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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房間,看到對面房間門開著,許小壞玉臂橫陳,躺在寬大的床上,睡去的面容全是滿足。左手的襯衫、許小壞的超短裙丟在地板上,還有我送給左手的那條皮帶,我低下頭朝門外走去。洗手間門被推開,左手穿著牛仔褲,□著上身從裡面走了出來,我裝著沒看見,低頭走向房門。“十八。”左手有些嘶啞的聲音,滿是落寞。我按住房門的扶手,沒有回頭:“今天不能送你們火車了……”左手的手按住我的肩膀,我感覺到了疼,我伸手想拿開左手握住我肩頭的手,左手很用力,我的手怎麼都掰不開左手的手。我惱火的轉過身,壓低聲音:“你幹什麼你……”左手猛的抱住我,我短衫外面的手臂,貼近左手□的上身,我不敢說話,我怕吵醒房間裡的許小壞,還有小諾和夭夭。好一會兒,左手的呼吸才拂在我的耳邊,左手低低的聲音:“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從一開始就錯了,我能說的,就只有對不起,你就當我什麼都不是吧,不管我怎麼往回退,都沒有一個像樣的開始……”“我該走了。”我難過的推開左手,拉開房門,左手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我,我也從房門外看著左手,房門慢慢的關上,門鎖發出清晰的咔噠聲音,我們什麼都看不見了。模糊(結局)我匆匆忙忙趕到火車站,曲莫浮已經辦好了行李託運,我氣喘吁吁的跑到曲莫浮面前,看到曲莫浮靈動的眼神裡滿是傷感。“保重。”曲莫浮看著我,好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我點頭:“你也保重。”站臺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都是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我和曲莫浮互相看著,看著看著,兩個人都落淚了。我的眼淚從來沒這麼直接過,滑過我的臉頰,落到站臺上的水泥地面上。曲莫浮的眼淚在他的眼睛裡轉了好久,才象一條線似的滑落下去,其實男人的眼淚並不會比女人少。站臺上開始有人看我和曲莫浮,有誰知道我和曲莫浮放肆流淌下來的淚水卻都不是為對方而流?“你會怪我當初沒有告訴路芳菲,你喜歡她嗎?”我哽咽著看曲莫浮俊秀的臉龐。曲莫浮用手飛快的抹了一下眼角:“那你會不會怪我沒有告訴你,左手喜歡你?”然後,我們互相看著,都笑了,眼淚還都掛在臉上。然後是握手,然後是告別,曲莫浮拖著小小的旅行箱走向車廂,走了幾步,曲莫浮站住,轉身再次走向我。我站在原地笑著看曲莫浮:“怎麼了?”“十八。”曲莫浮擁抱我一下,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那一年,我們險一險都差點兒愛成了,都說愛不成才是真正的愛情,就當我們都擁有了一次愛情吧,過了千禧年,我們再也不會象上個世紀那麼青青澀澀的戀愛了,就當是美好的回憶吧。”曲莫浮拍拍我的肩膀,笑著拖著小皮箱走向車廂,曲莫浮的背影乾淨的象一朵祥雲,我好久都沒有回過神兒。當火車慢慢啟動的時候,曲莫浮從車廂裡隔著玻璃,笑著朝我招手,我也笑著朝他招手。人生可能會有很多個路口,不知道在下一個路口,我們還會不會再遇到?我離開那天,天空飄著細密的雨絲,歐陽呼了我,我在地鐵旁邊的公用電話亭回電話,歐陽說他才看到周華健的那盤卡帶,他想見我。“十八,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好不好?”歐陽急促的呼吸在電話裡聽的清清楚楚的。“我已經走了。”我看著熙熙攘攘的地鐵入口,歐陽的聲音很溫暖很溫暖,但不屬於我。歐陽緊張的聲音:“十八啊,我想告訴你那段英文的意思,好不好?”“不好。”我安靜的對著話筒說。歐陽急促的聲音:“為什麼啊?”我對著話筒笑:“知道什麼意思了,我可能會更難過,不知道,我反而會更快樂,我會記一輩子,好不好?”“十八啊,我的簽證很快就要下來了,你能不能聽我說……”歐陽異樣的聲音,“其實小林是我的……”我打斷歐陽:“歐陽,我不能。”我硬著心腸掛了電話,我疲憊的湧入地鐵口擁擠的人流中,身邊來來往往的路過的人會撞到我,我跌跌撞撞的拖著破舊不堪的皮箱,皮箱的輪子划著水泥地面,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有些東西,即使說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麼,我依舊是花崗岩,而歐陽永遠都是漢白玉,不對等的愛情就像我和左手,做兄弟痛,不做兄弟,更痛。我轉頭看向我剛剛打電話的報亭,細密的雨絲無聲的落下,一滴淚水從我的眼角滑落。後記歐陽是早就知道左手和方小刀在談論十八,他不會不知道左手喜歡十八;歐陽告訴十八她的女朋友是學生會紀檢部的小林,左手早就知道小林是歐陽的表妹,左手也知道歐陽喜歡十八,但左手也不說;十八知道路芳菲喜歡曲莫浮,也知道曲莫浮喜歡路芳菲,但十八也不說;曲莫浮從左手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左手喜歡十八,但曲莫浮也不說;朱檀同樣也會知道左手喜歡十八,但朱檀也不說;4暮和李遙什麼都看的一清二楚,也和其中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