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略略抬頭偷看了一眼暴怒的宋遠橋,心裡雖然緊張,卻也知道身為父親的他應該不會下殺手,當即給自己壯了壯膽,扭曲事實、添油加醋的亂說一氣,將葉蕩說的十分的不堪,甚至言稱張無忌之死也與葉蕩有關,將所有的壞事都推到了葉蕩的頭上。
不過在場之人哪個又是好糊弄的,即將說話之人是自己的兒子,他們也不會完全相信其言!宋遠橋確實疼愛自己的兒子,卻也不會糊塗到全憑其一面之詞給就葉蕩定性。
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葉蕩確實奪了倚天劍!
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那裡,且葉蕩奪劍之後確實未曾出現過,即便當中有著隱情,宋遠橋也無法在這個時候,當著其他大派主事人的面出口力保他,不僅不能保,為了自己門派的未來著想,還得盡力把事情向外推!
因為有了倚天劍,眾人破起陣來確實要容易許多,且損失會減小很多,雖說這些人在來之前可能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此刻提起,自然還是對倚天劍抱有期望的,然而現在倚天劍落被葉蕩奪去了,這就相當於是葉蕩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他們現在不會說什麼,事後若真損失慘重,絕對會把責任推到葉蕩身上,到時鐵定會牽連到武當派!
若是五派子聯手向武當派發難,武當派擋不住!就如當年的五師弟張翠山,即使張三丰修為通天,武當派也為一大派,卻也無力保他,使得他只能以死明志!
“葉蕩不仁,想陷我們武當派於水深火熱之中,那就怪不得我武當派不義了!我宋遠橋以武當二代弟子之首的身份在此宣佈,葉蕩為武當派叛徒,從此以後,其生死與武當派毫無關係,其行為也與武當派毫無瓜葛!”宋遠橋站在場中央,抱拳面向眾人轉了一圈,隨後深吸了口氣,面色陰沉道:“對於倚天劍之事,雖與我武當派無關,我事情發生的地點卻是在我武當派,在此,我向各位同道陪不是了!”
說著,宋遠橋一躬身,再次向眾人抱了一拳,隨後一言不發的坐了回去。
鬧劇已過,宋遠橋已然將眾人的口堵住了,雖還有反駁之處,但此刻身為盟友,卻是不宜窮追不捨,這些主事之人倒也未在此事上多說,紛紛再次談論破陣之事。
商討之事臨到中午都未有個結果,最好的辦法也不過是聯手發招,強力轟破陣法,就在眾人打算散去回去佈置之時,一位蒙面僧人突然走了進來,在空見大師耳邊輕語了幾句,就見空見大師身子驀然一震,面帶震驚之色的盯著蒙面僧人,語氣急促的問道:“圓真師侄,此事可開不得玩笑,你確定自己所屬實?!”
蒙面僧人喧了一聲佛號,斬釘截鐵道:“圓真縱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此事上開玩笑,五行陣確實已經被高人破去,我們現在就可以攻上光明頂!”
“什麼?”所有主事之人霍的一下都站了起來,怔怔的盯著蒙面僧人,聽到這種對於己方來說極好的訊息,他們面上不但沒有喜色,反而陰沉了下來,不管這破陣之人到底是什麼人,他既有能力破陣,也就有能力奪取陣法與丹方!這是六大派聯手最大的奔頭,沒了它,就算攻陷了明教,所得好處也有限!
這好處不值得他們去與明教拼死決戰!因為就算沒了陣法守護,明教的實力仍然不弱,即便六派聯手,保護估計也會損失五分之一的戰力!
“我知道諸位前輩在擔心什麼!我想說的是,你們完全不用擔心!那位高人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低估了陣法的威力,雖然破了陣法,但自己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當場就退走了。現在是我們出手的最好時機,一旦其恢復過來,我們就很難從中得到好處了。”蒙面僧人一臉鎮定之色,從容不迫的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資訊。
“當真?”各派主事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當真!”蒙面僧人神態自若,特殊是眼神,沒有一絲躲閃猶豫之色,很是肯定的答道!
“哈哈,這可是天賜良機,我們就此散去吧,各自回去聯絡整頓本派之人,半個時辰之後出發!”華山派主事人捏著山羊花,臉上的皺紋因興奮而全部擠在了一起,整張臉看起來如同一朵盛開的菊花!
“此事確實拖不得,需儘快行動才是!”崆峒派主事要附和!其他四派主事人並未多說,紛紛點頭贊同,而後各自散去了。
半個時辰,既是整頓時間,也是探聽虛實的時間,他們不可能盡信蒙面僧人的話,行動前必然要派人去探查一下此事的真假!
當探聽到此事為真之時,半個時辰後,六大派之人聚集在一起,如同一支浩蕩的軍隊,奔行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