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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蘭芳聞到那陳年老酒甘醇的濃香,滿嘴的津液湧了出來。

朱向陽也就是三十出頭,但看上去顯得蒼老,他的面板黝黑,看上去像老松樹皮。按他的話說,一家老小要生活呀,輕鬆不了。蘭芳十分理解他,所以,和朱向陽喝酒也挺痛快。朱向陽邊喝酒邊說,你們城裡人那酒吧,說實在的我不習慣,上次你和張洪還有安護士一起帶我去,我不好意思說,那洋酒真的難喝,說了你可別不高興,還是咱們這裡的陳年老酒好喝!

蘭芳十分興奮,她的兩眼閃爍著波光,老朱,你說的沒錯,還是陳年老酒好!

說著,朱向陽來了勁,他讓兒子拿過電話,撥通了張洪的電話,他大聲地說,張洪,你小子怎麼不一起來,你媳婦在我這邊,我好酒好肉招待,你放心好了!聽蘭芳說她要在這裡呆兩天,我看你也過來吧!什麼事了,請個假得了……哦,是,是,你們公家人和我們農民是不一樣。好吧,你放一百顆心,蘭芳在我們這裡沒事的,是的,沒事的,如果有一點問題,你拿我是問!

朱向陽把電話又遞給了蘭芳,讓她也說幾句。蘭芳和張洪簡單地說了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朱向陽從蘭芳口裡聽到讓張洪要關心安蓉,朱向陽的臉色有些不對。

蘭芳捕捉到了朱向陽臉色變化的這個細節,她問道,老朱,有什麼問題?

朱向陽沉默了一會反問她,安護士回去後出了什麼事?

蘭芳簡單地把一些情況告訴了朱向陽。

朱向陽聽完蘭芳的話,他馬上讓老婆把孩子帶到房間裡去,他有話要對蘭芳說。他的老婆十分聽話,很快就把兩個孩子帶上了樓。

客廳裡就剩下朱向陽和蘭芳。

朱向陽說,蘭記者,我說出來,你不要怕。

蘭芳笑笑,有什麼你就說,我不害怕,我被我的親生父母遺棄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害怕過什麼。

那我就說了。那天,我們一家人去參加一個親戚的婚禮讓安護士和我們一起去,她推說她去不方便就留在了村裡。那天中午,她在村裡的小食店吃完東西就鬼使神差地上了北山坡。

她去北山坡走走也是正常的。

不正常。

為什麼。

那裡有人在挖墳墓。

這有什麼呀!

蘭記者,這你就不懂了。本來挖墳就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情,況且,那死人當時也不是終老而死的,是年紀輕輕就被車撞死的一個女人,煞氣很重的,他們選擇在正午時挖墳,也是有講究的,因為正午的陽氣重可以避掉邪氣。猛鬼也不敢出來作祟。村裡人有說法,女人和孩童是萬萬不能去看挖墳的,要是中了邪,輕則生病,重則暴亡。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你說呀!

而且讓煞氣上了身,就不好辦了。安護士去看了挖墳,她回城後,村裡人才告訴我的,我也沒太在意,因為很多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你們城裡人不信,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剛才聽你說的情況,看來安護士是讓煞氣上了身。

老朱,以前村裡發生過這樣的事麼?

有,但不多。我自打記事起到現在,也就碰到過一次。好像是我十五歲那年的事了。當時張洪他爸還在我們村插隊,他老人家也知道那件事。那時候農業學大寨,要造梯田,造田時當然也要遷掉一些墳。當時有一個女工作隊員,從城裡來的,還有了身孕,她天不怕地不怕,去看了挖墳,結果中了煞氣。

她中了煞氣後怎麼樣。

那才嚇人呢,她說她可以看到很多鬼魂。人們不信,就隨便說出一個過世很久的人,讓她說出特徵來。她就馬上脫口而出。人們都對她敬而遠之,她經常在深夜裡尖叫,說是有鬼卡她的脖子。工作組組長說她搞封建迷信,準備把她弄回城裡。就在她走的前一個晚上,她失蹤了,後來,人們在挖墳的地方找到了她的屍體,她的肚子被豺狗掏空了。

我當時也去看了,怪嚇人的。

老朱,這是真的?

你一定會不信,可是,這真是發生過的事情,你回去可以問張洪的爸爸,他一定也還記著這件事。

那,那如果安蓉中邪氣了,有沒有辦法破解呢?

有是有,都是一些土辦法,不過也不一定管用。

那該怎麼辦,無論怎樣,還是要想想辦法,我擔心死安蓉了。可憐的安蓉!

這天晚上;蘭芳多次從夢中驚醒;醒來渾身的冷汗;她夢見一具屍骨沉重地壓迫在她的身體上;讓她喘不過氣。

蘭芳在深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