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一些,並沒有還給她。
子衿,“”
他什麼意思?
顧彥深蹙眉看著她,她臉上的緊張神色,是他從未見過的,她眼底的那些恐慌,連眸光都在顫抖,她是真的在害怕,害怕到已經手自亂陣腳的地步,知道她的膽子並不大,但是也同樣知道,她骨子裡還是透著幾分倔強的,不是什麼人,什麼事都會讓她怕成這樣。
喬世筠對於申子衿來說,算是什麼?
——算是一個恩人吧,一個長輩,一個在喬家,當所有的人都排擠她的時候,只有喬世筠會站在她的身邊,全心全意幫著她,護著她的人。是幫她父親治病的人,也是供她上學,給了她所有一切的人。
至少,在子衿的心中,喬世筠就是這樣的存在。
顧彥深從來都不曾這樣細膩地去想過一個女人的心思,子衿,的確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就像是他之前給了她那一份足以打擊到喬景蓮的檔案,她卻留著不肯用,他心裡太清楚,並不是她捨不得喬景蓮,她只是不想讓喬世筠覺得為難。
“你的驚慌失措都寫在了臉上了。”
顧彥深捏著手機的手,伸過去,抬起了她的下巴,面前的女人臉色蒼白,眉宇間都是慌亂的樣子,讓他覺得心疼,他輕嘆了一口氣,蹙眉,“是不是,真的不想讓他看到?”
“”
廢話!
子衿急的都要跺腳了,這個時候什麼都顧不上了,她有多害怕,害怕喬世筠會推開這扇門,然後看到她和顧彥深這樣衣衫不整,共處一室
她不敢再想下去,這樣的畫面,簡直比妻子外遇,然後被自己的丈夫捉。殲在床都要可笑。
和顧彥深在一起的這段日子裡,沒有一天,她不是被自己的良心和道德所折磨著,因為沒有辦法抗拒,所以一次一次的淪陷在他的身下,可是清醒的時候,卻又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這,到底是算什麼?
他們,或許真的是連情人都算不上,每一次的偷。歡,是真的偷。歡,偷歡等於是什麼?
不就是偷。情麼?
偷。情,多丟人的兩個字眼,就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緊了她的心臟,讓子衿覺得無地自容,這樣羞恥的感覺,讓她的眼眶都紅了。
顧彥深眸光一沉,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眶,終於還是忍下了嘆息的欲。望,手中的手機響了一段時間,終於停止,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機丟在了一旁玄關處的櫃檯上,伸手,按住了她纖細的肩膀,拉著她,走向了臥室裡,他指了指他臥室裡的那扇差不多有兩人高的衣帽間,一字一句地問她。
“你要進去麼?”
子衿的心臟,猛然一收,整個人抖得更是厲害。
她沒有說話,可是鼻頭髮澀,嗓子眼一陣一陣的,像是有什麼血絲湧上來,腥甜的感覺,衝擊著她的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她下意識地攥緊了伸手的雙手,整個身子站的筆挺,可也是僵硬的。
她知道,顧彥深剛剛問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羞辱她的意思,只是在等著她自己選擇。
可是,她能怎麼選?放她眼前的路,根本就不叫路,她唯一能走的那條路,就是躲起來。
子衿咬著唇,不給自己任何猶豫的機會,轉身,就要朝著衣帽間走去,顧彥深卻是再度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將她的身體扳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在掉眼淚了。
其實不管自己對她說什麼,做什麼,她有生氣,有懊惱,有害羞,也有排斥,卻好像真的,沒有見她這樣,默默掉著眼淚的時候。
顧彥深蹙眉,眉宇間,染上的都是心疼和不捨,想要她,可是沒有想過將她逼到這樣的地步,他不會顧及任何世俗的眼光,可是顯然,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行。
輕嘆了一口氣,他伸手,將她擁入了懷裡,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腦,黑色柔順的髮絲在他修長的指間穿梭,這樣的感覺,依舊是很好的,他低沉的嗓音,亦是柔軟,卻又帶著與身居來的霸氣,“我說過,我能夠護著你,那麼我就必定會做到。我顧彥深不敢說,自己必定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但是對你,我絕對做得到。我不想讓你難過,可是我想要你,這些,不由我心控制,你能懂麼?我不怕被人看到,其實喬家的人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子衿,我真的不在乎,也許第一次在英國的時候,是意外,但是等著我想要你第二次的時候,那就不是意外,是我已經想清楚了的事,所以,我能夠預料到,有一天,喬家的人,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