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蕭律,蒼翼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男人,別說是族長繼承人,就是一個族長,他也照殺不誤。 “我做了一個夢!”柳溪淡淡的笑著,她的聲音平靜,不容拒絕的推開蒼翼,站到了窗邊。 重生,並不是不需要理由的。 如果當天她仍舊昏睡,但是時間卻沒有倒退,下一刻,她的姐姐或許會傷痕累累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將一瓶珍貴的藥水交給她,然後死亡。 那是一段封塵的歷史,所以柳溪通常稱之為前世,但是真的是前世嗎?那些只不過是她被遺忘或者不想想起的事情而已。 那是人生最灰暗的時期,她驚慌失措,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直以來跟自己生活的姐姐死在她的身邊,那個時候她們已經大半年沒有見面了,但是根本沒有相見的喜悅,留下的只有柳溪一個人手足無措,她打著通訊回家,家中卻沒有一絲反應。 她只知道緊緊的握著手中姐姐最後留給自己的東西,然後瘋狂的奔跑回到他們在平民區的房子中,看到了卻是滿目瘡痍。 鮮血,全部都是鮮血,父母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被*殺而死。 她的雙眼驚恐的睜大,感覺自己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口中嘶吼著,發出不成音節的聲音。 蕭律,那個男人,卻坐在自家的沙發上,詢問自己火舞的下落…… 她根本不認識什麼火舞,她只知道遊戲中的那個人名,卻並沒有想到,正是那個男人要找的,但是她知道的人名跟現實又有什麼聯絡?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搖頭她的驚慌都讓蕭律明白了自己真的不認識那個人,於是蕭律冷笑著,說道:“恐怕不能在跟你聊下去了……” 他的聲音帶著煩躁,鄙視的看著柳溪,但是不知道對方是好心,還是突然間很想看到被殘忍的殺害所有親人的女人,會不會瘋掉?他並沒有殺了自己,而是一點也不在意的走了。 什麼都消失了,只剩下手中留有的這瓶奇怪的藥水,那是一瓶新開發的激化液,她的姐姐再一次任務中,偷取出來的珍貴藥水。 一夜之間,她失去了一直以來愛她的父母,沒有能力,卻仍舊拼命護著她的姐姐。 那些平淡的過去了20年的生活突然被打破,她茫然四顧,居然不知道要做什麼,她只剩下那瓶琉璃著七彩的激化液。 她毫無顧忌的喝下了那瓶還沒有完全研製開發的激化液,獲得了強大的異能,但是神志幾乎被吞噬,她瘋狂的尋找著蕭律,最後卻被蕭律抓去,送給了那些瘋狂的科學家做研究。 但是她終究逃了出來,並且開始拼命的練習,她無法接近蕭律,更加的懼怕對方,但是卻可以找到那個叫做火舞的女人,是她,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火舞是姐姐的上司,那些狗屁的聯邦任務,只不過是為了竊取其他家族手中的科研物品,為此,她們付出了多少? 火舞也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人而已,自己又怎麼可能狠心殺了對方,她要報復的是蕭律! 3年,僅僅3年,她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傭兵,3年的改變讓柳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蕭律並沒有認出自己,自己成為了對方手下的得力僱傭兵。 她在蕭律手下潛伏,獲得一頭跟隨著自己的魔犬,叫做薩魯,諧音:殺戮!她的雙手早就沾滿的鮮血,她是被利益驅使,不斷的接受金錢的利誘,來擊殺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而隨後,蕭律在商業中得罪了一個大家族,他直接綁架了對方當家族長的哥哥,也就是蒼翼。 蒼翼失去了異能,被廢掉了右手,他毫無掙扎,面色一直很冷靜,或許他覺得,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些跳樑小醜在表演而已。 柳溪看守了蒼翼三天,雖然卻被她偷偷放出,而就在逃跑的時候,被蕭律抓個正著。 那是一場昏天黑地的戰鬥,魔犬、柳溪、跟蕭律之間的戰鬥! 最終她大仇得報,卻疲憊得無法睜開雙眼,薩魯則直接死亡,她的愛犬渾的白色皮毛都沾滿了鮮血,頭垂在她的臉頰邊,用最後的力氣去舔食她的眼淚。 那一刻,她好希望一切都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希望一切可以重新迴歸到原點,不必要受到傷害,做一個普普通通生活在虛擬世界中的小貧民。 時間的異能靜靜的流淌著,讓她自己,倒流回到13年前,並且,完全的忘記了那3年來發生的事情。 但是現在,她卻想了起來。 她記得那些瘋狂的研究人員在自己身上插著試管,抽取這她的血液,她的生命。 那些零星的碎片記憶跟隨著自己,魔犬的身姿,蒼翼在夢中被束縛的景象。 這些埋藏在記憶深處的碎片,隨著蕭律霸道嗜血的雙眼,重新的連結起來,讓她瞭解到,這一切都不是虛假的。 還要報仇嗎? 她重生了一次,或者說所有人都重生了,蕭律卻在她的認知中,死亡了一次,那些仇,還有必要報嗎? 而現在更加讓她迷茫的卻是,蒼翼真的是喜歡自己的嗎?不是因為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