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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秀一是典型的奢華版本的日系美人形象,果然是喝牛奶長大的,居然身高180,白面板,細眉細眼,眼角向上吊起,鼻骨清秀,嘴唇卻像血一般的紅。見了人有禮貌的令人髮指,見人就鞠躬,說的一口流利的日式口音的中文。“艾小姐。”堤秀一低下頭,雙手握住我的手指,然後大角度鞠躬,像一隻鵪鶉,“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然後,在黃土遍地,殘陽如血的冉莊,他拿出了一個木製日本飯盒,裡面放著幾個包著金箔的飯糰子。他的背後就是茫茫的太行山,和蹲在田間地頭,穿著棉襖,看熱鬧的老百姓。其中一個人,抬起厚重的棉布袖子擦了擦鼻涕,疑惑的說,“這,日本鬼子,又跑回來了?”然後他繼續疑惑的站起來,走到堤秀一面前,疑惑的問,“你,日本人?”堤秀一繼續令人髮指的有禮貌的緊握老鄉的雙手,“是的,我來自日本。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嗨,真是日本鬼子!誒,我說,小鬼子啊,我也會說日本話。”說完,就拿著一根枯枝,比作步槍,“你地,什麼地幹活?哦,哦!”然後他的手指指著我,“花姑娘的幹活!撕拉,撕拉地幹活!”堤秀一的俊臉首次露出比老鄉更加疑惑的表情。他問我,“不要意思艾小姐,這位先生,說的是日語嗎?可是,他說了什麼,為什麼我不明白呢?”3838、38 半夜的時候,徐櫻桃過來問我借插線板,他的手機是遭瘟的iphone 4s,電源插頭是兩個筆直的棍,而這個村裡面的牆面上的插孔一律是呈現囧字核心排列的三個孔。他抽回去插線盤,很愉快的充電。而,我正在跟勳暮生聊簡訊。我,‘到了冉莊,這裡條件艱苦了一些,不過有電,有熱水還有電話訊號和2g網路,哦,對了,這裡有老鄉土產的土豆和地瓜,很新鮮。’勳小暮,‘少吃點’。過了一會兒,他又傳過來一條簡訊,‘我哥這個月查你黑卡的賬,他讓我問你一句,為什麼不刷卡?’我,‘一直拍戲,沒空。’勳小暮,‘別說我沒提醒你,第一個月你什麼都沒有刷就降低了我四哥心中的信用額度,我哥認為你只要用很少的錢就足夠了,以後想要再提高信用額度,勢比登天。’我,‘成語用對,加100分。’勳小暮,‘滾!’突然,徐櫻桃的聲音破空而來,“跟誰聊呢?”我看了一眼懸掛在我天靈蓋頂部的一張碩大的徐櫻桃的臉蛋,認真的回答,“朋友。”“男朋友?”我,“……,嗯,朋友。”徐櫻桃搶過我的手機,看了一眼誰跟我傳簡訊調\情,然後嚎著,“不會那些八卦雜誌說的是真的吧?你真的勾搭上了你們et的大老闆勳暮生?”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你給我小聲點。first,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朋友。還有,我們et的大老闆不是他,他只是董事局任命的執行總裁。ps,二話不說就搶女生的手機,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徐櫻桃一瞪眼,“得了,得了,咱們什麼關係,看看你手機怎麼了。不過,你要真跟著勳暮生這個男人,我勸你還是早日回頭。一個對女人都能說出‘滾’這個字眼的傢伙,我可不看好他。”我,“他脾氣不好,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切!~~~~”徐櫻桃又找出一塊電池,插到充電器裡面,“你知道你現在這個語氣像什麼?就像一個妹妹帶回來一個貓三狗四的男朋友給當哥哥的看看。心虛,偏還要維護。女人啊……”我撇了撇嘴,“充電還早著呢,睡你的大頭覺去吧。”我一開啟門,想要把徐櫻桃踢出去,卻忽然覺得哪裡的的白熾光爆然一閃……我,“怎麼,這裡也有攝像頭?還是村子裡的探照燈?”徐櫻桃鄙夷著斜睨著我,“攝像你個大頭鬼!這裡的老鄉連電燈都不捨得開,誰還捨得架探照燈?他們晚上從田間地頭回去,除了吃飯就是上炕,沒別的休閒娛樂。誒,明天早上別忘了把手機給我。”他說完,像一隻醉貓一般,打著哈欠滾回他的屋子睡覺去了。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那個日本鬼子堤秀一正在打坐冥想,他盤腿面向東方坐好,雙手合握,纏著一串佛珠,他背後的土地上插了一把長刀,據說是他孃的家傳寶刀,這次為了拍戲專門讓他們家的人從京都帶過來的。我抓了抓頭髮,再次感慨一下時間的魔力。六十多年前,就是在我腳下這片土地上,那場幾乎要滅絕人類文明的戰爭進入到焦土化的狀態,十里八鄉再無任何生靈,而現在,巍峨的太行山雖然蒼茫卻不再荒蕪,一個日本人可以很寧靜的在這片土地上以一種將要涅槃的靜寂參禪。這就是傳奇。第二天,我們進駐了深山老林當中。為了取景真實,徐櫻桃專門從一家部隊院校的外國語學院借調了五十個學日語的大學生過來演繹號稱‘皇軍之花’的嵯峨師團。雖然在地方拍戲,可是部隊院校就是部隊院校,那些嚴苛的清規戒律即使在荒蕪漫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