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我喜歡你,但沒辦法再接受你。縱然現在理解你為了稱帝的所做的一切事情,還是沒辦法接受你,可能,在我從城門樓上跳下去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裡放棄你了。”
“我知道如果你不坐上這個位置,只會是死路一條,所以我也沒有辦法更加恨你。只是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去了,我現在只想靜靜的待在遠離這一切的地方,過自己的日子,等我爹孃回來。”
傅元諶安靜的聽她講完,神色有所動容,將她整個人不捨的用眼描繪了一遍又一遍,這才開口:“要是你這麼點要求我都不滿足,那我當這個皇帝有何用?”似是戲謔,嘴角還噙著笑意,緩緩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朕準了!”
……
馮威再被傳喚進去的時候,發現皇上臉上始終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微笑,命令他將曲三小姐完好無損的互送回風荷塢,可直到他下午送完人回來,卻發現皇上臉上依舊保持著那般神情。
“送回去了麼?”
“稟皇上,屬下已經將曲三小姐安全送回家了,只是,太后娘娘先前將秋嬤嬤昭了回宮,那如今還需要再另外派人過去嗎?”到底是養尊處優的小姐,如今一個人要怎麼過?
“她不要,朕也不能強迫她,罷了,隨她去吧!你隔上幾天派個人去看一看,安穩就好。”傅元諶揮揮手,背過身去——若是這點尊重都不給她,估計真的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沒錯,那丫頭外表看似剛烈,其實是個柔軟性子,他這姿態一放低,她立刻就心軟了,同意他沒事的時候可以過去小坐一二。
他要求不高——若是在這深宮之中待久了,心生疲倦了,還有個安寧暖心的地方緩一緩。
作者有話要說:
☆、好鄰居
曲風荷插上院門又睡了個天昏地暗,累,實在是累,什麼都不管了倒頭便睡。一直睡到後半夜,迷迷糊糊間覺得口渴,摸起來找水喝。桌上只剩下秋嬤嬤白日燒的冷茶,她倒了半杯喝下肚,被冰得一個激靈,醒了。胃裡面涼嗖嗖的,她趕緊回到床上鑽進被子裡。
稍稍回了點暖,便準備閉眼睡覺,耳中卻聽得屋外一聲野貓子叫,淒厲又恐怖,嚇得她一下子將頭縮排了被窩,心通通直跳。豎起耳朵等了好半天,發現沒有聲音了才鑽出來,之後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約麼四點多鐘的樣子,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時候,塢裡靜悄悄,除了野貓野狗偶爾跑動,人們都在睡覺。
她蜷在被窩裡,細細感受著這靜謐,此刻的心緒特別安寧,彷彿昨天的那一頓長談解決了所有事情,沒解決的她暫時也不願去想了。此時倒是生出閒心來,考慮一下以後要怎麼過日子。
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不僅如此,還有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對了,還有最重要的——錢!沒錢寸步難行啊。怎麼弄怎麼賺還真有些困難,大晉朝不像趙瑜的時代,打死只蚊子都能美化美化,貼個價格上網賣掉。大晉朝的行當都是登記在冊的,分門別類嚴格管制,她想做生意賺錢,只能從裡面選個工種。若是自行另創的,得去官衙局子裡登記註冊,交錢了等上一段時日。
她沒有錢,也等不了那麼久,等會天一亮,她得裡裡外外要將整個屋子盤點清理一遍,看家裡有什麼東西,她再行對策。
就這麼左思右想著,又咪了一小會,天色已經大亮了。
曲風荷一起床,剛出到屋外就傻了眼:天空白慘慘一片,大風夾雜著雨點子,嗖嗖的橫掃著風荷塢,門外過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連野貓野狗都躲了起來。昨天的豔陽高照蕩然無存,從湖面刮過來的寒風一下子就把情緒原本高漲的她打回了原型——哆哆嗦嗦的回到屋裡,將門窗關好,圍著廳堂中間的地爐開始生火。
火早已熄滅多時,她摸出秋嬤嬤平日用的打火石試了幾次,爐子沒什麼反應,手倒是差點被燒糊了,只得將火石先放下。
“怎麼辦?我連個火都生不起來……”喃喃自語的蹲在爐子邊,隨手抄了根鐵釺子戳爐子灰,戳了兩下卻發現鐵釺子不知何時早就斷了一小半,前頭的彎勾沒有了。“真是倒黴透頂了,火點不燃,鐵釺子也是斷的,外面颳風下雨也出不去,要怎麼辦啊——”她鬱悶的大吼,舉著鐵釺子對空亂舞,發洩心中怒火。
卻隱約聽得大門口傳來敲門聲,和著風雨,聽得不太真切。她停住動作,又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
“砰,砰,砰……”一聲一聲的。
她趕緊丟掉手裡的鐵釺子,從裡屋取了雨傘,撐著跑去開門:不管來的是什麼人,此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