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留情面地指責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希妮?”
“她……”力拓磊渾身一震,她怎會是那個“和稀泥”?不會吧!
“磊兒,還不快去把人追回來!她若走丟了,我要怎麼向和家交代啊!”力媽厲聲疾呼。
力拓磊還沒從怔愕中脫身,他無法想象她就是和希妮;而他也絕不想去追她回來,走了就算了,追什麼追!
他的心底冷漠地想,但腳步卻不聽使喚地朝樓下奔去,追上她唯一的理由是——他們之間肯定有誤會,他必須跟她說個清楚。
第三章
希雅循著階梯奔逃而下,驚惶委屈的淚紛飛,一直跑到樓梯的盡頭,眼前的燈不再那 明亮,突然失去空調的悶熱感教她驚覺自己跑過頭了,這是地下停車場,昨天力拓磊駕駛的小巴士就停在最顯眼的地方。
她錯愕又無助,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更教她像只受驚的兔子,以為是警衛追來了,困窘地跑進停車場躲藏在車陣之中,身子猛住最邊邊縮,不讓任何人發現她。
力拓磊一瞼緊繃地環顧停車場,汗水從他的髮際淌下,他明明看見她下來,怎麼不見了?不耐煩地走進停車場,四處找尋……
希雅躲在一輛車後,看見力拓磊走過車前,她不敢吭聲,緊搗著臉不想見到說她是小流鶯的男人,那樣的汙蠛太傷人。
“別躲了,我看見你了。”力拓磊敏銳地察覺她的存在,朝她走來,站定在她面前,瞧她縮得像顆球,雙手還掩在臉上,纖柔的身子顫動,他的惻隱之心被牽引而出。“喂!”他的口吻僵硬,不擅溫和的言語。
希雅聽見他不客氣的叫聲,不想搭理他。
力拓磊見她動也不動,故意當他不存在,他不容許任何人這麼輕忽他的命令,一把拉起她,強迫她面對他們之間的誤解。“你幾歲了還玩躲貓貓?”他責問,強拉開她掩在臉上的雙手。
希雅再也藏不住哭泣的雙眼,幽怨地瞪他。
力拓磊死盯著她哭花的一張臉,想說的話突然梗在喉頭,兩人就這麼僵持住。
“放手。”她冷冷地說。
“你昨晚幫我清理房子之後,為何會一個人留連在路邊?”力拓磊忽略她排拒的態度,卻也沒有放了她。
“我不想回答你的任何問題,你只是個登徒子。”她說出對他的觀感。
他佞笑,不把她的“指教”看在眼裡。“你要正視我的問話,否則我會不客氣。”
“別以為我好欺侮!”她覺得他已經夠不客氣了,難道還想更過分?
“如果你不說,我會認為你承認自己就是小流鶯。”他殘酷地說。
希雅一向好脾氣,難得的她生氣了,她顫抖地掙開他,甩了他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和五指紅印深刻地留在他的俊臉上。
力拓磊兩眼閃著青冷之火,瞪視她圓睜的淚眼,震怒中伸出手臂,大掌風暴般地掐住她的頸子,逼她退到牆上。
她直視他殺人般的目光,羞辱的淚止不住地泛流,以為他會使勁掐得她窒息,但他始終只是扣住,未施半分力。
“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說。”他咬牙切齒地說,話聽起來很鬱悶,也有那麼點無措的請求意味。
希雅說不出口,合上疲憊的雙眼,她怎能告訴他自己心底是怎麼想的?
“我警告你,我的耐性真的很有限。”他已經快沒轍,不知要怎麼對付這固執的小女人。“難道你不想化解我們之間的誤會嗎?”他打算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對你而言,試用和流鶯之間有什麼差別?”希雅冷冷地問他。
力拓磊一怔,深邃的黑眸直視著她,冷蔑地說:“你非得把這兩件事串在一起,那我大可告訴你,沒有差別。”
“你太狂了!”她打生下來遇到的第一個壞人是後媽,第二個就是他了。
“我就是狂,習慣了。”他不以為然地冷笑。
“我真討厭你。”她忍不住這麼說。
“感謝你的討厭,想必你是因為討厭我而沒有留在我的屋裡,連夜走人的?”
“你說對了。”
他明白了。“那很好,至少我們之間達成共識,無論別人怎麼安排,我們一定要繼續討厭對方。”
“如果你肯放我一馬更好。”
“我才不想留你,不過你得先留一陣子,表面上仍是要做個樣子,我父母才下至於太失望,也不會把我逼得太緊。”他不違抗父母之命,聯合她當共犯是上上之策。何況他若現在拒絕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