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卻還是被理智打敗。
他從來都是拿她沒有任何的辦法,她就是自己的剋星,他的軟肋,她都已經給自己留下了這樣的信件,每一個字都讓他不能前進一步,他還能怎麼樣?
他完全可以理解,她這樣的行為,是為了她自己想要守護的人,當然她也在守護著自己,可是真的,只要是一想到,她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以後的以後,都不知道她在日本會如何,她什麼時候回到自己的身邊顧彥深是真的沒有辦法淡定下來。
日本。
坐的是松本和田的私人飛機,一下飛機,馬上就有人安排好了車前來接。
子衿伸手拉扯了一下自己領口的絲巾,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國度,她心頭湧上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深切的恐懼和不安。
松本和田現在還不是什麼道傳會的人,聽說他之前就已經退出了那個組織,不過他的勢力肯定也不小,光是看著這些來接他的人和車就可以區分,這個男人在日本,肯定是和山下久智不相上下。
對於子衿來說,她希望,松本和田越強大越好,因為現在,她只能依附著這棵樹,如果他輕易倒臺了,那麼她這一次犧牲了所有的一切,都會泡湯。
兩人上了車,她坐在後車座裡,松本和田就坐在她的邊上,前面副駕駛的位坐著一個助手摸樣的人,是個純粹的日本人,講的都是日語,嘰裡呱啦的,子衿根本就沒有聽懂,她心下也是暗暗地為自己後悔——當年要是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面臨這樣的情況,她真的應該學日語的,現在倒是好了,除了電視上經常會聽到的那麼幾句,她稍稍還能聽懂,其他的根本就不懂。
兩個人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之後,因為身邊並沒有坐著翻譯,松下和田倒是非常紳士地扭頭看了子衿一眼,然後用一口並不熟練的中文問她:“申小姐,是不是聽不懂日語?”
子衿也不撒謊,老老實實地點頭,“我不懂。”
“剛剛我的屬下告訴我說,山下久智已經回了日本,現在應該還在半途中,你的父母他也應該一併帶來了。”
子衿也不意外,本來來了日本就是為了對付那個男人,他不來,他們都沒有戲可以演了。
她相當冷靜地點了點頭,儘量放緩自己的語氣,因為她知道,松本和田的中文不是很好,她說得快,她還怕他聽不懂,“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那麼你可以直接和我說。”
“我現在,的確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先去做。”
“什麼。”
松本和田看了一眼子衿,蹙眉道:“你不會日文不行,身邊不能總是帶著一個翻譯,而且以後你要面對的人,會更多,所以申小姐,一會兒到了你住的地方,我會直接給你安排一個日語教師,讓你快速地學會一些日用的口語交流。”
子衿其實是真不太喜歡日本這個國度,也許她就像是一般的偽憤青一樣,但是感覺這種東西,也說不好,她不喜歡,也因為當初山下久智拿著一套和服給她的時候,她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更何況現在是讓她學日語。
不過她知道,自己也是沒有辦法,人都已經來了,正所謂“入鄉隨俗”,她心裡清楚的很,她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她是來做“大事”的。
“好,那麼就有勞松本先生了。”
松本和田對於她的配合,很是滿意,繼而又好心情地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什麼的,子衿倒是真的餓了,從C市離開之後,她就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她看了一眼時間,那些壓在心底最深處的感覺,頓時就像是潮水一樣,兇猛氾濫的湧上來。
彥深,他現在怎麼樣了?
松本和田見到子衿臉色,蒼白之中,帶著幾分壓抑的痛楚,他看出來,她是在想什麼,頓了頓,就讓助手拿了個ipad過來,他在螢幕上點了兩下,然後才將ipad遞給了子衿。
“這是即時新聞,申小姐,我也不想瞞著你什麼,顧彥深的官司,他是自己解決的,目前這個情況來看,他不會有什麼牢獄之災,加上山下久智已經被我們引著回了日本,所以C市的事情,你不用再擔心,你的男人有多少本事,你應該很清楚。”
子衿看著上面寫的,大概就是上了法庭,證人臨時改了口供,顧彥深應該是問題不大了,她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本來是我承諾你,要幫顧彥深,不過他動作比我更快,就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我會盡快想辦法,讓你見到你的父母。”
不得不說,這個松本和田,其實挺尊重人的,而且說話做事,也非常的有信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