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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燾原本正在逗弄自家的兒子,猛聽到這道戰報,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我回來還沒一個月,怎麼我派出去追擊赫連昌的隊伍倒變成被赫連昌追著打了?奚斤人呢?死了?”
“那倒沒有。只是糧草補給的路線被切斷了,赫連昌又親自率軍攻城,軍心開始渙散,徵西大將軍派出使者求援……”
“求什麼援!朕現在已經在平城了,難不成還飛過去給他送糧食不成!”拓跋燾聲音剛剛如震雷般暴出,猛見得自家兒子扁嘴要哭,立刻將聲音又變得平緩。“命長安即刻發糧,押送安定。赫連昌居然離開他的烏龜殼子出來攻城,奚斤應該趁機把他抓了才是,怎麼還守城?”
對於拓跋燾這樣的狂人來說,沒有了糧食,敵人又在眼前的時候,反倒是該背水一戰的時候,他是君主尚且敢孤軍深入,他手下的元帥卻只敢退守求援,讓他氣得牙都癢癢。
“對方人多勢眾……”
“我也前前後後撥了奚斤三萬的人馬!赫連定帶著兩萬人馬都敢跑到大魏來捉我!你奉我的口諭,不活捉赫連昌,不要回來了!”
“是,大可汗……”
那侍官匆匆忙忙跑掉,拓跋燾把兒子從左手交到右手,發現他沒有哭鬧,滿意地點了點他的鼻子。
“不錯,是個膽大的。後宮那些女人聽到我大聲點,都恨不得一副昏死過去的樣子……”
‘你那是大聲點嗎?’
赫連明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簡直是要殺人全家的陣勢。’
赫連明珠在拓跋燾的皇宮裡穩穩的立足了。她原本就是夏國的公主,舉止談吐都十分優雅,再加上宮中人人都知道她有恩與皇帝,所以並不刁難他。
也許是因為她表現出不懂鮮卑話的樣子,這些太監和宮女都願意把自己的心事告訴她。拓跋燾的後宮雖然不是十分陰暗的地方,但在皇宮這種地方呆多了,心中總有壓抑到快要瘋掉的時候。可有些話不能跟別人說,說了也許連命都沒了,這時候有個異國的小太監樹洞一下,整個人心情都好了許多。
赫連明珠從最早的見到拓跋燾的龍根就想暈過去,到現在若無其事的上手就捏住,完了還幫著擦乾淨,只能說時間是把殺豬刀,若是換了誰來,看到她的言行舉止,都忍不住她就是以前那位“嬌弱”的公主。
漸漸的,宮裡的人發現這黃門官也許是吃的好睡的好了,面板從一開始的蠟黃無光漸漸變得白皙,這白皙不是一天變回來的,而是慢慢的褪去黃?色,所以也不是很顯眼。
不過魏國那醬菜色的宦官服侍挺埋沒人姿色的,赫連明珠的薑黃粉用完了,每日用炭筆描描眉毛,再儘量低著頭,就算有人發現她長得確實漂亮,也沒人敢說。
拓跋燾曾下過令,宮中宦官要是敢仗著有姿容淫/亂後宮,無論是誰,一律全部處死。
這個“全部”,讓許多人連多和赫連明珠笑笑都不敢。
赫連明珠會做一些漢人精緻的點心,這是因為她曾經的嫂嫂張氏是個典型的漢人閨秀。這手藝有一次無意間被拓跋燾身邊的宦官首領趙倪發現,後來拓跋燾的小廚房就有了用武之地。
趙倪喜歡“趙明”的沉默低調,又覺得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不容易,難得皇帝也看重,便要收他為“義子”。
對於赫連明珠來說,被一個宦官收為義子,簡直就是恥辱。但如今她需要的是在平城的皇宮裡生存,認了這樣一個身受信任的宦官為義父,她的宮中生活就會順遂許多。
更何況,她現在也沒有能力反抗。
赫連明珠和玉翠原本溝透過,玉翠的意思是讓她儘量找個合適的機會表明她自己的身份,免得以後惹禍。
可這樣的決定很快就被她拋諸腦後了。
拓跋燾帶著夏宮的嬪妃、皇后和公主們回了平城,除了那些太妃和赫連昌的妻妾們被妥善安置了起來,她的姐妹、堂妹們都被賞賜給了拓跋鮮卑的宗室和貴族,而她的六妹,那個年方十四的嬌憨小人兒,就在半個月前被拓跋燾臨幸了。
赫連明珠是貼身伺候拓跋燾更衣的,那天晚上,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麼樣的心理去服侍他,看他朝著自己的妹妹走去。
聽說拓跋燾無意娶夏國的公主,因為現在的後宮已經夠麻煩的了,幾乎所有的鮮卑大族都有貴女在,再來個亡國公主,簡直都不敢踏足。
要知道鮮卑人的女性地位可不像漢人或盧水胡人,那生起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