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深眸光閃了閃,他看了一眼面前的那疊資料,不用看,也知道那上面都是些什麼。
謝靈溪和他曾經在英國的那些事情,的確是他找人放料給喬景蓮的,他當然是對謝靈溪說過,讓她乖乖配合著自己,那麼他就不會再動手找她算她之前設計了子衿的那些事情,不過他也只是說了,自己不動手,不代表,不會借他人之手。
他心裡很清楚,謝靈溪這人不能留,就她的那種個性,有朝一日真的進了喬家,還不知道會抽什麼瘋,對子衿做什麼,之前有太多的事情,他都沒有出聲,可不代表他會容忍別的人隨便的設計他的女人。
有些毒瘤,不管是大還是小,一定要割掉!他不能再讓子衿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但是對付那種女人,他實在是懶得動作,既然自己不想動手,那麼他們之間地事情,就讓他們“小兩口”去解決吧,更何況,讓喬景蓮知曉一些事實的真相,雖是殘酷了一些,不過也算是對他的公平了。
他不喜歡仰著脖子看別人,因為這樣的動作也只有別人對他做,所以他慢慢地就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兩個男人,中間隔著玻璃茶几,對面而站,蘇君衍坐在一旁,長腿卻是翹得高高的,倒是很意外,今天還能看這麼一出精彩的戲。
“你這是來質問我讓你戴綠帽?”顧彥深語氣冷淡,字裡行間卻都是譏誚,“我以為,你根本就不在乎。”
戴綠帽3個字,明顯是意有所指,喬景蓮不可能聽不出來,這麼難聽的話,他這種少爺脾氣如何承受得住?
只是喬景蓮此刻在意的,卻早就已經不是一個謝靈溪,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他欲發作的脾氣,到了嗓子眼裡,還是嚥了回去,和顧彥深交手過那麼多次,不可能一點都不長進,有時候就算是和他動了手,他也未必能夠佔到便宜。
喬景蓮捏緊了身側的雙手,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語速,這才開口:“顧彥深,你把這一切讓我知道的目的是什麼?你想借用我的手去打擊謝靈溪對麼?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讓子衿知道了,她會怎麼想?”
喬景蓮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親暱地叫出“子衿”兩個字,這讓顧彥深眸光陡然一沉,他顯然是不高興自己的女人,被這個男人這麼肆無忌憚地叫著那兩個字。
“讓你失望了,這事情,她一早就已經知道了。”
喬景蓮倒是真的意外,他以為子衿是肯定不知道的,卻不想她已經知道了——
他蹙眉,垂下眼簾的瞬間,又聽到顧彥深一字一句地說:“不過你別在我面前叫她的名字,喬景蓮,我不想和你打什麼馬虎眼,的確,這事情是我存心讓你知道的,不過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我的目的並不是用來打擊你,因為當時我也不知道她和你的關係,我的目的只是讓你認清楚那個女人,讓她安分守己一點,不要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喬景蓮冷笑,“安分守己?如果你能不利用她來攪局,你以為她會過來這麼鬧事?”
他倒不是幫著謝靈溪,只是真的不服氣顧彥深而已。知道了謝靈溪原來一早就已經背叛了自己,他的確是有意外,但是並非是痛心的感覺,他生氣,那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驕傲和尊嚴,而最讓他在意的還是因為她的態度。
謝靈溪不應該欺騙自己,那種欺騙才是讓他憤怒的根源。
而對於顧彥深,他找上門來,也是因為不服氣,他不服氣的是,那個男人,竟然還是他,而更讓他不服氣的是,這件事情,竟然還是他想要讓自己,他才有機會知道,如果他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那麼他到底是有多可笑?
“顧彥深我告訴你,謝靈溪和你以前怎麼樣,我已經不會關心,我今天來找你只是想告訴你——別把人都當成傻瓜,我喬景蓮有些地方或許的確是不如你,我也的確是失去了最好的一個機會,但是我至少佔據了一個優勢。我不管你和子衿現在的關係如何,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認定了的人或者事,也很少有人能夠改變我,不,這個世界上,只要是我喬景蓮認定了的,沒有人可以改變!”
“所以,我告訴你,申子衿是我的老婆,我以前無視她,奚落她,所以她現在的確是有資格和我鬧脾氣,但是她始終都是我的老婆,我不肯簽字,她這一輩子都是我喬景蓮的妻子,我也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和她離婚過!你不用再找別的方式來打擊我,也犯不著拿出以前的一些事情,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如果我是你,對於自己曾經擁有過的女人,我不會這麼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