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侷促。
看著陳若平清麗的面容、柔嫩的耳垂,莫聰暗罵自己真是眼睛瞎了,怎麼對著這樣一個沉魚落雁的美貌姑娘卻陳大哥陳大哥地喊了幾個月。
陳若平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莫聰,她昨天晚上留莫聰在這裡睡覺,只是想一點一點地讓莫聰接受,接受自己是個姑娘的事實。沒想到莫聰突飛猛進,直接從第一步做到了最後一步,讓陳若平措手不及。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莫聰早上醒來起身就走,好像絲毫沒有發覺夜裡對她做了什麼,醒來後陳若平面對空空蕩蕩的營帳,又傷心難過又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隱瞞下去還是該跟莫聰坦白。帶著這種複雜心情,她在巨靈關外呆了一天想了一天,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回到營帳,莫聰卻前後腳跟著便到。
“陳…陳大人,我以前不知道你是個姑娘,多有冒犯之處,還望你原諒。”侷促地坐了一會,莫聰見陳若平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便主動開口。
聽到莫聰的話,陳若平臉騰的一紅,卻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她努力鎮定了一會,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妹妹跟你說的嗎?”她想試探一下莫聰對昨晚發生的事知不知情。
“是,但是你也別怪她,她也是看到我們…我們太過親密,擔心我會無意中冒犯你。”莫聰說。
“但你已經冒犯我了。”聽到莫聰真的不知情,陳若平又羞又氣,眼淚止不住流下。
“是嗎,我…我昨天晚上對你做了什麼嗎?”莫聰面色慘白。慕容明月臨走之前就對陳若平耿耿於懷,甚至不惜動用魔宗高手殺掉陳若平,自己信誓旦旦地說陳若平是個男的,讓慕容明月放心,結果現在卻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著這些,莫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慕容明月,即使她有可能不回來。
“你沒對我做什麼。”看著莫聰的表情,陳若平嘆了口氣,“我說的冒犯,是指你以前偷看我洗澡和讓我給你上藥的事。”
“是這樣嗎?”莫聰微微鬆了口氣,“那兩件事情,確實很冒犯你,但是還好沒有鑄成什麼大錯。陳…陳大人,你要是怪我,你就用黑龍鞭抽我幾下解解氣吧。”
“我不怪你,但是我以後不想看到你,你走吧!”陳若平神色冰冷地說道。
“陳大人……算了,我還是叫你陳大哥吧,我以前確實無意中冒犯了你,但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是可以做朋友。你的秘密我不會跟別人透露,我也會繼續把你當成陳大哥。你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那樣的傻事情,非要…非要在你這裡睡覺之類的事情。反正肯定不會讓你感覺到尷尬,我們就像以前那樣做朋友,好不好?”莫聰誠懇地說道。
“好吧,但是你以後不要來我的營帳,沒事的時候也不要找我,否則會讓我…很尷尬。”陳若平嘆了口氣,說道。
她今天想了一天,最終也是決定如果莫聰沒有發現,就還是繼續原來的關係,只是儘量把關係減淡到最淡,以免徒增自己的傷心。她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寧願終生不嫁也絕不會開口乞求,或者是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死纏著莫聰。
“行。”莫聰點點頭。“不過有一件事情我今天要問一下,飛龍營準備什麼時候開拔返回瑞國?”
“你是什麼意思?”一說到正事,陳若平也從容了很多。
“我的意思是,飛龍營傷兵很多,重傷者都有兩千多,實在不適合長途跋涉,最好能留在巨靈關暫時休整。”莫聰說出思考了一下午之後的想法。
“我也是這個意思。”陳若平說,“但是飛龍營可以留下,你必須及早返回瑞國。”
“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莫聰笑笑。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陳若平臉一紅,“你殺了隆國皇子,立了擎天之功,朝廷非常重視,你必須儘快趕回去領賞謝恩。”
“朝廷的賞賜還真是要等我活著回去才頒發嗎?”莫聰想起閻濤帶的話,心裡有一種鄙夷的感覺,尤其這件事情跟等待慕容明月相牴觸,莫聰更是極度反感極度不想做。
“你千萬不要這樣想。”陳若平看到莫聰好像情緒很大,連忙安慰道:“朝廷的賞賜早就準備好了,你的府邸現在估計也修的差不多了,至於要等你回去才頒發,這也很正常啊,你不回去他們頒給誰呢?”
“陳大哥,我實話跟你說,我現在不想離開巨靈關,你幫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拖上兩三個月再回去。如果實在不行,朝廷的封賞我就不要了,飛龍營管帶我也不做了,我會跟譚統領說說,讓他容我留在北路軍當個小兵,繼續留在巨靈關。”莫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