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按期而下,自打這肚子開始脹起來時,月水每月便點滴不見。”
她說話之際,目光轉向一邊牆上,卻不敢和石韋對視。
石韋聽罷微微點頭,眉宇之中那自信,似乎已有了底。
斟酌半晌後,石韋又問道:“小姐,我還想問一下,你發病的前後,可曾做過什麼奇異的夢嗎?”
這莫名其妙的一問,趙敏聽之,臉色頓時緋紅,低眉咬唇閉口不答。
趙敏的這般神態,更加讓石韋確信了他的猜測,他便正色道:“下官所問的每一個問題,都關係到小姐的病是否能治,如果小姐不想再受此病折磨的話,就請如實告訴我。”
她的神情愈發的侷促,猶豫了良久,卻還是無奈一嘆。
她便低垂著頭,小聲道:“我若如實說了,還望石醫使莫要告訴旁人,不然我只怕羞於見人。”
看她那嬌羞之狀,顯然是有什麼不恥之事,不方便與外人知。
石韋坦然笑道:“小姐放心,身為醫者,豈能輕易透露病人的**與外人,小姐但說無妨。”
趙敏又扭捏了一會,這才吞吞吐吐的如實相告。
原來今夏某日黃昏,她在廟裡的廊屋納涼,薄暮之時,偶然經過木製的神像面前,不知為何,看著那神像竟是怦然心動。
於是,就在當晚,她便做得一春夢。
夢境中,趙敏夢見一男子,長得酷似暮間所見的神像,更夢見那男子與她同床共枕,撫摩親近。
夢醒之後,趙敏就犯上了這肚脹如孕之症。
訴說罷時,趙敏已是一臉羞紅,難為情道:“我做過這夢之後,自覺羞慚,便一直沒敢將這夜夢透露給任何人,不想竟給石御醫猜測到,還望石御醫替我保密才是。”
“小姐放心,我方才已說過,絕不會說與別人。”石韋再次承諾,卻又欣然道:“而且,下官也已經診明小姐的因何而患病。”
趙敏花容大喜,急自己所患何病。
石韋便不緊不慢道:“小姐的脈相一會大一會兒,觀小姐面相,再聽小姐方才所說之夢,下官以為小姐此病乃鬼靈附體氣致。”
“鬼靈附體?”趙敏面露懼色,又彷彿恍惚一般,喃喃道:“怪不得我總覺我這病與那晚的夢有關,果然是被鬼靈上了身。”
石韋卻在暗笑。
世上哪裡有什麼鬼靈,有的只是人心的自我暗示而已。
趙敏的那一場春夢,既可視為一種精神異常,又可看作是體內疾病在大腦皮層的刺激反應。
而石韋之所以問她有無做夢,就是想透過看她是否有異常的精神反應,來映證他對內在病疾的推斷。
石韋這是騙趙敏說是鬼靈附體,不過是看她對那春夢本就懷有疑心,索性將計就計,讓她安心而已。
“小姐這病,下官已擬好了方子,小姐暫且休息吧,下官與令尊說一下。”
石韋安慰了一番,便即告辭。
當他正要離去時,身後的趙敏忽然輕叫了一聲:“石御醫。”
“小姐還有何吩咐?”石韋轉過身來。
趙敏眸中閃爍著感激之色,蒼白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