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秀後宮盛寵四年,到底是從貴妃宮中婢女出身,按說今朝有孕應該揚眉吐氣才是。她卻這般縮手縮腳,連平素喜好吃個酸辣都自個兒虧待著,這裡頭必是有玄機,奴婢隔天去探探底兒。”
因見楚鄒在草紙上勾畫著人名,把戶部司務孫經北和郎中鄭光耀圈在一處,不禁又提點道:“爺莫把他二個劃一塊,孫麻子和鄭大牙明面上看著和氣,內裡頭可沒少互整哩。”
楚鄒本在布排著織造上的一圈關係網,眼下朝廷織造上的問題是一大難,逢年末春初六部與內閣算賬,總要吵吵嚷嚷上幾天沒個完。這一條線上,雖然最上頭的是戶部擔著,實則底下太監和官員之間又分著黨羽,比如當年織造上那兩個進京述職的官員忽然冤死,後來不多時間,便相繼又有幾個官員被調離原職。想必就是一個黨羽倒了,另一幫就適時地擠上去。他須得弄清楚這一連串人的牽扯干係,再從中尋隙打探出當年的原委。當然,那個走掉的小碧伢,他也一定是要去把她找出來的。
聞言便勾唇道:“哦?他二個是戶部老一派的官員,那鄭大牙平素古板不通,油鹽不進;孫麻子此人左右逢源,圓滑不已,兩個雖性情相異,卻也多年井水不犯河水,怎如何到了你嘴裡,卻又成暗中沒少折騰?”
陸梨打小在四方宮牆下轉悠,內廷去多了戾氣重,時而就愛往外朝的各辦事衙門裡鑽。倒也近得很,出御膳房大門打左翼門裡一跨,下臺階就看到三層漢白玉欄圍起的奉天殿。那戶部的衙門就在崇樓旁的一排房子裡,她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