,已經絞成亂麻。這一刻,我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究竟愛不愛他。只是,所有關於他的記憶歷歷在目,刀割斧劈一般的令人觸目驚心。我看著勳世奉,很認真的對他說,“四少,我們分手吧。”他捏住我的肩膀,手指的骨節突起,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可是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改變。然後,他鬆開手。“你太累了,先回家,有什麼事,回家再說。”☆、196“為什麼要分手?”……我等著他這樣問我。於是我自己在自己的腦子裡面演練了n次關於為什麼要分手的,可歌可泣的,絕對具有說服力的萬千理由,可是,勳世奉一句、一次也沒有問。這就是好像本來想要燉一鍋好肉,切了最好的一方五花肉,放入最好的調味料,請來最好的廚師,一切準備就緒,就要開始一場偉大的烹飪冒險,可是,鍋下面沒有薪柴,燒不起火,滾不起水,一切都是空中樓閣,流沙上的幻影,根本無從談起。我的理由,就算用上這個地球上所有的語言,不管是官方的還是土著的,也說不出來一個字。有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是有秘密的深淵。而我身邊這個男人,勳世奉,他則是一個完美的宇宙黑洞,——可以吞噬一切。他有他的法度。他說我太累,身體不好,精神也不好。於是把我‘扶’回來之後,就丟在臥房裡面,讓醫生給了一顆藥丸,可以鬆弛我緊繃的神經,讓我先睡覺,有任何事情,等醒過來再說。我以為那是安眠藥,含在嘴裡,嚼了嚼,這就是vc片,還是橘子味道的。受激過度。我睡了足足兩天才醒。然後,勳世奉‘親自’告訴我,勳暮生已經醒了。新聞上,關於這場槍擊案,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沒有。原本,我還以為會看到六扇門開新聞釋出會,說什麼‘北京首善之都,我們要嚴厲打擊違法犯罪……’他說,這是一場勳氏家族戰爭,因為他的不謹慎,讓他們家三叔的人盯上了我,並且最終,牽連了勳暮生,所以,於公於私,他必須立刻回美國處理一切事宜。我從他那雙如海一般飄渺晦暗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揮之不去的殺氣。勳世奉同我記憶中的一樣。一模一樣。仔細聽。甚至他說話的口吻都沒有絲毫的改變。只是,在的我記憶中,他說的話,似乎話比現在要多一些。隨後,我被告知,在他出國這段時間之內,因為安全因素,我身邊會出現一個保鏢。當然,以為我畢竟是一個藝人,是一個公眾人物,並且目前有電影正在全面做宣傳,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位保鏢人物可以在外面充當我的助理。還有。每天,無論工作到多晚,必須回到城堡中,為此,他甚至為我安排了專門的司機。他甚至還強調,我只能睡在他臥房這張床上,如果我們有爭執,或者在感情問題上有分歧,他可以睡樓上的小書房,但是我不能離開這間屋子。最後。在他上飛機回紐約之前的一夜,他居然還可以異常冷靜的同我做\愛。那一晚的sex詭譎到極點,那並不是他自我滿足的一種方式,他所有的動作和行為都精準冷酷,連我的反抗都被他計算準確,壓制的力量恰到好處,不會讓我感覺到疼的受不了,可是也絕對無法再掙扎,他就像已經設定好程式而完美執行的機器。我沒有送他離開。我甚至沒有幫他準備西裝,熨帖襯衣,還有繫上領帶。他從我身上翻身起來。我只是在床上看著他起身,去浴室沖澡,然後換衣服。而我們周圍是散落在地毯上的破碎、褶皺、扭曲的衣物,還有凌亂不堪的黑色大床。……我看到了ary姑娘,她是我的助理兼任保鏢。她穿著t-shirt牛仔褲,金色的頭髮在腦袋頂上捲成了一個丸子,天藍色的眼睛,化上淡妝,像一顆可愛的南瓜。我同她回公司,然後,她用一口很流利的中文向大家問好。sion張驚疑不定的看著我,在我用依然有些沙啞的聲音對他說,“我發燒了,剛好。”之後,sion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