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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阿瑟一樣:“你遲到本來就沒理,就不該給你和小麥辦學生月票。”“靠,什麼叫爺?”阿瑟不屑的看我一眼,“這年頭兒,能混個刺蝟頭兒就是爺,我怕過誰啊我……”阿瑟看了下手錶:“還別說,我還真怕我老爹,那要是惹毛了他,那皮帶和板子抽的那叫狠吶,呀,到時間了,給小麥過生日去……”等阿瑟帶著我和客廳裡的一堆哥們兒,走到小麥面前的時候,小麥和小諾正坐在沙發上,兩個人輪流的打著飽嗝兒,桌子上的奶油巧克力蛋糕被用手抓了個稀巴爛,所剩無幾,生日蠟燭剩下了。小麥的下巴上,鼻尖上,還有臉頰上,到處都是奶油,小諾的臉上也有奶油,我們一堆人傻呆呆的看著打著飽嗝兒的小麥和小諾。“這就,完事兒了?”阿瑟皺著眉頭,看看小麥,又看看杯盤狼藉的蛋糕。小麥心滿意足的摸著肚子,底氣十足:“嗝兒!怎麼了?小爺我過生日,吃個蛋糕還犯法了?那麼多禮物都給你收去了,嗝兒,我也沒說什麼好不好?”“就是。”小諾在旁邊補充著。叫孫二的哈哈大笑:“靠,我早說過小孩兒憋不住勁兒,不禁逗吧,完了,本來想吹蠟燭,這會兒都沒了。”旁邊一個高個子的男生走過去拍了小麥腦袋一下:“小樣兒吧你,真是狗肚子裡存不了二兩油,就逗逗你,你就黑臉兒了?”“再去買個蛋糕,樓下就有。”阿瑟把錢包扔給孫二。小麥拍著肚子,滿臉的尷尬:“別,別買了,不行了,撐死了。”我看著小麥吃的象小肥貓兒的樣子,終於沒忍住,笑了起來。我已經好些天都沒有笑過了,每次想到祝小希在我的夢裡遙遙遠遠的看著我鄙視,我就怎麼都笑不出來,我覺得自己變了,變得和4暮一樣。模糊我坐在自習室裡發呆,看著課桌上的書,我這才發現自己的中級會計,幾乎一個學期都沒有怎麼翻過,其他的科目至少自己還有印象,筆記也是自己抄寫的,至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複習。可是中級會計呢?從上課開始到停課,都是歐陽幫我抄的筆記,連書上的重點也是歐陽幫著劃的,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看著筆記本上歐陽雋秀的字型,我有些茫然。想著想著,心裡開始莫名的煩躁,煩躁的我很想一把火燒了所有和中級會計有關的東西。我不知道我自己恨的是什麼,我甚至開始恨歐陽幫我抄筆記,不然我自己來,至少還會對那本27塊錢的中級會計的教科書有點兒印象吧。我旁邊的座位,課桌裡還是安靜的躺著歐陽國際貿易的專業課教科書,一本都沒有搬走,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歐陽了,我甚至忘了,歐陽露著小虎牙笑著的樣子。這個時候,路芳菲來找我,路芳菲說:“十八,我想曲莫浮了。”路芳菲永遠是路芳菲,在吹著寒風的十二月,竟然請我喝冰鎮啤酒,還是在學校的休息園裡,坐著冰冷的石凳子。“咱們學校的超市,最好的啤酒就只能買到藍帶了,湊合著喝吧。”路芳菲喝了一大口藍帶啤酒,身體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我看看路芳菲,又看看手裡冒著寒氣的冰鎮啤酒,猶豫了好一會兒,都沒下去口。“我們家裡不同意我和張雲剛分手。”路芳菲的聲音像是快要用完的牙膏管兒,拐了好幾道彎兒,慢慢悠悠的繞了出來,“想想也挺久的,我們倆是職高同學,分到同一個單位,後來就戀愛了,然後訂婚了,本來想結婚,剛好又有了脫產讀書的機會,名額是張雲剛的,是我自己要死要活的跟過來的……”我一直以為,張揚如路芳菲這樣的女生,是沒有什麼機會有愁事兒的,只要她想做什麼事兒,也沒什麼人和事情能攔住她,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從我認識路芳菲那天開始。路芳菲甩了甩手套上沾著的冰鎮啤酒罐兒上的水珠,眼神有些惡毒:“單位裡好多同事的禮錢都收了,難道要真的退給人家嗎?全世界的嚷嚷著,我要退婚,張雲剛給我戴綠帽子了,跟一個只會用地攤兒貨的女生上床了,徐娜長的多賤啊……”路芳菲喝了一口冰鎮的啤酒,嘆氣:“我都跟張雲剛住到一起了,還能怎麼樣?男人有時候會把女人的身體當成自己的專屬權,我現在只是會鬧,就算鬧的再厲害,張雲剛還是我第一個男人,我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喜歡曲莫浮?”我喝了一小口藍帶啤酒,涼涼的,比普通的燕京啤酒苦很多。路芳菲遲鈍的搖搖頭:“不知道,只是覺得他奇怪的男生,他的眼睛裡好像藏著很多東西,跟張雲剛不是一個型別的男生。”我看著路芳菲的眼睛:“以後你有什麼打算?”“我沒有打算,我什麼都不想,我只想談戀愛,享受這點兒年輕的時光,別的我什麼都不想,我對張雲剛已經失望了,我只想談一次能讓我刻骨銘心的戀愛,不去想以後的婚姻到底有多糟糕,就算我還是不得不嫁給張雲剛……”我低頭看著手裡的冰鎮啤酒,沒有說話。路芳菲的話,如果我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