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咬牙,真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不可理喻,她深吸了一口氣,張嘴就說:“顧彥深,你這個野蠻人,不講道理!你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麼?喬景蓮他想什麼,我就一定要給點回應才是正常的麼?我告訴你,我申子衿清清白白的一個人給了你,身體,心,都是乾淨的給你的,你還要這麼咄咄逼人的。對,沒錯,喬景蓮那天的確是吻了我,但是我和他只是嘴巴對嘴巴而已,你呢?你以前沒有過別的女人麼?光是你和謝靈溪,你們就不僅僅是嘴巴對嘴巴!你那時候是怎麼和我解釋的?硬是說什麼——帶著那個做就不算是不乾淨,我都接受你那樣強詞奪理的說法了,你現在卻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好像我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說白了,我和你之間,不乾淨的那個人,絕對是你,不是我!”
顧彥深,“”
“我是在問你和喬景蓮的事,你提謝靈溪做什麼?”
男人原本咄咄逼人的氣勢,明顯是有些薄弱起來,他輕咳了一聲,蹙眉,“我承認在你之前有過別的女人,但是誰說我的心不乾淨了?完完整整的一顆,都給了你這個小妖精,你是在冤枉我。”
子衿臉龐稍稍一紅,每一次這個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叫著自己“小妖精”的時候,她就會控制不住心跳加快。
這種曖昧的又帶著幾分挑。逗意味的稱呼,對她而言,具有一定的殺傷力。
“誰冤枉你了?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自己蠻不講理,還來怪我”
“我不是怪你,哪裡捨得怪你?”
顧彥深伸手直接將她摟進懷裡,子衿下意識地掙扎了兩下,男人的手臂就緊緊地握著她的細腰,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沉沉的嗓音透著幾分無奈,“我在乎你,緊張你,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感覺。喬景蓮對我說,他能給你的,我卻永遠都不能給你。我在他的面前,不會有這種類似於無奈又帶著幾分自卑的感覺,你懂麼?你是我的女人,卻是他的妻子,這種關係,讓我很是頭疼。我想要擁有你,不僅僅是你的身體,你的心,還有你所有的一切。”
如果說之前心裡還有那麼點氣憤的話,那麼現在,子衿已經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這個男人,不管是用什麼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著怎麼樣的話,每一次,卻都能夠觸動她的心扉。
子衿將小臉兒往他的懷裡蹭了蹭,主動伸手環住了他健壯的腰身,也主動解釋,“彥深,我對他沒有感覺,從來都沒有過,我不和你說這件事情,是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我沒有放在心上。”
“那以後,不要再讓他碰你。”
子衿點了點頭。
顧彥深伸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長髮,“讓我幫你,和他離婚,好不好?”
子衿愣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幫我,我能接受,可是別明目張膽。”畢竟身份太尷尬了,喬世筠那邊,她就過不去那個坎,只能退而求其次,“還有我也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
“李睦華的事情,適可而止,行麼?我不是為了她求情,我心裡也討厭她,雖然她是我的婆婆,可是我也不是什麼聖母,她那樣對我,我不可能無動於衷。但是我很擔心爸爸他是無辜的,這樣的事情落在了他的頭上,他會被人笑話的,你想一下,他都一把年紀了,還要承受自己老婆出軌的事實,我總覺得很殘忍。彥深,你答應我,反正已經給過她教訓了更何況,喬世筠,他也是你的父親,你這樣做要是讓他知道了,對你也不好。”
顧彥深精緻的五官在子衿沒有看到的瞬間,閃過一絲狠戾。
他心裡自然是不同意的,李睦華那個歹毒的女人,對子衿又是打又是罵,現在他的女人手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臉上的印跡也沒有完全消弭,就這麼放過她,真是太過便宜她了。
不過子衿都已經開口說了這樣的話,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同意的話,這個女人肯定會不高興。
他沉吟了片刻,才說:“你和喬景蓮離婚了,就從喬家搬出來,到時候她也傷害不到你了,至於報紙的事情,不需要我動手,喬家自然會有人出面擺平。”
“彥深”
“這事情不要再說了,我沒有找人直接找她麻煩已經很客氣了。你是我的,你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是最珍貴的,她那種人,有什麼資格碰你?”
“”
冷傲的話,從這個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卻絲毫不會讓她覺得輕狂。
他將全世界,最獨特的感情,都給了自己,沒有一個女人,會不被這種炙熱的感情所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