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卸妝了,喬深淡淡笑了一下,他的笑容非常商業化。可他卻說,“謝謝,你是個好演員,以後要加油哦。”我都傻了,愣愣的回了一句,“……你是個好演員,以後要加油……”……“哈哈!”周圍爆發了狂笑!“又一個花痴!”“好惡心哦,你看她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咦~~~~~~”這個聲音淡若柳絮,“當然還是喬深有魅力!我們的喬喬是最棒的!”“不好意思,請讓一下。”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子,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我下意識的向旁邊讓了一步,誰想著卻站在水銀燈光正中間了。那個女孩子又笑了一下,“嗯,真令人傷腦筋呢。雖然我知道你可能很想和喬深演對手戲,可是我是安楓導演確定的角色,今天要拍我的戲,這裡的燈光師、攝影師都等了很久了,所以麻煩您讓開一下,好不好?”她就是前一陣大規模海選,被安楓的投資商欽定的女配角。如果說那次海選是造勢,所有參見試鏡的女孩子都是‘陪太子讀書’,那我面前的女孩就是最終被指定的‘太子’。我和林歡樂都是給太子端茶倒水的陪房大丫頭。“我……我不……”我不是想要和他演繹對手戲。可是我舌頭打結,說話少說了幾個字。話就變味了。“群眾演員,請你專業一點。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有人把我拉了出去。周圍又是一陣爆笑,好像《resident evil》裡面,成千上萬的烏鴉漫天飛舞,這雲蔽日的。林歡樂過來拉我,她瞪了周圍一眼,“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不怕笑裂了喉嚨!”可杯具的是,周圍又是一陣大笑。我伸長了脖子看喬深,他還站在水銀燈下最耀眼的地方。熾熱的白光是比黑暗更可怕的東西,它可以吞噬一切,掩蓋一切。可是,即使這樣,我還是看到了喬深眼底,一絲不可捉摸的輕視。……“她們兩個是哪來的?”“據說是海選那天,安導在電影廠撿來的。根本沒有學會表演。可能導演認為她們的外形還過得去,所以叫過來做群眾演員的。”“我說呢,就她們那個傻樣,怎麼能做明星呢!”“衝著喬深一直流口水,以為讓她站位,測一下燈光,她就成大明星了嗎?”“太可笑了……”“腦殘……”“白痴……”“莫名其妙!”……林歡樂還想要吵架,我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走了。小仗收,大仗走。好女不和潑婦鬥。和一群骨瘦如柴,像老泡菜一樣又酸又辣的女人鬥嘴,簡直就是肥豬專往屠夫家裡躥,自討苦吃。片酬當天就結算了,我拿到了2000塊錢,林歡樂比我多500,我們還得到了片場的盒飯,和兩張喬深的簽名照。在家裡,林歡樂氣的把喬深的簽名照撕了,大叫,“我再也不喜歡他了!你那麼花痴他,他都不幫你說句話!任由那些腦殘粉那麼罵你,他太可惡了!我要粉轉黑!我討厭他!”我卻把喬深的照片小心留了起來。這個男人太有魅力了。我發現,他能給我無窮靈感,讓我又有了開挖新坑的靈感和激情!他就是我的繆斯!我愛他!哇咔咔。林歡樂是個很有毅力的人,她堅信自己能成為葉寶寶那樣的大明星。所以她把那個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員的自我修養》虔誠的供在家裡,客廳就有她擺設的香案,那本書後面就是關二爺——三國重臣關雲長,死後封神,專門保平安,招財進寶。她每天都過的勤奮而虔誠,據說這是跟她的偶像pairs hilton學習的。早上一起來,躺在床上喝檸檬辣椒水,然後群發簡訊,問她的朋友們哪裡有試鏡的機會,得到有用的訊息就馬上一躍而起,洗澡、化妝、啃蘋果,帶上包包出門趕場子去了。這段時間,我忙著往家裡連寬頻,而她已經跑了三個場子了。她在香港導演元成的新電影《狐》中飾演軒轅墓的蘋果樹精;kbtv新劇《小書生與聶小倩》中飾演黑山老妖身後捧水罐的小妖;她甚至還在一部抗戰大戲中飾演邊區被服廠的小女工。我把從片場領到的1000塊存進銀行5塊錢,櫃檯小姐以為我是來搗亂的,我真的不是,於是我和她理論,可是那個小姐不聽我說話,一按鈴鐺叫來保安,我被保安轟了出去。所以,雖然我有2000元,可依然欠銀行5塊錢。反正,銀行的債,欠著就欠著吧。我又開新坑了,還起了一個新筆名:水邊南瓜。這個新坑的是一個壯士和一個弱攻纏綿悱惻的姦情故事。我自己yy 的很快樂,只是新的馬甲透明程度堪比真空,反射、折射一概全無。我正在努力而辛苦的日更中。幸好alice自己有電腦,不然要買新電腦的話,我又沒錢吃飯了。林歡樂是個好姑娘,欠她的1000塊,她一筆抹殺,只要求我每天給她往片場送餐,儼然一個小明星,我就是她的小助理。她喜歡吃我做的家常菜。菜錢和打車的錢還算她的,不然我情願馬上還她1000元,省事省力。林歡樂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