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已經被酒弄昏了頭的我扯了扯那塊靛藍色的布,發現拽不動。
咦,這布地下居然還藏了雙鞋,我伸手去拿,卻怎麼也摸不到,我動,鞋也動。這大晚上的,難不成是有鬼?
本來因為酒臉上有些微微發燙的我突然激出一身冷汗,撐起身子想要逃開,卻突然被地上的樹枝一絆,腳下一滑,“啊——”
一隻有力的臂膀挽住了我的腰,“玉兒,我的小玉兒”
“玉兒是”我還沒來得及問出,突然覺得什麼堵住了我的唇,嚇得我心下大驚。什麼東西溼溼黏黏軟軟的,像小蟲子一樣,該不會真是這樹上掉下來的蟲子吧。
緊接著一股力道按住我我的腦袋,著我太熟悉,在我嘴上的是——唇!我不禁得意地嘲笑起來,這個人的吻技也太差了,這麼久都沒讓我發現居然是唇,比阿雲可是差遠了。
等等,不對啊,這人到底是誰啊。我恍然大悟般手忙腳亂地掙扎起來,手亂捶著,腳也在胡亂踢著,眼淚更是嚇得止都止不住。
突然,附在我唇上的唇猛得移開,腰上扶住我的力道消失,一個野蠻的力道扯住我的頭髮,讓我對這個看不清楚的人立刻好感飆降。
“你不是玉兒,你是誰?”我模糊聽到一個聲音在問,只是覺得他氣沖沖的,卻似乎沒法聽清到底是怎樣的聲音。我強迫自己看清眼前,卻只見靛藍靛藍的一片,我知是那人的衣衫,可惜怎麼也看不清。
是啊,我的確不是玉兒。“我是”我正想引這人多說幾句話,好聽清楚到底是誰,吻技那麼差不說,居然還敢扯我頭髮,將來好好報復下。
誰知我就這麼不爭氣,竟然話說到一半,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醒來,天早就大亮了。我下意識地手一揮,“啪”地一掌打在了床架上,把我疼的啊,立刻就紅腫起來。
“主子當心。”嫣兒正巧從門外進來,端了一盞湯水。“主子可醒了,奴婢為您備了醒酒湯。”
我見嫣兒進來,想要起身,腰微微撐了一下,只覺頭痛欲裂。
嫣兒見我這樣,慌忙來扶住我,“主子,慢些。”
“昨天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回來的?”我揉了揉手背,接過嫣兒遞過來的醒酒湯問道。
嫣兒甜甜一笑,“主子真有福,是王爺親自送您回來的,奴婢做好了糕點已經不見您,等了些時候正打算去找您,就看到王爺抱著您朝儲秀宮來了。”
我想象著阿雲抱著我在夜幕中匆匆而行的景象,腳下落葉的沙沙聲,小宮女羨豔的眼神,還有他溫暖的懷抱
等等,懷抱,讓我想起了昨天扯我頭髮的那個傢伙,“嫣兒,這王爺昨天可是穿著靛藍的衣裳?”
嫣兒想了想,點了點頭,一臉想歪了的曖昧笑容,“昨日主子同王爺是怎麼了,王爺抱著主子,王爺便只著了中衣,主子手上緊緊拽著王爺的罩衫,就是不肯鬆手,衫子上還破了幾條口子。”
是他麼,為什麼要是他,玉兒,原來在他內心深處,有個女人叫玉兒,原來他的吻也不過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滾燙的眼淚從臉頰上滾落下來,“沒有什麼,哈哈”我將頭埋在被子裡,“嫣兒,讓我靜一靜,你先出去吧。”
原來不是我多心,這麼久以來,我真的只是別人劣質的翻版。不過我早該知道,自己脾氣又臭,長得也不是多天姿國色,琴棋書畫會的不多,詩詞歌賦全都不懂,女紅家務更是不行,他怎麼會垂青於我。
玉兒玉兒?!這玉兒可是忘憂的小姑姑冷玉兒,但是不是傳說冷玉兒同忘憂長得像麼,又怎麼會扯到我。又或者說,是有另一個玉兒?
唉,我嘆了口氣,有一個嶽芷雪還不夠煩,現在一會月中仙,一會又是什麼玉兒的,他這小子看著不近女色,怎麼就像是掉在了女人堆裡似的。
“嫣兒”,我朝門外喊了一聲,我知道她就在門口,她不問不勸,不代表她不擔心。果真,嫣兒立刻開門進來了。
“嫣兒,關上門過來,我問你個事。”我猜關於那個玉兒,嫣兒一定多少知道些,“你可知玉兒是誰?”嫣兒走近後我問道。
嫣兒端托盤的手一抖,“主子怎麼想起問這個?”
“因為我想你會告訴我的,對吧?”我看著嫣兒,進一步追問。雖然我看得出她並不想說,但是我真的做不到稀裡糊塗地當了別人的替代品。
嫣兒看了看我,最終道,“主子,這是宮中秘聞,奴婢也知道得不清楚,只知她來自江南冷家,曾是太子陪讀,說起