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了,沒訓練過的野馬按照品相算,就算是一般的,也能賣絹帛二十匹。
聽說這些商人要是能買到南朝去,有時候能賣三十五匹!
二十匹,夠一個五口之家生活兩三年了。
蠕蠕的戰馬一向是軍中各位主將副將獲得進項的主要來源,一場戰鬥下來,蠕蠕戰死者的戰馬都由各部的將軍派人牽走,有時候得到得多的,就有戰功卓絕的將士們分了。
賀穆蘭的一匹替馬就是這麼來的,一直用到現在。
“準備了多少套馬索?”
賀穆蘭看了看前面大群大群的野馬,也是欣喜不已。
“每人準備了五根,杆子也備了不少。”吐羅大蠻湊上前來,顯然也激動的不行。“我們就試試吧?先試試!”
他們都是紙上談兵的技術,除了幾個柔然來的奴隸真的套過馬,其他人看都沒有看過。
賀穆蘭望向身邊的花生,他也套過馬,而且在這些奴隸的口中技藝還不差。賀穆蘭用詢問地眼神看向他,他眯眼看了看前面的馬群,指著一群相對離泉水遠一些的馬群,開口說道:
“這一群野馬沒有其他馬強壯,所以被趕到那邊喝水。我們第一次抓馬,找這種試試就行了。”
“啊?不找那邊的嗎?”
有幾個人看著另一邊膘肥體壯的野馬們,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抓頭馬,若是抓不好,其他的從馬就會衝上來把你踢死、踩死!”花生見他們半點都不擔心的樣子,認真地勸說:“就算再不把人當人看的奴隸主,也不會讓奴隸第一次套馬就找這種馬下手。”
他說的這般厲害,其他人也都住了嘴。
套馬若是那麼輕鬆,柔然的部落主們也不會讓奴隸幹這種事了。勇士和青壯都是用來打仗的,只有這種當炮灰的事情,才是奴隸做的多。
賀穆蘭見花生說的有理,立刻一指那群偏遠的馬群。
“好!就是那群了,讓花生和其他‘師傅’先套幾隻給我們看看!”
這是一支年輕的馬群,所以種馬的年紀並不大。年輕的馬群總是得為年長的馬群讓步的,所以無論是在覓食、飲水,還是交/配時,它們都要等其他的馬群享受過了後,才可以上前。
但今天不一樣,今天它們發現了一群沒有被這群老傢伙們染指的母馬!
喝著水的年輕野馬們紛紛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向著散發出美妙氣味的母馬們看去。
不同於野馬群裡的母馬,她們強壯、皮毛光滑、有著漂亮和顯眼的顏色,最重要的是……
她們各個都在發情期!
這群野馬全都瘋了,一個個蹄子刨地,不停地開始打著響鼻。
它們迫不及待的想要飛奔過去,騎在她們的身上,開始孕育馬群新的後代,讓她們加入自己的馬群。
有這些“絕色尤物”存在,還愁它們的馬群不能壯大?
一隻性子最急躁的公馬調轉方向,開始向著遠處出現的那群母馬位置遊移,卻被突然撞過來的力道擊打的後退了幾步,不得不停止腳步。
在它的前方,一隻高大的棕色駿馬用頭將這隻年輕的公馬撞開,眼神裡流露出的似乎是“老子還沒上你就敢上?”之類的意思。
年輕的公馬乖乖的為自己的首領讓路,讓它先行。
剎那間,棕色的頭馬就讓人明白了何謂脫肛,阿不,脫韁的野馬般的速度。
看著從泉水邊威風凜凜地向著母馬群跑過去的頭馬,所有人都受到了感染,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
“上鉤了!”阿單志奇對著空氣揮舞了一下拳頭。“花木蘭,你的那些軍奴確實有經驗,找的母馬一下子就把它們哄走了!”
賀穆蘭點了點頭。
這些軍奴為了找這些正在發情期的母馬,居然還去找母馬排出的尿液。據說母馬發情排尿就會變得頻繁,那些柔然救回來的奴隸們幾乎一天到晚就泡在馬廄裡了,千挑萬選找出這些母馬。
賀穆蘭帳下有許多騎士的公馬都沒有騸掉,遇見這群母馬,還鬧出了一些笑話,好在賀穆蘭的越影似乎沒有到發情的時候,沒把她掀下馬去,也沒給人家母馬獻殷勤。
花生手裡提著套馬索,眯著他那細長的眼睛,翻身上了一匹同樣發情的母馬,沉穩地迎著賓士而來的頭馬迎了上去。
那一刻,他就像一位即將出徵的年少將軍。
母馬小步奔向那隻年輕而強壯的公馬,它也在發情期,自然希望最強壯的公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