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鋒利,一轉眼便砍翻了幾人,帶著越騎營向前而去。
陳焉半天才反應過來,抬頭一看,黃忠卻已經走得遠了,陳焉嚥了口吐沫,帶著身邊僅有的幾人,也要去追黃忠。
可惜未走多遠,只見前面黑色影子一閃,一支長矛便如電一般射來!
閻行來了!
陳焉心中直哆嗦,這閻行的功夫,陳焉見過無數次,也聽過無數次,但是就是沒能夠親自交手一次。
而就在此時,這個最不合適的關頭,陳焉竟然面對上了有史以來可能是除了呂布之外最可怕的對手……
閻行!
陳焉一聲暴喝,長戟帶著風聲,如游龍般向閻行攻去。閻行看陳焉招式平平,內力卻著實嚇人,也不怠慢,長矛抖動,兵器相交。
“轟!”聲振寰宇。陳焉若不是藉著內力強勁,此時恐怕早已經虎口崩裂,兵器脫手了。
閻行卻暗自納悶,總覺得陳焉的內力中暗含著一股水的陰柔……當年黃巾舉義的時候,閻行年齡不大,自然也體會不到黃巾教正統道學武藝的精妙,如今見了陳焉,閻行只覺得眼前的少年深不可測,卻萬萬想不出他為何會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陳焉面對強敵,交手兩招,終於堪堪恢復了冷靜,這冷靜來之不易,卻來得十分及時。陳焉一時間腦海中清澈透明,忽然想起了黃巾教最至高無上的招數……
黃天降世,澤被蒼生……
這八個字在面對丹鼎教七星焚火陣的時候,在面對高順陷陣營的時候,都曾救過自己。如今,面對著閻行和西涼騎兵,這一招是否能夠再次拯救陳焉呢?
想到這裡,陳焉忽然雙手持戟,高高舉起,口中唸唸有詞,心中凝聚真氣……
淡淡藍色的真氣開始匯聚,漸漸籠罩了陳焉的身體。
閻行看在眼裡,心中卻忽然湧起了懼意……這是什麼招數?什麼招數?
陳焉望著閻行,忽然開始冷笑了起來,這冷笑帶著自信,帶著殺意,陳焉如同一個勝利者,看著閻行這可憐的註定要失敗的角色……
便在此時,藍芒大盛,陳焉暴喝了一聲道:“黃天降世!澤被蒼生!”說著長戟揮出,奔著閻行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閻行長矛一抖,竟毫不費力的將陳焉的鐵戟撥開,之後一矛刺來,正中陳焉的胸口!
黃天降世,竟然並沒有施展成功,既沒有真氣的聚集,也沒有強大的衝擊力,這一招,陳焉這一次竟然失敗了!不僅如此,陳焉的胸口還被閻行的長矛結結實實的刺中了!
而陳焉本應該掛在胸口的血色古玉,此時卻早已經送給了郭嘉!
不幸中的萬幸是……陳焉還有護心鏡!
縱使如此……陳焉仍是覺得胸口劇痛,眼前一黑,身體猛地向後飛起,離開了戰馬……可見閻行這一矛,到底有多大的力道……
陳焉迅速飛起,又迅速墜落,這過程中,腦海中所有的意識,都在不停地重複絕望的感覺……
“我這就是要……失敗了嗎?”陳焉腦中不停的迴盪著,不停的迴盪著,直到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這是一個奇怪的聲音,這聲音雖然也是馬蹄聲,卻與千軍萬馬的馬蹄聲不一樣,不同於西涼騎兵,也不同於越騎營,這蹄聲在這些蹄聲當中,顯得尤為清脆悅耳。
陳焉循聲望去,在自己跌落到塵土中之前,他看到了,一人一身白衣長衫,手持長劍,騎著一匹黑瘦的馬,從長安城的方向,衝了過來……
這人一定衝過了很多障礙,也斬殺了很多敵人。他白色的長衫已經不再潔白,而是沾滿了鮮血和塵土,更有甚者,他衣袖和披肩部分的長衫,已經被敵軍的槍矛劃破,顯得狼狽無比,如同乞丐……
不用說,這人自然就是劍神……王越到了。
“臥槽……”陳焉眉頭一皺,髒話脫口而出,“你丫不是個武林高手麼,怎麼衣服被砍成這個吊樣子了……”
陳焉掙扎著說完了一句話,終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
劍神終於來了,閻行萬萬沒有想到,曾經讓自己吃過一次虧的對手,又一次出現了。而陳焉躺在地上,一時間筋骨如同折斷,他也不知道,憑著自己、黃忠、越騎營以及這個半路出來救場的小小劍神,自己能夠逃出這鬼門關。
不遠處的高地之上,李儒和成公英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如同兩隻盯著腐肉的禿鷲。
這場和西涼人的生死之戰,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