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無數的金錢和權勢堆積起來的一個“家庭”,裡面充斥著的,永遠都是腐爛的味兒,親情、愛情、在那個家庭裡,絲毫感覺不到。
這個世界,對每個人都是如此的公平,當老天爺給你最好的一切,總是也會奪走一些最平凡,卻是對他們來說太奢侈的東西。
他深吸了一口氣,低沉的嗓音,浮著一絲冷意,“你現在是在嘲諷我擁有一個怎麼樣的家庭?顧彥深,別用這樣的口吻和我說話,我的人生是如何的,我身邊的人是如何的,你真是沒有任何的資格來評價。”
顧彥深點頭,“對,我沒有,可是我們的身上不是流著一半相同的血麼?也許我以前不夠了解你,但是我現在倒是很清楚你的為人。每個人都有弱點,也有自己不想提起的一面,沒有什麼好惱火的,何必壓抑著最真實的自己?你應該表現的更優秀一點。”
他突然這麼順應自己的話,喬景蓮反倒是覺得有些無趣了,“別陰陽怪氣和我說話,我頂多就是不插手你和老頭子之間的戰爭,但是你別指望我會幫著你。還有,你有這個時間來關心別人的事情,倒不如多關心關心子衿,我現在雖然和她離婚了,但是風水輪流轉,誰說我不會再回來?要是讓我知道她過的不好,我一定不會再放她走。”
顧彥深輕笑了一聲,那心尖上的醋筒子都已經被掀翻了,“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你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
喬景蓮雙手一撐,站起身來,他轉身就準備走,顧彥深卻又叫住了他。
“——你知道子衿的母親,叫什麼名字麼?”
“她母親?”
喬景蓮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看著顧彥深,深邃的眸子裡,露出一絲茫然,“叫什麼?”
他倒是真不知道子衿的母親叫什麼,5年前他娶了子衿的時候,她的母親就已經出了意外死了,這些年來,他根本就不可能去找人打聽關於一個死人的事情,可是顧彥深突然問到子衿的母親,這中間必定是有什麼事,喬景蓮心頭更是詫異。
顧彥深撣了撣菸灰,“陶婉恬。”
他伸手,從自己的西褲口袋裡,摸出一個錢夾,開啟,從裡面抽出了一張彩色的小照片,遞給了喬景蓮,“看一下,你是否認識這個女人?”
喬景蓮只掃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長得很溫婉,這個照片也應該有些年代了,她的穿衣打扮,都是好幾年前的樣子,不過眉目的神韻比起子衿更是多了一些嫵媚,總的來說,是一個充滿了女人味兒的人。
不過這個人,他絲毫沒有印象。
“我沒有見過。”
他直接就說:“我和子衿結婚的時候,她母親已經死了,說實話,我從來都不知道她母親叫什麼,至於她的父親,我見過的次數也不多,我對申家的情況不瞭解。”
他頓了頓,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眸光一閃,冷淡地問:“怎麼?難不成你現在又想告訴我說,這個女人,和老頭子還有什麼不得不說的事?”
顧彥深伸出手指輕輕地彈了彈相片的一角,他放進自己的褲袋裡,漫不經心地說:“我好像什麼都沒有說,不是麼?景蓮,其實你應該問問你自己,為什麼我現在一提到關於子衿身邊的人,你總是會第一個想到會不會和喬世筠有關係?”
“”
“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了懷疑,這個問號,就會越來越大,過後,只要稍稍有點什麼事,都會疑神疑鬼。”
喬景蓮面無表情地說:“你想多了,我說過了,這種事情,我不想參與。”
“我沒讓你參與。”
顧彥深的聲音,依舊是冷淡,他很平靜地說:“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幫我一個忙,當然我現在讓你看陶婉恬的照片,是因為我覺得,有一天也許你會看到有關這個女人的一些資訊。我希望你能夠和我說一聲,我相信你的為人,我不會勉強你來幫我什麼,只是現在,我需要去確定一些事情——”
男人抿起唇角,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慢慢地說,“我懷疑子衿的母親,陶婉恬,她5年前根本就沒有死,還有申東明,我和他談過一次話,我發現他的思路非常的清晰,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瘋瘋癲癲了5年之久的人,而且5年前,他為什麼突然會發瘋?我不可能接近喬世筠,他卻依舊信任你,如果這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有關係的話,那麼他的身邊,必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
喬景蓮面色鉅變,男人的唇瓣緊緊地抿著,瞳仁深處都是震驚。
5年前已經死掉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還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