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勾結,我同老爺雖然早年便相識,但我十八年前來曲府做事時老爺卻是不知情的,且做的菜色也做了改變,是以過了先半年才被老爺認出,望夫人息怒。”
曲夫人眉頭微皺:“你且起來說清楚!”
柴師傅馬翔雲站了起來,擔心的向左右看了看,曲夫人抬手示意道:“下人我都遣走了,你但說無妨。”
馬翔雲點點頭,終於開口:“想必夫人也知道當年琅王府發生的事,王爺同王妃相繼離世後,已故太上皇曾經絞殺過琅王府所有人,目的就是杜絕窩藏小郡主,幸虧老爺冒著生命危險將小郡主偷換了出來,而我老馬也是倖存的幾個下人之一,可已故太上皇卻不想放過我們幾個,追追殺殺的,末了就剩下我一個了,那日我東躲西藏,剛好管家公在酒樓問詢小二有無可推薦的好廚子,我便跟了上去,自薦進府。”曲府倒真是個庇佑好所在,這麼多年他安穩的熬了過來,一邊看著曲風荷長大,一邊做著吃食養她,也算是對得起當年琅王爺的知遇之恩了。若不是昨日老爺太高興,他也太高興,哪裡會一時過頭,將那秘技顯露了出來。
見他垂頭喪氣又惴惴不安的樣子,曲夫人卻是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這從前之事俱已過去,你不必再擔憂了,你既然知曉風荷的身世,當然也知道皇上同她的關係,是以從前之事不必再放在心間。皇上如今對風荷疼愛有加,風荷又嫁給了棽月王,你和老爺這十八年提心吊膽的日子算是熬出頭了。”所以,以後要儘量展露你御賜金廚的真功夫,懂?
馬翔雲點頭如搗蒜:“我老馬空有一身手藝,卻憋的十八年都不敢使出來。有夫人這番話我就踏實了,今天晚膳您就瞧著吧!”驟逢解禁,他全身筋骨都蠢蠢欲動。
曲夫人很是滿意這一番談話,當年她還是二八少女時,曾親眼目睹了一次難得的御廚比拼,也有幸嚐了一塊讓她終身難忘的美味,這麼多年了,想不到製造美味的真人就藏在曲府裡,她真是又悔又慶幸:當年那群廚子都穿戴一個樣,人也差不多,若是她有先見之明,記住馬翔雲的臉,也不至於到今天才發現,不過幸虧,她牢牢記住了馬翔雲的名字。
……
曲蕙心拉著風荷去探望一天沒見的曲蘭心,風荷雖不情願,表面上卻還是笑著跟去了,誰讓自己跟她是姐妹呢?
慧兒守在門口,連她二人來了,趕緊道了萬福,開啟絲簾讓她們進了門,手腳麻利的請二人落座,倒上茶水,然後進了裡屋去請曲蘭心:今日二小姐不舒服,將一屋子丫鬟婆子全趕出了院子,就剩得她一個人忙進忙出的。
風荷轉著眼珠將裡外打量了一遍,對曲蕙心用口型道:“爹說的沒錯,果然是心病!”曲蕙心也看出了不對勁——真生病了怎麼會獨留一個丫鬟忙裡忙外?且連個藥味兒都沒得。她遂也回了口型道:“那她這心病打哪兒起的?”
風荷搖搖頭,除非自己是二姐肚裡的蛔蟲,否則,誰有能耐從她那裡挖出訊息來?
過得片刻,慧兒又快步走了出來,臉色為難的對她們搖了搖頭,輕聲道:“大小姐,三小姐,二小姐她說不想起來,也不想見人,更不想說話,她……她說請你們回去!”慧兒心裡覺得不甚禮貌,又有些為難,一雙圓眼裡盈滿了歉意。
她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風荷無聲的示意道:你看,我就說不用來吧!曲蕙心無奈轉臉看向慧兒,柔聲安慰道:“那我們先走了,你好好服侍她!”說完便和風荷前後走了出去。慧兒趕緊送出去,迭聲“大小姐三小姐慢走!”臉上漲紅得快哭出來:明眼人都知道二小姐在使小性子,她這丫鬟真是左右難當,老天保佑大小姐和三小姐沒放在心上。
這兩人還真沒放在心上,畢竟像曲蘭心那樣敏感狹窄的心胸卻是不多見的,風荷馬上就帶著大姐找到了樂子:去廚房參觀馬翔雲的美食製作過程!
馬廚師得了夫人特赦,猶如蛟龍出海,猛虎出山,將那廚房裡一班雜役使喚得溜溜轉,一副眾星拱月之勢。
“馬老柴!”一個胖大嬸狠狠的喊了他一聲今日新起的綽號,插著腰掂起擀麵杖指著他大罵:“你今日到底發的什麼瘋?老孃天天揉麵擀麵,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怎麼地今天就不合格了?啊?你說你說……”揪起一塊麵砸到了馬翔雲的胸口。
屆時風荷拉著曲蕙心剛剛來到,老遠聽到廚房裡的熱鬧聲,她讓丫鬟先不出聲,偷偷躲在門外偷看,只見馬翔雲狀似恨鐵不成鋼的將胸前的麵糰扒拉下來,語重心長的開導起胖大嬸:“娘子啊,不是你今日不合格,而是為夫我提高了要求,來來來,都停下來,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