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甘心放棄?八年了,他愛了她八年,為了她,他放棄了自己的人生,為什麼最後,他還是輸得一蹋糊塗?
他屏住呼吸,她的唇就在眼前,離他越來越近,他的心狂跳起來,直到他的唇快要貼上她蒼白的唇瓣時,窗門突然被人敲響,衛鈺受驚,反射性的離開那兩片他心心念唸的紅唇,抬頭看向副駕那邊的玻璃窗,那裡站著一個人,此時正半彎著腰,於是他俊秀的臉就映在了玻璃窗外。
衛鈺像做錯事一般,頓時慌張無措起來,他臉微紅,按下解鎖鍵,就見慕巖拉開車窗,說:“我遠遠的看見你的車停在這裡,就過來看看,你小子越來越前衛了,在路邊就敢跟女人親熱,也不怕交警來開罰單。”
慕巖話音未落,就看到衛鈺懷裡的女人穿的衣服,他呼吸一窒,急忙將女人的頭扳了過來,是盧謹歡!他神情一緊,目光狠狠的射向衛鈺,他低咒一句,“該死!”
然後像母雞護小雞一般,將盧謹歡從副駕上拎了出來。她還沉睡著,被人這樣一扯一拉的,擾了她的好夢,她皺了皺眉頭,猶不知死活的咕噥了一句,“慕巖,難受。”
他將她攬進懷裡,就聞到一股沖天的酒氣,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下午他去開會了,手機落在了辦公室,等他開完會,已經七點了,他看到有未接來電,連忙回撥,結果那邊卻提示使用者已關機。
他又往家裡打了通電話,家裡的電話也沒人接,他心裡著急,回到家裡,家裡黑燈瞎火的,沒有盧謹歡的影子,他想她也許已經到了樓下,就下樓來等她。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他就跑到路邊等。
他知道她最近在忙著找工作,他讓她去他公司上班,她死活不願意去,他拿她沒辦法,又不能強迫她。只好縱容著她的性子去了,反正家裡也不缺那幾個錢,只要她能開心,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圈子,能夠快快樂樂的,他也不管她。
可是找工作找到夜不歸宿了,這就有點太過了。他又想,也許她是去跟秦知禮見面了,小姐妹那麼久沒見面,見面聊聊,一時聊得忘了時間也無可厚非。他就在人行道上隨意走了走,沒走多遠,就看到衛鈺的車停在路邊。
車裡依稀坐著個女人,兩人頭捱得極近,他想去取笑一下衛鈺,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就是讓他擔心了一晚上的女人。
他聽她叫著難受,真恨不得將她丟在路邊,敢私自去喝酒,還跟舊情人約會,她還敢說難受。他戳了戳她的腦門,也不管她會不會難受,說:“你給我等著,回去我再收拾你。”
此時衛鈺已經從車裡出來,站在駕駛室那邊,看著慕巖,說:“慕巖,如果你不能給她幸福,就放過她,不要再折磨她了。”
慕岩心情本來就很差了,他瞪著衛鈺,冷笑道:“衛鈺,什麼叫朋友妻不可欺,這點你難道都不知道嗎?”
衛鈺也據理不讓,他說:“按理說,歡歡是我的女朋友在先,你強奪她在後,如果要這麼論理,你是不是該放手成全我們?”
“呵呵!”慕巖冷笑,神色冷冽如冰,“你拋棄她在先,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衛鈺,是你自己當初選擇了放手,如今就別再拿這話來說事,如今歡歡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該放手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慕巖,且不說先後順序,就比誰更愛她,你就輸一大截。你瞭解過她嗎?你知道她每天在你面前強顏歡笑,心裡有多不開心麼?你囚得住她的身,你鎖得住她的心麼?如果她不是那麼難過,會去借酒澆愁?如果你真的把她當成你的妻子,你不會對她的事情那麼漠不關心。”衛鈺神色更冷,兩個男人都是旗鼓相當,誰也不肯讓步。
慕巖被他戳中痛處,眼裡神色更加犀利,“你到底想說什麼?”
“慕巖,你真可憐,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你壓根就不關心你身邊的人,當年的白方渝是這樣,如今的歡歡也是這樣,你總是把身邊愛你的人傷得遍體鱗傷,最後還怪她們不夠愛你。她們之所以沒有安全感,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給她們安全感。”衛鈺這些天只要有時間,就會像個跟蹤狂一樣跟在盧謹歡身後。
他看著她找工作的艱辛,看著她偶爾的神情恍惚,她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堅強。或許當年他離開後,她也是這麼堅強的活著,卻活得如行屍走肉。那一刻,衛鈺才驚覺,當年的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
“你住嘴。”慕巖氣得渾身顫抖,若不是懷裡抱著盧謹歡,他一定衝過去跟衛鈺大打一場。衛鈺說得對,他沒有安全感,所以他可以拿一套理論去要求盧謹歡,自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