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魏暢、駱世達面面相覷,完全弄不明白,短短十餘息到底發生了什麼。 更令兩人震駭的是,那把陰符刀正跌落在地上,分明連那神秘傢伙的皮毛都沒傷到。 這在魏暢和駱世達的超凡觀中,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兒。 在他們視角,許舒絕對是辨陰士。 辨陰士要防住陰符刀,只能用術法。 可當時,許舒是什麼情況,完全被符寶牢牢牽扯住魂念。 那種狀態下,能維持魂念不斷已是奇蹟,怎麼可能分開心神,來催動法術,防禦住陰符刀。 更讓他們無語的是,許舒竟然掙脫了魂念牽扯。 他們想用襲擊的方式,來打破一潭死水似的局面,絕不是想讓許舒從符寶的魂念牽扯中脫身而出。 顯然,最壞的局面出現了。 “多謝了,若非二位襄助,某家還真渡不過這個難關。” 許舒含笑道謝。 他雖說的是實話,正是二人的襲擾,引動符機殺戮,符寶對魂唸的牽引頓時減弱。 趁著此良機,許舒終於一舉從符寶中抽離出了魂念。 然則,此時此刻,他道謝是假,虛張聲勢是真。 符寶的魂念牽扯,極大的消耗了許舒的陰魂。 若非他陰魂因穿梭時空而至,韌性超乎想象,早就在那般激烈的魂念牽扯中,毀於一旦了。 但陰魂的變態堅韌不等同於陰魂的變態強大,和符寶拉扯魂唸的時間太長,以他的陰魂之強,此刻也消耗非小。 虧得撿了符機殺人的便宜,讓綠戒中又誕出了數十源珠。 許舒吞服一顆,才極大的彌補了陰魂衰弱帶來的強大空虛感。 不過,為了掩蓋綠戒的存在,他吞服源珠時,作了個簡單的抹嘴動作,便掩蓋了過去。 也正是因陰魂虛弱,許舒才會故佈疑陣,虛張聲勢。 “應該的,既然合力祭煉符寶,自該同舟共濟。” 言不由衷的假話,魏暢是張口就來,偏偏還帶著一臉的真誠。 駱世達也懶得戳破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許舒。 在他眼中,許舒的存在實在是太詭異了,讓他生出巨大的不安全感。 許舒不再說話,專心調息。 他清楚,虛張聲勢,一兩句話就夠了。 說得越多,便越露怯。 調息片刻,陰魂有了極大的改善,許舒又抹了下嘴巴,吞下一枚源珠。 就在這時,符寶忽然發出一道鳳鳴,冒出強烈清輝。 顯然,在許舒抽離了魂念後,至此,符寶完全固鎖了符力,達成了新的平衡。 此刻,符寶的異變,分明昭示著制符的最後一關“祭煉”,即將開始。 魏暢和駱世達幾乎同時動了。 兩人的動作都極為一致,都是在放出護身符的同時,打出法力,爭相祭煉符寶。 唯獨許舒依舊安坐不動,調息己身,默運魂法,恢復陰魂。 鬼妖級別的陰魂恢復能力驚人,不消片刻,許舒的陰魂便恢復了三四成。 但許舒依舊按兵不動,不加入到祭煉符寶的爭鬥中來。 他滿以為自己的算盤打得精明,可坐山觀虎鬥。 卻沒想到,駱世達隨手放出一道奇符,空間中一陣氤氳,符力聚成一個洞窟。 嘩啦啦,一個青面獠牙的怪物,從符力聚成的洞窟中鑽了進來,正是一頭異魔。 只看五官暴凸的模樣,許舒一眼就認定,必是一頭二階異魔。 他正驚訝間,第二頭,第二頭異魔,接連從洞窟中鑽了出來。 “召喚符。” 魏暢嘿然笑道,“想不到,駱兄竟然做好了完全準備。” 駱世達冷聲道,“來魏兄的地盤,不準備妥當,駱某也不敢來呀。 魏兄,我都出手了,你還等什麼,難不成真讓這位兄臺作壁上觀,撿你我的便宜。” “哈哈哈,既然駱兄吩咐了,魏某奉陪便是。” 魏暢大手輕指,一連七人,被他放了出來。 儲物寶物不可能儲藏活人,無須說,這七人皆是煉屍。 七頭煉屍才放出來,室內的氣溫,便急劇下滑。 隨即,魏暢一拍腰間的葫蘆,呼啦啦數道虛影,鑽入煉屍體內。 本來靜立不動的煉屍,立時活了過來。 “魏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成套的煉屍,氣勢驚人吶。” 駱世達高聲笑道,“既如此,不如咱們賭一把,看魏兄你的煉屍先抓著老鼠,還是駱某的異魔率先建功。” “哈哈,如世達兄所願。” 魏暢輕輕揮手,七頭煉屍撲了出來。 駱世達輕輕一拍腰間,一道清脆的鼓點聲傳出,本來馴服不動的異魔,也立時張牙舞爪地衝許舒撲去。 異魔瘋狂無智,駱世達竟能輕易控制異魔,不由得讓許舒想起了昔年在金銀島上,隗明堂也有人有此種手段。 駱世達和魏暢,的確忌憚許舒的實力。 可還敢當面談笑風生,不為別的,而是料定許舒在沒有儲物寶物的情況下,任憑許舒道術再高,也絕難應對眼前的殺局。 因為,異魔和煉屍,基本是辨陰士最不願對敵的存在。 此二者,皆是物理性攻擊,辨陰士肉身本弱,天然就畏懼此類暴力型攻擊。 異魔和煉屍才動,魏暢取出陣盤輕輕撥動,陣光再閃。 霎時,陣紋連房間中央的地河也給封鎖了。 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