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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許並不合適。

床角的壁燈孤獨地亮著,光線並不強,昏黃的溫暖,帶給人安定。門忽然被輕輕地叩響,這房子裡只有兩個人,叩門的自然是文初。

魯如花圍著被子坐了起來,並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門被慢慢地推開,文初站在門口黑暗處,難過地看著她。

“我表現得很差勁兒,是嗎?”文初的聲音很低,略有些沙啞。

魯如花安靜地看著他,燈光很暗,看不清他的臉,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朝他伸出手。

文初慢慢地走了進來,站在魯如花的床前,俯下身,猶豫了下,還是輕輕地吻上了她的額角、眼睛、嘴唇,輕輕地。然後擁著魯如花躺了下來。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也不需要再說話,親吻就是他們最好的療傷方式,一個心疼、擔憂,另一個恍惚、迷惑。他們需要用吻來證明彼此,溫暖彼此。文初的手溫柔地滑進魯如花的睡裙,輕輕地撫摸著,並沒有侵略的味道,只是一點一點地試探,像是要了解魯如花的每一寸肌膚。魯如花沒有拒絕,由著他的舉動,可最後關頭他卻停下了。

“文初,如果你想……你可以要。”

“現在不,等……等有一天,我能配上你。”文初的聲音低低的,透著難過。

關了壁燈,窗簾拉得嚴嚴的,臥室裡唯一的光源就是床頭那部散發出幽藍夜光的車型電話,文初摟著魯如花,緊閉了眼睛,好像睡著了的模樣。魯如花看著他,手指輕輕滑過他臉頰的輪廓,滑過他寬寬的肩,指尖連心,居然會隱隱地痛。

“文初,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喜歡你?”魯如花喃喃說著,像是自言自語,“我一直喜歡你,你身上有陽光的味道,很溫暖、很純粹。今天你沒有表現得差勁兒,一點兒都沒有,因為這就是你,你就該是這個樣子。沒錯,你不老練,你很緊張,可那又怎麼樣?如果你是一個心機很深,深到可以去對付你父親的人,我反倒會覺得害怕。你父親說,你太單純,他說得沒錯,可我從來不認為單純是貶義詞。相反,這是我最珍惜,也是最欣賞你的地方,你迫不及待地想要保護我,你儘量去站在我的前面,如果這樣的你,我都要批評為差勁兒,那我才是差勁兒的那個。沒錯,今天我還是有點難過,可不是為了你的表現,而是……我一想到因為我,你就會因為自責而去改變自己,想到這點,我就難過。單純就單純吧,那又怎樣?衝動就衝動吧,那又怎樣?不理智就不理智吧,那又怎樣?我就是喜歡你,就是喜歡。”

魯如花說著,她知道文初在聽,他並沒有睡著,雖然不回答,可是他摟著她的手臂卻愈發用力,緊緊地把她的頭貼近他的胸口,她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他的面板光滑、溫暖,有淡淡的清新的香氣。沒錯,她說那一番話不是違心的,不是為了安慰文初,她仔細想過了,仔細確定了自己的感情。文初一直是單純的,這點從認識他那天起就是顯而易見的,不是嗎?可人總有長大的一天,她願意陪著文初長大,即便最後像文略語說的,會得不償失,那又怎麼樣?自始至終,她沒想過得,又何懼失。

文略語對文初的估計沒錯,所以他輕而易舉地可以讓文初感到沮喪,可是他對魯如花估計不足,畢竟,魯如花是仙人掌。仙人掌不僅能夠保護自己,必要的時候,也可以保護別人。

年輕的缺點,是容易衝動,容易被傷害。可年輕的好處,卻是傷口復原得快。風雨之後,彩虹來得迅速。

那晚的事情,文初和魯如花都不約而同地不再提及。尤其是文初,他仔細想了很久,更確定了父親的做法本意就是讓自己出醜而已,而自己真的就上當了。承認這點,比讓他上當還更令他氣憤。所以,文略語在國內待了近半個月的時間,文初一共去夜氏會所三次,每次不超過一個小時,只是陪父親吃吃飯而已。他以為父親會對魯如花做出一些評價,可卻沒有,卻在言語間暗示若是他仍舊想在國外學畫,也不是不可以。這次文初學聰明瞭,不拒絕,也不答應,以他自己的方式挑戰著文略語的耐心。

文略語離開的時候,文初帶著魯如花去送機,文略語看著他們,只對著文初說:“半年後,法國見。”

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文初年輕氣盛,冷哼了一聲算是對父親的回答。魯如花不明原委,卻也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心裡小小黯然了下。

應該說來,文略語此行回國的事情算是辦完了一半。對於方大大,他是比較滿意的,方大大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樣,有些魯莽,卻不失天真、善良。對於這樣的女孩子,他認為文斐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