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重傷、奄奄一息,田豐連個商議的人都沒有。
審配倒是完好無損,但是,指望他出謀劃策?他不去拖後‘腿’就不錯了。
天子抵達青州的訊息已然得到了確認,田豐不敢耽擱,他急忙快馬報於袁紹知曉,至於袁紹會作出什麼舉措,那是誰也說不準的事情。
時光如小溪流水,涓涓而淌,無聲無息,似乎昨日間還在街頭熱的出汗,但當第一縷徹骨的寒風從北方吹來,將人凍得直哆嗦的時候,人們才恍然,冬天已然來了。
正值立冬的時節,在冀州,往日裡這時候說不定會飄上點瑣碎的小雪,但今年那祥瑞的兆頭卻似乎翩翩來遲,總是不肯早一點降落到等候已久的田地禾苗上。
滾滾的‘陰’雲籠罩在蒼茫一片的大地上,天地之間,似乎觸手可及。
只是瞅上幾眼,便覺得心中堵的慌,極目環顧,卻見四周的‘花’園上呈現出一種灰‘色’的死氣,草木枯萎一片。
冀州牧袁紹凝神望天,覺得心鬱難耐,他抓住懸掛在腰側的佩劍,在院落中舞起了劍‘花’。
忽然,佩劍失手而去,嗆啷一聲刺入了‘花’樹上,袁紹暴躁的一腳踹往‘花’樹,大吼道“你也與某作對”。
“報,使君,曹孟德遣使而來”
“不見!”袁紹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想見。
“那使者說他為李賢而來”
袁紹心神一動,他想到,天子駕臨青州,最著急的人應該是曹‘操’,誰讓他是李賢的死敵呢?
之前,袁紹已經與曹‘操’有過幾次合作的經歷。
趕走劉備、誅殺呂布,可謂成效頗豐,現在,二人共同的敵人又換成了李賢。
“讓他進來吧”
“喏!”
沒多久,兗州使者來到袁紹跟前,寒暄過後,兗州使者嘴裡道:“天子已至青州,使君有何打算?”
袁紹冷哼一聲,道:“我能有什麼打算,靜觀其變便是了,不知曹孟德意‘欲’何為?”
“李賢,‘奸’佞小人也,若是天子受其‘蒙’蔽,我兗州願與使君一道共擊青州,清君側”
說得比唱的還好聽,這時候,田豐兵敗的訊息已經傳來。
先是淳于瓊,接著是高覽,現在連文丑、田豐都敗了,三番兩次,折損在李賢手中的軍馬已經超過了五萬之數!
五萬人馬,冀州總共不過十一萬兵馬而已!
數年來,袁紹南征北戰,在冀州開創了大好基業,他斬韓馥,擊公孫瓚,威‘逼’烏桓,可是,所耗兵馬也不過兩萬,然而,這兩年多的時間,李賢竟然吞掉了袁紹這麼多的兵力,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老這麼零敲碎打,永遠不是解決之道,袁紹琢磨著,須得親征青州。
想到這裡,袁紹嘴裡道:“待到‘春’暖‘花’開之日,我會親自領軍,討伐李賢,屆時,希望曹孟德與我共襄盛舉”。
曹軍使者微微一笑,道:“使君拭目以待便是了,我家主公必會傾力相助!”
袁紹不置可否,二人又詳談了一炷香的時間,接著,使者告辭離去。
既然定下了明年再攻的計策,那麼,滯留在平原城外的冀州軍就沒有必要再做堅持了。
在平原郡,冀州軍的實力已經不佔優勢,若是被青州軍包抄了後路,那可就危險了。
於是,數日之後,滯留在平原城外的冀州軍退軍了,又一次立在平原城頭,只見北方方圓數十里的地方塵煙沸騰,無數的冀州旗幟耷拉著腦袋,彷彿也在為這次退軍而感到無奈。
劉協心中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不管是誰,面對‘陰’魂不散的冀州軍,若說心裡沒有一點擔憂,那定是不可能。
誰也不知道袁紹、曹‘操’會不會聯袂來攻。
如今田豐終於退軍了,聚攏在平原軍民頭頂的戰爭‘陰’雲再一次遠遠的離開了。
“陛下,我願領‘精’騎一千,前去衝殺一陣,請陛下恩准!”烏桓騎將雙手抱拳,大聲請命。
劉協從未有過領軍作戰的經驗,他向趙雲投去求助的目光。
趙雲當即說道:“冀州軍雖退,但卻陣式不‘亂’,貿然出擊,非行軍之道”。
烏桓人最是敬畏趙雲,眼下,雖被拒絕,可他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股威勢,著實使人驚歎。
“若是李使君在此,冀州軍危矣!”這時胡庸意猶未盡的感嘆了一句。
冀州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