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決定,也省得佩兒在家天天念我管她太嚴!”
都不是傻子,風荷眼珠一轉,已然猜到:“你不會是趁清明祭祖無人看管跑出來的吧?”趙侍郎鐵定不會同意兒子的主意。
趙踘安看她頗為吃驚:“你怎麼知道?莫非你也是?”
兩個人立刻惺惺相惜,交流了半天心得,說到高興處,卻聽得趙踘安肚中發出了不小的咕嚕聲,在這安靜的樹林裡,遮也遮不住,趙踘安的臉瞬間紅了。
風荷倒是不以為意,大呼忘了忘了,從包袱裡取出炊餅和臘肉來,開啟來與他分食:“先墊墊底,等下咱們進去找個館子再吃些好的。”
“這就很好了,”趙踘安嚥了咽口水,縱使他本是個不怎麼吃肉的人,無奈這兩日腹內空空,此刻見到這兩樣吃食,登時食慾大盛,接過風荷遞來的炊餅夾肉,大吃起來。
“你這兩日怎麼過的?怎麼餓得這麼厲害?”風荷問道,幸虧是碰到了她。
趙踘安嘴上一頓,騰出手從懷裡摸了張銀票給她看:“他們都找不開,我沒有碎銀子,路上也沒有錢莊,就……”風荷開啟一看,居然是一張一萬兩的大票子,頓時明瞭,連忙摺好讓他揣回懷裡。
趙踘安低頭悶吃燒餅,很有些不好意思,他往日的老成持重侃侃而談彷彿都成了紙上談兵,在出門以後變成了天邊的浮雲,不僅換不來一個包子,還被人驅趕,真是受挫又心酸。
“沒關係,碎銀子我有,小額銀票我也有,再加一個你都不成問題。”風荷安慰他,又遞了個炊餅。
吃飽喝足間,兩人已經合計出怎麼進城的法子了。風荷找了個背蔭的大石頭擋著,換回了女裝,頭髮卻盤了起來,扮作婦人樣。趙踘安也將自己的頭髮綁得跟自己老爹無二,又把那學生巾子取了。於是乎,一對熱乎新鮮的小夫妻就出爐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城門邊,風荷還裝作新媳婦頭一回出門,有些不好意思,跟在趙踘安身後羞答答的。趙踘安卻是被她的演技震撼到了,心臟突突的跳,彷彿自己跟她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
士兵排查雖嚴,卻也是針對單身男女的,哪裡想到他們會用這樣手段,揮揮手就放過去了。
進得城來,風荷忍不住拐到邊上捂嘴偷笑,趙踘安也是同樣覺得有意思,還刺激,回味那麼一砸吧,感覺還真不錯。
“以後咱們就用這法子,一路混到邊城去。”風荷提議。
趙踘安當然沒意見,甚至還很期待。
當晚住店,兩人好好吃了一頓,又各自要了間上房,洗漱完畢,便各自睡去了,明日一早便要趕路,且兩人商量好了,用腳不是長久之計,還得尋個代步工具。
早上天剛亮,趙踘安就起床了,先是向店家打聽附近可有馬市,問得了便和風荷出了門,順著店家的指引尋到了馬市,看了一會兒,挑了匹棗花馬,賣馬的見他二人是小夫妻,便又把自家一個半舊篷車推薦了出來。風荷一併買了下來,花了四十八兩銀子。
趙踘安過意不去,趕著馬車回客棧時不停地在街上找錢莊,察覺到他的意圖,風荷安慰道:“先別換,等我手上的錢用得差不多時再說,你這一張便於保管,換散了免得被賊人盯上,偷了去。”趙踘安這才作罷。
回到店裡吃了早飯,又讓店家備好乾糧,“你們這小夫妻兩個出門有個照應還是好些,不比那些個單獨出門的。”店家一邊打點,一邊跟等待的兩人說話。
兩人同時一驚:“怎麼說?”
“剛才你們出去了,有官爺過來查問有沒有單身男女住店。”店家搖搖頭:“你說這單身的不知什麼來歷,竟惹上官府的麻煩,方才官爺又囑咐我們,遇著了是要通報衙門的……”店家絮絮叨叨,這兩人卻聽得心跳,趕快拿上東西,駕了馬車準備出城。
哪知今日的盤查嚴了許多,來往的每個人都盤問半天,兩個人再一合計,風荷便溜回車裡躺著,讓趙踘安駕著車過去。
“停下!”果然被喝住了:“你是哪裡人,要往哪裡去?車上可還有人?”呼啦啦三個士兵一起圍了上來。趙踘安賠臉一笑:“回官爺,小人是京城外鳳琴溝人士,裡頭的是小人去年新娶的媳婦,只因小人早年父母喪失,家中只有一個弟弟,現如今媳婦有了身孕,多有不便,也無人照顧,便想著去丈母孃那裡暫住一二,待生了娃再回來。”
“哦?”為首的上下打量他一頓,似有疑惑:“你瞧著像讀書人。”
“確實讀過幾年書,平日裡靠的就是幫人寫信代筆作營生。”
“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