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是受僱於日本人出手而已。卻沒想到他竟然是日本人!
“你是日本人?沒想到啊沒想到。看起來也不像,莫非你是吃中國飯長大的?”張哲嘆道。
王朝竟然一點也不避忌:“不錯,我來到中國很多年,早就有了中國身份,包括參軍加入部隊。可惜,現在不是戰爭年代,中國的軍隊多年沒有打仗了。作為一個沒有後臺的普通人,升遷有限,沒辦法進入比較高的階層,我的身份也只能是普通人,甚至有機會進入更高階層,就算是普通身份,都會被嚴格清查——最後,我選擇了跟隨在軍隊有頗大能量的孫家,準備熬個幾年,得到孫家的舉薦,能夠爬到更高的階層。所以,這些年即便讓我給孫若英做保鏢,我也是盡心盡責盡忠!”
對於這個漢名叫王朝的日本人,張哲一向把他視為肅殺男,就是覺得他一臉肅殺之氣,平時不苟言笑。沒想到他現在說出來,竟然有種傾訴、發洩的感覺,一下說了那麼一大通,只是跟他自己的習慣不同,有點不自然。
而透露出來的資訊,也讓張哲震驚不已,敢情這傢伙是一個少年就潛入中國、擁有詳細假身份、完全融入中國人的間諜!而且還是以打入解放軍內部、高層為目標的軍事間諜!
在震驚之餘,張哲的心也開始往下沉,既然王朝會把秘密說出來,說明已經把他視為死人!現在孫若英並不知道,他還會繼續盡心盡責的孫家蟄伏、等待機會,那怎麼可能會讓人知道其最大秘密呢?
大概是已經說開了的關係,王朝不等張哲詢問,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沒錯,這次你的資訊,是我放出去的,包括配合他們把你帶來這裡。你運氣很好,而且時間很短,還沒有高調起來,恰好你的種種收穫,都跟孫若英有關、或者她知道,而我也知道——”
張哲默然,之前和孫若英、徐老分析的時候,還以為是日本人循著徐老這邊,直到香港來了之後,他才進入他們的視線呢。沒想到是孫若英身邊心腹的人洩密,那就更說得通了。
“好了。現在輪到我問你了,在我做出這麼有誠意的回答之後,我希望你也能誠意的回答我——如果你想要活命的話!”
配合著王朝的話,那個旗袍女子在後面對張哲說道:“解藥在這裡。”她手裡拿了一樣東西,拋了拋。
張哲是不相信他們會放過他,本來日本國運的事情,就相信他們會把他弄回日本,現在加上王朝的秘密,更是不可能活了。但這會兒,還是得先權宜之計的穩住他。
他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故作思索的沉吟了一陣,然後緩緩問道:“你想要知道什麼?”
王朝馬上問道:“孫若英這次和姓徐的到底圖的是那樣東西,那東西有什麼秘密!”
作為一個隱忍多年的間諜,張哲沒想到他會問得這麼直接,而且沒想到他會一點都不知道!“你不是孫若英的心腹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哼!”王朝有點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張哲細想了一下,似乎真正商討、說了前因後果的,就是在孫若英辦公室那次,那時候只有他們三個人。之後在飛機、機場等場合,都有說及,對於不知道內幕的人,就是語焉不詳的隻言片語了。來到香港之後,也是孫若英直接來到他的房間解釋,就算是剛才放他出去的時候,在甲板上,也沒有說得深入,最後到了徐老的房間裡,也是讓王朝在外面。
這讓他有點唏噓,對孫若英的印象也更好了。本以為只是把他當吉祥物,隨便找了個理由,沒想到被孫若英稱之為心腹的忠心保鏢都被排除在外,而他這個本該是‘外人’的,卻知道了最核心的秘密,包括徐老頭一次見面就把最大秘密告訴他了。
“其實就是古董而已,你跟她那麼久了,難道會不知道?那次我幫你們弄到了一批鑽石,她也就給區區幾十萬把我打發了。她最摳門、最愛錢了,從我這就摳了不少——”張哲一邊故意的說著孫若英的是非,一邊快速的思索之前競拍的過程,他剛才只是最關注了石碑的,不知道是否特殊。
細想之下,孫若英看似渾不在意的淡定,卻運籌帷幄、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的。她競拍到手的那些東西,無一不是經過一番爭奪,最後花高價買下來的,雖然以石碑為最,但也是石碑是那幾樣裡面開價最高的。換句話說,那些想要虧她的對手,雖然害她花了不少冤枉錢,但她反過來利用爭奪的過程演戲,弄得每樣物品她都是一番辛苦、鬥氣得來的,甚至有的價格已經比底價高了幾倍,大石碑就不算特殊了。
想到這裡,張哲放心了,繼續唉聲嘆氣的數落孫若英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