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精明,也只以為秦末染與她那妹妹爭風吃醋惹的禍,哪裡會懷疑到李迥的身上?
秦芷兒可看得清楚,李迥放在背後的手,不停地撫著拇指上的那隻玉斑指,他心底裡,也緊張著呢。
李迥一揮手,牧杉拉了花子虛往後退,想拉出他咬在嘴裡的那塊布來,可花子虛咬得死緊,牧杉只得捏著花子虛的下額,才把那塊布從花子虛的嘴裡扯了出來了。
青焰原本身上穿了件青色的長裙的,這麼一來,那個深青色的溼了一大片的水漬就清楚得很了。
粘在她身上,肯定不舒服。
青焰的臉色都發青了,眼神也變得凌利。
看著李迥的樣子,早不是先前那傾慕的模樣,且眼眸清明,再著冰冷。
秦末染冷笑,“不服?他明明就是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和謝夫人身上的味道相近,這才上前的,又沒見他撲向了我?”
青焰也跟著冷笑,“這倒是奇怪了,一條瘋狗,也會隨便撲人的,難道說那被撲了的人吃了狗肉不成?王爺,你看他現在這樣子,哪有半分清醒?”
秦末染沒想到她節節勝利,到了這個時侯,這青焰反而反應過來了,一句話就堵得她說不出話來。
秦末染怔了怔,“他說那人身上有香味,和謝夫人身上的香味一樣,這其中定有聯絡。”
哪還有剛剛那咄咄逼人的模樣。
青焰便不理她了,只向李迥下拂行禮,“王爺,奴家倒是認為,這個人失了理智了,問不出什麼話來,王爺要另尋其它的證據才好。”
李迥道:“是麼?”
這一定是姐姐,只有姐姐對著李迥時,眼神才會那麼清明,說話也有條理,可姐姐比妹妹難對付多了。
可許多事情,只有姐姐知道。
相信李迥查她查了許久了,又經過了這麼嚴密的安排,一定能早明白了這其中的原故了。
李迥應當怎麼辦才好?
秦芷兒在隔壁看著那筒子,腳底下直跺。
這邊,李迥道:“去,把永陽公主請了出來。”
永陽公主從另一個小門走了進去了。
青焰端正的臉有一刻的鬆動,馬上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帶著些睥睨天下的神態望著永陽。
永陽則是滿臉茫然地走了進來,朝李迥道:“九哥,你找我什麼事?”一眼看見了在一邊坐著的秦子欽,撇著嘴道,“秦子欽,是你啊……聽說你要做我的十皇兄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秦子欽呆在一邊,能不出聲就不出聲,他早知道了今日李迥把他弄了來的原故了。
他以往就怕李迥,成了這個身份,就更怕了。
他居然有了和李迥一爭皇位的資格了?
昨兒晚上,他就發了一晚上的惡夢,每場夢裡都是李迥拿劍一劍割下了他的頭顱!
鮮血滿地,痛不可當!
直到現在,他一看見李迥,就想起了他在夢中猙獰地笑。
他比秦芷兒更期望查出這件事的真相來,皇子皇孫,哪裡是那麼容易當的,與其被人割了頭,他還是當紈絝好了!
所以,李迥要他幹什麼,他就得幹什麼!
比如說那不可思議之事!
第485章 異常
秦子欽尷尬地道:“永陽公主,您說笑了,此事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永陽專戳他心窩,“我哪裡配得上你喚我公主,隔多兩日,父皇下了聖旨,你要稱我為皇妹才好。”
秦子欽的臉刷地一下白了,甚至拿手摸了摸脖子。
秦芷兒在這邊見了,都替他臉紅……到底是同胞兄妹,她這哥哥想什麼,她還是有幾分明白的。
青焰見他們如此,臉上倒微微有了絲笑意,給他們這麼個泌天的富貴,自得要有命來享才是。
李迥便道:“行了,永陽,今日叫你來,倒真有件事想要問一問你,謝夫人被人劫去失蹤的那幾日,父皇才認了他們的,聽聞父皇這幾日,和你在一起?”
秦芷兒心底裡劇震,沒錯,她想起了在聚鹿臺時,永陽的異常。
宮裡邊能接觸到皇帝的,除了妃嬪,就是皇子皇女了,宮婢內侍的身份太低。
而永陽的身份,卻是恰恰的好。
如此說來,永陽那幾日和皇帝在一起,便又出了聚鹿臺那樣的異常了。
她被這姐姐控制了?
如此說來,那幾日裡的情形,就只有這青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