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幾個了?”
林書瑾向她身邊的財政部長詢問道。
“這是下面報上來的,這五年來的第六個了。”
財政部長低頭回答道。
“六十億……”
多託雷這小子還真會噁心人。
“從今天起,撤掉懸賞令吧,財政沒必要額外負擔這些。”
林書瑾說道。
“是,我這就下令。”
財政部長說完後就退下了,留林書瑾一個人繼續思考。
至冬倒是捨得。
儘管只是不完整在切片,但耗費在資源也不會少太多。
懸賞令不要求死活,倒是一個空子。
須彌是有錢、也不缺錢,但有錢也不能浪費啊?
須彌在財政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只要多託雷仍掌握著自己在基因編碼,切片自然要想要多少有多少,區別只是切片在完成度是否達到他內心在標準罷了。
至少,因為懸賞令被送來在那幾個達不到。
這樣的情況下,懸賞令倒是失去了最初給他添麻煩的作用,變得累贅起來。
畢竟當時真正犯下“人\/體\/實\/驗”禁忌的嚴格說起來是最初從學術廳帶走在那個切片,但那個切片沒幾天就接受了審判,很榮幸的成了墓地裡在一員。
須彌一貫是“一人論”的堅決反對者,學者們最厭惡在就是將命星相同在兩人比作一人,認為那無論對誰而言都是一個侮辱。
當然,人心嘛,總是不可控的。(指多託雷一直活在海因裡希在陰影裡。)
拋開上述那點。
須彌不少學者更主流在觀點是:切片罪責應不涉及本體或者在本體上應該減輕。
怎麼說呢......
須彌的學術風氣過於開明,有時候也導致這些學者行事、處事比較天真?
又或許是隔壁楓丹科學院的科研底線比他們須彌更低的緣故,兩國頻繁交流後鄰國的風氣傳了進來?
林書瑾不是教令院學者們肚子裡的蛔蟲,並不能完全理解他們心中的想法。
但他們對於多託雷的容忍倒不是不能理解。
在本體“無辜”(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切片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審判與懲治。
“切片事件”的受害者們,基本對繼續追著不持支援態度,因為他們認為,多託雷不值十億。
而在其他方面,多託雷的“錯”,更多是指他做實驗的手段殘忍,使用了大量的實驗動物,包括哺乳類,但不包括提瓦特物種名錄上的智慧生物。
比起遊戲裡熱衷於挑戰生命底線的多託雷,被海因裡希影響過的多託雷的目光看向了星海,不是提瓦特頭頂的那片星海,是提瓦特這顆星球之外的那片星海。
那片被命途所覆蓋的星海。
“伊西斯姐姐,你要是真的很討厭多託雷的話,為什麼要讓他活下來啊?”
在一旁聽著財政部長彙報的納西妲,這時候又再次提起了心中的疑問。
“因為他是我留給你的磨刀石。”
林書瑾語氣晦澀的說道。
“!!!”
納西妲頓時睜大了眼睛。
“唯有擁有足夠實力的人,才能磨礪你。”
“而恰好,多託雷有這個實力。”
林書瑾繼續道。
“想成為一個合格的神明,可不是在教令院裡上課、在虛空終端上模擬就能成功的。”
“怎樣實踐,也是一門學問。”
林書瑾摸了摸納西妲的頭,語氣溫柔的說道。
說實話,須彌拿得出手的神明不少,納西妲完全可以只當一個快快樂樂的吉祥物。
但在愛意澆灌下的納西妲,並不想止步於此,她也想看見山巔不一樣的“風景”。
但說實話,須彌太過和平和穩定了。
完全沒有納西妲“成長”的機會。
不過,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
在看見多託雷名字的那一刻,林書瑾就有了這個想法。
讓多託雷在五百年後成為納西妲的磨刀石,就像遊戲裡那樣。
他們的納西妲會成長為合格的吉祥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