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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將官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能給他們探到話去?相比較之下,一旁沒有出過聲,一直聽從差遣的狄葉飛頓時讓他們起了不少好感。
尤其這狄葉飛長得還如此養眼,更是一萬個讓人滿意!
這群人就這麼迷迷瞪瞪地被將官們領著一路穿過右軍、左軍、前門,直直的朝著黑山大營之外而去。
“參將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嘶!”
“天啊!”
一群高車士卒震驚地張大了嘴。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在黑山大營門外無邊無垠的空地上,立起了一座巨大的帳篷。
那巨大的、彷彿以遮天蔽日般氣勢矗立在黑山大營外的帳篷,正在被高車人麻利的搭建起來。
高車人特有的“天穹廬”,就這麼一下子撞入了所有人的眼簾,在場的高車人都從長輩們口中得知過“天穹廬”的存在,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雖然只完成了一大半,但已經足見高車人全盛時期在敕勒川上“主人延賓亦無行位,穹廬前叢坐,飲宴終日,復留其宿”的場景。
這一幕撞得狄葉飛鼻中酸楚,幾欲落淚。
帶著天穹廬這樣遷徙的部族,一定不會是普通的氏族啊……
‘來的究竟袁紇氏,斛律氏……’
還是狄氏?
作者有話要說:啊,因為去不了陛下身邊了,得給狄美人安排一個出路啊。我果然是親媽
歷史上確實有這次歸順,高車後來在徵柔然的過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反戈一擊什麼的……
第143章
“你是賀賴氏?賀樓氏?賀蘭氏?”
庫莫提身邊一位親兵小聲問她。
許多鮮卑人尊崇漢人文化,報出姓氏的時候都用漢字;縮寫也是常有的,因為重字的漢字姓很少。
鮮卑語“花”和“賀”是幾乎同音的;他說的三個姓氏都是鮮卑大族,分支主支龐大,就算真來個子弟當親兵,也沒什麼了不起。
賀穆蘭嘆了口氣;答了句“不是”,在他詫異的眼神裡走到親兵所在的副帳的角落,把所有的東西都丟了上去。
包袱跌下的時候泛起無數灰塵;帳子裡有個眼睛微微上吊的傢伙瞟了一眼,滿臉嫌棄的把頭扭了回來。
‘真抱歉呢;我不是姓賀賴,不是姓賀樓,也不是姓賀蘭。’
‘我是賀賴家的部民出身;我姓花。’
才不過半天功夫;她已經被人問過多次了。
從大帳門口的衛士到出入不絕的遊騎;每個人都好奇她的出身。
好在目前還沒有表現出鄙夷或者看不起人的姿態,否則賀穆蘭真有一種掀桌的衝動。
她也不願意來的!
誰願意給一個可能看破了自己身份的王爺做親兵啊!
她記得她演的劇本是“花木蘭從軍”,又不是“霸道王爺愛上我”!
“花木蘭,王爺喚你。”
一個隨從踏進副帳,在門口輕聲傳話。
一屋子的親兵又羨又嫉的看著賀穆蘭站起身,倒讓她的後背升起陣陣寒意。
這種“你被臨幸了真好我們都沒人傳喚”的感覺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一屋子都不是驍勇的精銳親兵,而是深營怨婦不成?
。
拓跋提是有王位在身的,按照祖制,鮮卑汗王的王帳下會有無數家將和隨從、奴隸們效命,王帳在哪兒,這些人就在哪兒。拓跋提並無成親,他父親早逝,王帳就由他繼承了,而他的母親是鮮卑貴女,年紀輕輕就守寡,不可能就這麼一直守著,二十歲的時候就改嫁了另一大族的族長為妻。
所以拓跋提其實是擁有兩王王帳的王爺,而且還有母族、母親現在嫁的那一族和拓跋皇室三支勢力為倚仗的。
只有這樣的身份,拓跋延才會忌憚,尉遲誇呂才會恨之入骨又無法從中作梗。
如今人人都想問賀穆蘭是什麼出身,也很正常。
這倒不是勢力或是看不起人,若真是這樣沒眼色的人,怕是早就已經被拓跋提趕出去了。他們問這些話,只是想看看這位新來的親兵究竟是哪一方勢力的,好摸清底細。
只有得知了右軍那場動亂的人知道賀穆蘭為什麼來這裡,而這些人卻不會到處亂說賀穆蘭為什麼來,真這樣傳揚開了,就把主將和大將軍拓跋延的關係弄的更僵硬了。
賀穆蘭跟著那白熊皮高帽的隨從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