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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嚇到了,連忙撤回手機,“不喜歡這個名字,我改,我改好了……”“不用!”勳暮生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那種感覺像火舌纏上了我的面板——熱,熱到發燙,辣辣的,疼的我心臟都跟著一抽一抽的。“我喜歡這個名字,就是它好了,我以前的朋友經常這樣叫我,……,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聽不到了。”他的聲音恢復了平和,卻冷的像冰渣子,他安靜優雅的拿出了黑卡付賬,然後用一種似乎全無人類情緒的聲音問我,“吃飽了,吃飽了我們走吧。”勳暮生走過來,幫我拉開了椅子,我拿起放在桌布上的手機,上面是一個人的暱稱,只只是三個字,象徵了我們前生前世甜美的友誼。——勳小暮。偶象劇的宣傳期,如火一般蓬勃的到來了。我和蕭容像兩個陀螺一樣,被公司排出來的schedule 像鞭子一般抽打著,然後穿著花樣繁多的品牌贊助的衣服鞋子,在各個綜藝節目裡面不停的旋轉著,每次面對攝像機的時候,我們都會像那個因為對著勳暮生髮\情而被他逼的永遠消失的女記者一般,用波斯貓的笑容坐在攝像機前面,笑容滿面,似乎在說——看,我多美!今年冬天來的實在是又兇又狠。古老的都市中,籠罩著灰色而濃稠的霧,如果說倫敦是狄更斯和柯南道爾筆下艱辛、危險和神秘,那麼這裡就是剛從地裡刨出來的瓷罈子,上面還蒙著經歷了元明清三朝的尊貴古老而泥濘的灰燼。sion張為了讓他的兩條腿像仙鶴腿一般的纖細修長,一夜春宵之後,在零下12°的時候只穿了一條極細褲管的黑色牛仔褲跑了一整天的媒體,於是,第二天,他榮幸的發燒到了40°。katie楊以一種處理病原體的冷靜和仁慈將他鎖進了醫院。勳暮生是個有異常潔癖的人,他考慮到sion痊癒之後還要歸隊,而他自己並不想接觸到sion有可能從病友身上傳染到不可以預知的病毒,於是,他動用了一點點關係,把sion修養的地方由人來人往的普通病房,挪到了瀕危晚期癌症病房。我去看sion的時候,發現他住的地方,一整個區域都是靜悄悄的,偶爾有幾聲幽幽的哭泣聲,接著,一輛醫用推車,載著一個面部蒙上白布的人,安靜的走向了太平間。我不禁毛骨悚然。穿過那個安靜的區域,在一個栽種著松樹和柏樹的院子中,我找到了sion張的病房。他很幸運,因為他附近也沒有死亡陰影,他的病友是一個四野的老將軍,住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大病,只不過是例行療養而已。sion拿著手絹狠狠的擦了鼻涕,又用酒精噴了手指,這才扔給我一個袋子,然後他用一種匪夷所思的厚重鼻音對我說,“這是‘星光璀璨’talk show節目的注意事項,他們將要問的問題,攝影的風格,還有主持人的背景、喜好、和側重點,你仔細看一下,有不懂的就打電話過來問我,我隨時都醒著。”雖然我看他好像糠蘿蔔一般蔫著的神情,不太相信他隨時都醒著的話,不過他的一片好心感動著的我幾乎要熱淚盈眶了。他拍了拍我的腦袋,“沒事兒,我很快就會好的,這段時間你都用點心。少說話,多做事,別讓大家討厭你。現在你的人氣不如蕭容,不過彆氣餒,你比她年輕,比她二,現在偶像劇就流行你這樣的二貨,像她那樣的端著的大小姐風格戲路太窄,早晚,你會比她牛的。”其實,跟蕭容相比,我根本就無所謂。她漂亮,有才華,天生就在演戲,而且她還是蕭商的妹妹,即使我不再記的那份感情,可是我依舊記住那時候的人,為了我支離破碎的上輩子,我也暗暗的把蕭容當自家人的。只是,……,我們之間的氣氛,好像太不對勁了。不知道為什麼,蕭容總是用一種貓科動物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就是一隻飛不高的鳥,早晚,會葬身於她的貓爪之下。冷顫。好奇怪……‘星光璀璨’talk show是一檔偏主流的節目,主持人江景人是一個正當年富力強,號稱博古通今,會唱京劇,會彈鋼琴,會詩詞歌賦,裝扮極其有品位的……男人。我和蕭容都不是大咖,也沒有權利挑選時間,通告讓我們10點開始錄影,我也沒別的事,8點就到了攝影棚了,我一看,蕭容早就梳化好了,搬了一把摺疊椅就開始在棚裡面等著。眼前的這位江景人在鏡頭前面揮灑自如,意氣風發,我原來看過他一兩檔節目,不過感覺他太過於高深莫測,於是興趣大減,這是第一次看到真人,感覺他比電視上瘦一些,更矮一些,一身黑色的窄身西裝,肩膀上臥著一團皮草,頭頂著一個瓜皮帽,很有雅痞風。八卦雜誌說他謝頂,不過他這樣的造型……反正我是看不出來他禿不禿。開拍之前,他們都和嘉賓對了一遍稿子了,還有幾個算是名氣還不錯的女演員,要臨時表演才藝。觀眾以為是電視臺驟然起意,突擊檢查,其實他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