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胤蒼看著他懶懶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吃了那麼多,走幾步吧,溜達一下等會兒找輛馬車回去。”
梔落一想也是,吃了那麼多就睡,對身體也不好。又一看這條街很是繁華熱鬧,提起了些興致。隨著席胤蒼溜達著往街裡溜達閒逛而去。梔落一會看看玉器古玩,一會兒摸摸綾羅綢緞,還跑進了胭脂水粉店,嗅嗅這個,聞聞那個,惹得去買東西的女子看著兩個如此出眾的男人嬌羞興奮不已。席胤蒼面無波瀾,毫不在意,由著梔落一通玩兒。直到日進黃昏。
青陽叫來阿泰駕車接主子回去,馬車裡,梔落懷裡抱著一大包的點心吃食,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席胤蒼看著他腦袋慢慢歪到一邊,忽然失了重心,咚的一聲磕在了馬車的內壁上。忍不住失笑
人被磕醒了,嘴裡唔了一聲抬手去揉腦袋。席胤蒼將他拽過來讓他躺在自己腿上:“呵呵,真是個蠢貨。”
外面馬車前,趕車的阿泰聽著車裡咚的一聲,手上鞭子一緊,心裡一抽。他已經趕得很慢很穩了,這不怪他啊。
☆、壽宴 一
入夜,細雨稍停,空氣裡有著些溼意和涼爽。而此刻三皇子的書房裡卻陰冷一片,書房的地上,奏摺書筆撒了一地,三皇子渾身散發著陰鬱,坐在椅子裡,手指扶著那翠玉扳指。何成只覺得明明是夏天他卻如身在冰窖一般。
“哼,全都是沒用的東西。”三皇子陰沉的開口,掩不住眼裡的怒氣。
“主子,珠兒雖然失敗,但是已經服毒自盡,並未洩露什麼,也不曾留下把柄。”何成小心翼翼的開口。
“把柄,你以為這樣,他就不知道是我派去的人麼?那東西不是說親眼看著他喝下去嗎?裡面有珠兒的精血,連續三副便能被她魅惑控制,為何會不起作用?”
“這,屬下也是不解。”
“哼,全都是廢物,留著你們何用?”
“主子息怒,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三皇子沉默良久,當今的皇上就是靠著那一支特殊的皇家衛隊,靠著那一批暗衛死士,在關鍵時刻扭轉乾坤奪得皇位的。那令牌,我無論如何要得到手,得不到的話……想到這兒眼神驟然一厲,臉上閃過嗜血和陰狠:“你先下去把,讓秦滿過來見我。”
何成低著頭,心中驚疑,不敢多問,躬身退下。
那秦滿不到四十,身材高大結實,眉毛粗重,眼神銳利。嘴巴上下留著鬍子,氣息悠長,走路輕快。他進來書房卻被三皇子帶入了書房後藏著的密室。
“秦滿,人訓練的如何了?”三皇子背對著他,低低的問道
“隨時為三皇子效命。”秦滿聲音低沉渾厚,並不響亮。
三皇子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好,你過來。”
秦滿不疑有他,躬身上前,席浩晨在他耳旁一番吩咐。那秦滿單膝跪地行禮轉身離開。
書房不遠的暗處,何成看著那秦滿離開,心中疑惑,不敢尾隨。他知道以他的功夫,定會被這人發現,如今還是先想辦法通知子旬先生才好。當下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天色微亮,朝霞微吐,子旬躺在床上,好夢正酣。咕咕一聲,一直雪白的鴿子從窗戶飛來,停在了桌子上。子旬似有所覺,睜開了眼,看見信鴿,連忙起身,抽出信鴿腿上的小紙條。
子旬看罷,凝眉沉思片刻,覺得心裡不安。連忙披了外衣往外走去。途中見了林管家伸手拽住:“老林,王爺呢?”
“王爺?出門了。今日是皇后生辰,王爺帶著王妃進宮赴宴,這會兒應該已經到門口。”
子旬一聽,把手裡的紙條塞到林管家手裡:“老林,你親自去把這個暗中交給寒夜,讓
他務必小心。我去一趟地牢。”子旬交代一聲,便匆匆離去。
林管家知道事情重要,也不耽擱,邁開了老腿兒往門口跑。
梔落今天起了個大早,今日入宮不比尋常。翠兒給他細細的化了妝,頭髮挽起,梳了個流雲髻,彆著步搖髮簪,給打扮的燦若桃花,嬌媚動人。身上穿上了淡紫色鑲深色邊兒的宮裝,臂上挽了輕紗。翠兒圍著他家小姐轉了幾圈,滿意的點點頭。
梔落渾身的不自在:“翠兒,用得著這樣嗎?這頭上沉死我了。”
“小姐,別動,就得這樣。人家哪個小姐夫人進宮不是盛裝的,你若太隨意,該引起懷疑了。可不能像平時那樣隨意裝扮一下。”
席胤蒼等在一旁,看著梔落被收拾的一臉的苦相,整個人變了個樣子,到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