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雲思放鬆了捏緊的拳頭,走下去親切地扶了白蘇起身過去坐下。“妹妹真是折煞我了,皇上早就吩咐過,妹妹是我們一家人的大恩人,不用在乎這些個繁文縟節的。”
身側的初言忿忿,卻被白蘇警告地握了她的手,把話憋進了肚子。
御史大夫之女慧妃開口:“是呀,皇貴妃姐姐可是白城城主,還是晉國郡主,怎麼會在乎這後宮之禮呢?”這皇字咬得。
“是呀,我還聽說貴妃娘娘本是趙國太傅之女,不知是不是真的?”
“呀!太傅之女?那不是欺君嗎?”
白蘇和皇后安靜地聽著眾妃七嘴八舌,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一個有著多重身份的女人,還犯過欺君大罪,誰能保證她不背叛楚國呢?
白蘇趕在初言發火,皇后發話之前開口,“咳咳,不瞞各位姐姐妹妹,我的確是前趙太傅之女,這出逃方法剛好和咱皇上一樣,都是火裡逃生。”說吧,說吧,反正說我就是說你們尊貴的皇帝陛下,有膽子就繼續。
初言見女人們都白了臉,臉上一下子綻了笑。
皇后有些掛不住,“那些個往事從今往後就別再提了,貴妃是咱楚國的貴妃,難不成還會被搶了去?有白城的幫助,還擔心楚國的將來嗎?”
攻擊自己的都可以忍,不過想要盤算白城,宋文信是白城的第一大功臣又怎麼樣,白氏姓白可不姓杜!
“是呀,我好歹也是白城的前任城主,以後眾位要是想去白城參觀遊玩,我還是可以幫大家打個好折扣的。”白蘇抿嘴笑著說。
皇后驚,“什麼前任?”
白蘇很驚訝的樣子,“呀,難道各位不知道嗎?報紙上應該都登出來了吧?我走的時候就讓位給副城主白肅了,俗話說嫁雞隨雞嘛,以後呀,我就只是楚國的媳婦了。呵呵。”
不歡而散。
白蘇不用晨昏定省,便花了精力在自己的落霞宮上,餐具香爐一律換成銀質,修了單獨的廚房;設各處拉線響鈴,使外面的人即使聽不到人的喊聲也能聽得到鈴鐺聲;篩選出有潛質並忠心的下人和護衛,培養他們各種急救知識、簡單的醫理和平時的注意事項;為了以防他們忘記,白蘇把所有自己知道的和其他人告訴的有用的東西編寫成冊,要求他們背下來。
皇宮其他女人對此很是嫉妒,但白蘇三國庇護的特殊身份和她花的是自己的錢,讓她們只能自己發發脾氣,別無他法。
白蘇和宋文信之間的相處就像是老夫老妻,除了白蘇每次喝的避孕藥。
宋文信雖有些不安,但國事的忙碌讓他無暇顧及,只能任憑白蘇喜歡。
白蘇總算是為孩子打造好了成長環境。
一日,落霞宮。
“怎麼樣?”白蘇平淡地問面前的人。
“一切都辦妥了。也照您的意思,透露給上面那位了。”回話的人正是數字保鏢中的老二卜吉。
一輩子不能生育,施雲思,你不要怪我,這是對你三番四次的刺殺的報復,也是為了樂樂能在不懂事前安穩地活著。不過宋文信的愧疚,或許能保你的後位不倒,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彌補吧。
白蘇評析了心裡的愧疚,繼續問他:“那你都問清楚了嗎?”
“是。我、老四、老九、十一、十三、十五、十六和你一起。”
“好。謝謝你們。”白蘇深呼吸一口氣,“我的計劃是這樣,”
一日傍晚,白蘇哄了兩個兒子睡著,帶了初言逛楚皇宮。
“呵,當初我被封郡主進了晉國皇宮的時候還給文信說,只有楚國皇宮我沒有參觀過了。沒想到這麼快,居然就願望成真了。”
初言也很感慨,“姐,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不願意和皇室有牽扯了,我支援你。”
白蘇笑,“你支援我什麼,我還想在這個春天喝你與白陌的喜酒呢,你都陪我在這兒呆了快一年了,也虧他沒有半句怨言。”
初言有些紅了臉,“我這不是心疼你嗎?再說了,他要是敢有半句怨言,我立馬就不要他了。”
白蘇好笑地戳了她的額頭,“你真是被他寵壞了!我倒是要看看,他若是一日真的不再要你,你會怎麼哭給我看!”
初言吐吐舌頭,突然見前面侍衛丫鬟守著一條路,“姐,你說這都快晚上了,還會有誰在御花園做什麼,賞月?”
白蘇難得的心情好,突然好奇心大起,說不定是什麼宮闈秘事,還可以給燕婉作小說素材,想罷調皮地眨眨眼,“讓我考考你的輕功有沒有荒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