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徐姐這番頗有些深意的話,杜言只是笑笑,說了一句全仗徐姐栽培,神色不變的離開了徐姐的辦公室。腳下有些急的回到自己的地方,拉上百葉窗,坐在電腦前,嘴角控制不住的開始朝兩邊咧,要是他沒估計錯,徐姐的意思應該是會升他的職,再不濟工資也會上調一個水準,雖然知道自己這麼想不厚道,但是杜言摸著狂跳的胸口,忍不住的開始計算著離王總被架空還有多長時間。
連續幾天下來,杜言的幹勁一直都足得讓人側目,每天都加班加到十點多,就算是離季度總結沒幾天了,也不用這麼拼命吧?其他組裡的人看不明白,和杜言相處時間不短的小劉倒是留了心思,拉著剛剛回來上班的大張,一起堵著杜言加班結束的時間,杜言琢磨了一下,尋思著這事也不好瞞他們,三個人一起去了隔兩條街的夜排檔,叫了三瓶啤酒幾疊炒菜,又烤了幾串羊肉串,喝著啤酒就把徐姐的話給說了,當然,杜言沒說得那麼直白,但小劉和大張也能抓住主要的意思,明白點,杜言肯定要得勢了,那麼,他們這幾個跟杜言關係不錯,一直在他手下混的也拉不下!
想明白了,兩個大小夥子都有些激動,幾杯啤酒下去,臉色隱隱的發紅,做他們這行的,自己努力固然重要,但是人脈和其他的一些因素更是不可或缺的,杜言是怎麼在公司裡漸漸起來的?還不是得了徐姐的青眼,拿到了大方走時留下的人脈?要是換個人,得了這些,也不一定就做得比杜言差了。
這些小劉和大張不是沒想過,但經過和杜言的接觸,也都把那些拐七拐八的心思歇了,認真踏實的開始做自己的工作,他們算是想明白了,像他們這種沒權沒勢的小蝦米,要真想出頭,那就得拿出成績來,否則,想再多都是白搭。
“杜哥,我敬你!”
小劉一拍桌子,舉起了酒瓶,“感謝你的栽培,今後,也請多關照了!”
三個人一直喝到夜排檔收攤,都有些醉意了,夜班的公交肯定也趕不上了,走在路上,想攔輛計程車,司機見是三個喝得醉醺醺的大小夥子,搖搖頭,油門踩得飛快。
小劉喝高了,站在街邊就開始罵,叫嚷著要去投訴他拒載,杜言晃晃腦袋,咧嘴一笑,這算啥,比起他之前連續被五個計程車司機餵了車尾氣,這還算好的呢!
剛想笑笑,胃裡就是一陣的翻湧,捂著嘴趴到街邊就開始吐。小劉也不罵了,和大張一起過來給杜言拍背,拍著拍著,這兩位也被杜言給傳染了,哇啦哇啦吐了起來。
三個人難受得站都站不穩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梅賽德斯突然從街角開了過來,車燈的光有些刺眼,杜言抬起胳膊擋了一下,那輛梅賽德斯卻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欒總?”
看著從車窗裡露出的那張面孔,杜言覺得頭更疼了。大張和小劉卻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對於欒冰,他們並不像上次見面時一樣的拘謹,欒冰倒是好說話,直接讓三個人上車,問清楚了地址,先把大張和小劉送回了家,然後才把車開到了杜言家的樓下。
杜言一開始不想上他的車,但大張和小劉都醉醺醺的,根本就攔不到計程車,明天雖然是週末不明上班,可醉酒又吹夜風,總也是難受的。
車子開進了杜言住的小區,停了下來,杜言已經清醒了不少,被酒精燻紅的臉上少了些防備,和欒冰道了謝,就推開車門打算回家。
“就這麼走了?”
冰冷的氣息瞬間欺近,一隻修長白皙的大手覆上了杜言的手背上,推開的車門一點一點的被關上,杜言轉過頭,對上的,是一雙已經變成血紅的眼睛。
“欒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欒冰笑笑,“杜言,揣著明白裝糊塗就不好玩了。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嗎?”
杜言沉默了,他抽回了被欒冰握著的手,雙拳緊握,指尖陷進手心,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大腦再清醒一些,同時剋制著因為欒冰的接近而隱隱燥熱的身體,他知道這是那個男人做的手腳,可他沒辦法,力量的懸殊,顯而易見。
杜言不打算按照欒冰的想法去接受他,他有自己的堅持,雖然身體和力量上他沒辦法,但是,至少他能控制自己的意識和感情。如果連自己想要什麼,或者是真正喜歡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那和愚蠢的單細胞生物又有何區別?
看著杜言的神情慢慢變得沉靜,欒冰也收起了戲謔的態度,他本沒想著和杜言就這樣硬邦邦的說開的,按照他以往的做法,他可以利用融合在杜言體內的血來控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