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起身要下床,身上忽然一沉,醒過神來的溫雅臣突然收緊手臂箍住了他的腰,一個翻身又把他壓了回去。
葉青羽驚訝:“你?”
豎起食指抵上他的唇,溫雅臣俯身對他溫柔地笑:“別忙,我這就走。”
身下的人面容算不上漂亮,五官雖不粗糙卻也稱不上豔麗,眸光略顯拘謹,嘴唇也不瑩潤,臉色蒼白甚至彷彿透出幾分病容。論及容貌鮮豔,實在無法同煙花巷裡的小倌相提並論。可是這份柔和的氣質卻分外讓人覺得可心,就如同他頸間的香味,聞著不甜,可絲絲縷縷地就滲進了心底。
溫雅臣再度感慨,朱家大少長進了,終於分清野雞和鳳凰了。回頭上他家鋪子買料子去,從老太太到摘菜的廚娘,一人添一身新衣裳。門口的兩頭石獅子也不落下,擦洗乾淨,拿大紅綢子扎朵大花繫上,要多喜慶有多喜慶。
這般想著,不由笑得更深,垂頭湊到葉青羽頰邊親一口,方才起身穿衣:“別起來。你累了,再多睡一會兒。”
怪道所有見過他的女人都眾口一詞地誇他好。比起眼神如刀的顧侍郎,溫少對誰都如此體貼周到。哪怕下一瞬就要抬腳邁上別人的床榻,這一刻他卻還能甜言蜜語地對你說著你的美。
葉青羽知他誤會了,急忙辯解:“我不是……”
溫雅臣敷衍地衝他揮了揮手,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背過身去看地上的狼藉。
原先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汙漬斑斑點點沾滿衣襟,團成一團丟在地上,聞著味兒就像是餿了的鹹菜。不待葉青羽開口,溫雅臣開啟衣櫃,徑自從裡頭挑了一身好歹有些花色的:“怎麼這麼素?跟我二姐似的。”
葉青羽詫異他這旁若無人的做派,吶吶答道:“衣飾不過虛華而已。”
那頭的大少充耳不聞。他好奢麗喜繁華,平生最見不得“簡樸”二字:“呵,也是。你說是那便是。”
看他低頭四處張望,葉青羽明瞭他是在找腰間的玉飾。下床從那堆髒衣服底下撿起遞給他。溫雅臣大方地推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