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討教大夫,你就別怪我了。”
“春生豈敢,只不過是提醒明明姑娘唄,別忘了我家少爺的情深義重……”他頓了一會兒。“小的不敢隨意打探,只是聽到一點風聲,有些關心。明明姑娘跟洛老闆吵架啦?”
“唉。”洛明明嘆口氣,嬌俏的臉蛋少了光彩。
“很僵嗎?”
“只是小事罷了,沒怎礙事兒。”
“少爺對小的交代,這陣子他出門在外,要小的多花點心思伺候明明姑娘。”
“對我倒可不必了,還是多費點心思照顧鳳懷沙,前陣子他被那群惡匪打得傷重,躺了好一陣子,你怎不多勸他再靜養,竟然他要去洛陽就讓他去了?”洛明明有點氣,這種事也沒人告訴她,而且還是在他走了這麼久,自己才知道。
“要不,小的捎封信,請少爺保重身體,那明明姑娘有沒有要特別帶話給少爺的?”春生偷笑,這就是關心嗎?人總是在快要失去時,才明白珍惜的道理啊。“想必少爺會很開心。”
“話倒沒有,還不是隻能囑咐他別揀菜挑嘴的,但他也絕對不會聽進耳裡。”洛明明自袖口拿了一袋紅錦囊。“這袋參片,替我帶給鳳懷沙。”
這就叫做舞鶯歌鳳,情意綿綿嗎?春生喜孜孜地收下,少爺的心意總算沒有白費啦。只待除掉那對礙事兒的趙氏父子,就能順利抱得美人歸了。
兩人走在回鳳府的路上,遠遠就來了一頂軟轎,轎子停在洛明明眼前,布簾一掀,原來是繁花酒樓的少爺。
“趙公子。”洛明明的臉色有點不自在,沒想到會狹路相逢。“真巧,和明明姑娘真是有緣。”趙彥溫文有禮,可惜就是太過嬌情。春生一聽,差點兒沒給吐出來,這種嗯死人的假話,聽多了心情還真壞。“明明姑娘要去哪兒,不如讓趙某送你一程。”
“不勞煩趙公子,我還有幾樣東西要採買,先走一步了。”洛明明對春生使個眼色,兩人齊齊邁開步子,可她卻被趙彥一把抓住。“趙公子,請自重。”
春生見狀,恨不得撲上前去咬斷那隻唐突的賊手,要是讓少爺看見了,回頭定是找人砍斷去,哼!
“明明姑娘勿大驚小怪,趙某不過是有些話想要對姑娘說。”她的慌張,趙彥不怎在意,說穿了也是不在乎她的心,要的只是她的人。
“我和你無話可說,有什麼事只管找我爹去。”洛明明企圖抽回手,怎奈她力小敵不過對方,拖拉半天還讓人給捉在掌心底。
“我們非得這樣不可嗎?”趙彥微慍,臉色猙獰。
“我洛明明還沒踏進你們趙家的門,別在我面前擺這種架子!”她手一抽,甩開他的鉗制。
她難道還不窩囊嗎?被自家親爹給賭到賠給人家,還冀望她有怎樣的好臉色,她死皮賴臉的活下去,不曉得是鼓足多少勇氣才辦到的。
“你別不可理喻!”“你看不慣,就退洛家的婚!反正我洛明明就是這副模樣,若覺得難登你趙家的廳堂,那就請趙公子另覓良緣。”
“明明,你說這什麼話,我聽說你和岳父大人鬥氣,鬧得很不開心。”
“我們八字還沒有一撇,少叫得親熱。”洛明明尖銳地反問。“押了酒樓地契還附送一個我,還真是嫁女兒又送嫁妝,一舉數得!”可她比那酒樓還不值錢,根本就是押來充數的。
“你曉得我對你一往情深!”
春生差點就要說個“屁”字,他老大爺說謊還真是臉不紅氣不喘。
“哼,但可沒咱少爺真心實意,要不就讓明明姑娘嫁過去,不附送露明酒樓當嫁妝,趙公子說怎樣?”他呸!看多了這種小人的嘴臉。
趙彥聽春生這麼說道,氣得臉色發白。“你是什麼東西!輪得到你這狗畜生來說話嗎?”
“你嘴巴乾淨些,若是行得端、坐得正,就不怕別人說嘴去。趙彥,還是你心裡有鬼?”洛明明冷笑,重重給趙彥一擊。“若沒其他要緊事,明明先行了。”
臨走前,春生還呸趙彥一聲,囂囂張張地跟上去了。
“我說明明姑娘……”尾隨在後的春生沒見到她的臉色白得似雪,喊了好幾聲洛明明都不理,並肩一瞧,才曉得她已經淚流滿面。“您別哭啊!”
“春生,我真是丟臉。”
“明明姑娘說這是什麼話啊,是趙彥不要臉吧,千您什麼事呀。”
“這種事,我哪裡敢讓鳳懷沙知道。”家醜不可外揚,要不是今日撞上了,洛明明絕對到死也不會說出。
“這事您更應該跟少爺說!”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