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心神,接起,就聽到季揚說:“顧總,謝靈溪這邊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不過她說想見您。”
顧彥深冷笑一聲,倒也不意外,她受不住了,自然想著要見自己,不過給她機會的時候,她不珍惜,現在機會沒有了,她以為自己想見就能見到誰?
“讓人去問問她,她憑什麼認為我會去見她?”
他現在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想多說什麼,冷硬地甩出一句話之後,又淡聲吩咐,“——你之前和我說過的那個叫周素的,你讓人去調查一下她的情況,最快的時間給我。”
季揚應了一聲,之後又和顧彥深交代了一下目前喬氏的情況,喬世筠本來就是手握大權的喬氏最高掌權人,之前就算是把顧彥深叫回來,也沒有給他多少實質性的權利,現在他算是和自己的大兒子正式撕破了臉,不管是在子衿的事上,還是在顧慧敏的事上,他都不能把顧彥深怎麼樣,他的毫不忌憚,讓他重新回到了公司,顧彥深之前負責的幾個專案,他也正式接手,只是還沒有對外公佈要罷免他的總裁位置。
長廊的視窗上,放著一盆盆栽,顧彥深聞言,也不過就是輕笑了一聲,他伸出長指,動作緩慢地拂過窗沿,食指停留在盆栽邊上,男人才緩緩出聲,嗓音低沉,“呵,老頭子不過就是想要把我拉下來,不過他大概一直都太過自信,總覺得自己可以掌控所有的一切,卻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當初他那麼大費周章想要把我找回來,我又怎麼可以讓他失望?”
季揚沒有出聲,等著顧彥深的下文。
果然,沒一會兒,他又繼續說:“——之前讓你籌備好的那個專案,現在差不多了,你先放出去吧,等到老頭子他陣腳大亂的時候,我會親自找易風。”
“是。”
“季揚,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公司那邊,你要多費點心思。”顧彥深對於季揚,從來都不吝嗇給予那種獨特的信任和感激。也正是因為這樣,季揚才會心甘情願的跟著他。
“顧總,這是我應該的。”
兩人都是相交多年的成熟男人,有些話,也不需要說的太過透徹,大家心裡都是通透的,就像是有些感激,用語言去形容,反而會顯得太過蒼白。
顧彥深剛掛了電話,身後的病房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看開門的動作有些遲緩的樣子,他就知道,肯定是子衿出來了,連忙將手機收起來,一側身,果然見到子衿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的,就像是一張白紙,毫無血色,本來女人懷孕前3個月的時候,身體都會很虛弱,她這幾天的精神壓力又大,接二連三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幾乎是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神色何止是憔悴,這會兒身上披著一件病號服,整個人看上去讓人心疼的不行。
“怎麼出來了?”
顧彥深過去,伸手提了提西褲,蹲在了她面前,男人蹙著眉頭,伸手輕輕地按了按她的眉心,沉沉的嗓音裡都是心疼和不捨,“寶寶,你瘦了好多你知道麼?你現在懷孕了,很多事情,都不要瞎想,要記住,不管是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在你的身邊,我會守著你的,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他輕輕地執起她的手,落在了自己的唇邊,吻了吻,抬起眼簾,“醫生說了,你的精神壓力太大了,這樣對孩子很不好,現在你肚子裡的孩子還不到3個月,還需要你安安心心養胎,呵護好這個屬於我們的小寶貝兒。”
子衿臉色十分的平靜,只是那滲著一種異樣蒼白的唇瓣,卻是緊緊的抿著,她那雙一貫清澈的眸子,這會兒卻是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凝視著面前的顧彥深,彷彿剛剛他說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一張嘴說話,嗓音暗啞,帶著幾分哽咽,“彥深,我沒事,可是我之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告訴我,你的父親,在你的心中,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
“還有,之前你去了B市,你說是要去見人的,可是我剛剛打電話給晨晨了,我問過她,最近我們喬氏所有的專案之中,也沒有任何和B市沾邊的專案,你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帶我去B市?你是去見了誰?”
“”
“——不對,還有之前你們是不是在調查西郊的那塊地?那塊地,我說了,是我們申家的老家,可是幾年前就已經被拆遷,現在成了商業區,我想知道,你調查的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和喬氏有關係?彥深,你別瞞著我,你什麼都告訴我,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子衿,子衿,你冷靜點!”
顧彥深連忙拿住了子衿的肩膀,她說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